切。”
“你言重了。”提都斯輕輕地打起了太極推手:“這種反逆之事,想必身為中央首長的奧維馬斯和黃而閣下想都不會想。我們地職責是守護人類的安寧,而不是爭權奪利,對嗎?不過……”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說:“人的忍耐畢竟是有限度的,我們不可能忍受這種情況無限期地持續並惡化下去。你們就不能主動作些事嗎?”
“現在的確很難。”譚康肯定地說:“在六。二八騷亂和抗議三○一遊行後。寧派同意再給我們放一部分權,但也警告了我們,說‘不要再跟雷隆多那夥人合謀玩火’。快過年了,不是嗎?大佬們在六八年也撈得差不多了,恐怕在這幾個月裡想平安享受一下了吧。”
提都斯不無遺憾地說:“好不容易掀起了那麼大的風浪,整垮了趙源民。就這麼滿足於眼前利益不思進取,真是讓人失望啊。”
“那也是沒辦法地事。”譚康嘆息道:“我也沒少努力。可你猜他們怎麼說?‘老渚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自己請退看來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他們想的是和平接班哪。”
與提都斯的不順相對應的。奧維馬斯艦隊也在與地面地交涉上同樣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張寧的現代級試飛時試出了問題,就那麼被一直丟在月球基地不予檢修,說是沒材料,材料要一年半載才能趕製得出來——使用了增量生產技術的內藤重工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能不讓我覺得他們不是在從事軍工製造業,而是在刀耕火種地修梯田種人參果。
給戴江南的現代級三號艦總算在這場風波之前就已造好,運到月球基地之後,戴瘋子隨即幹了個拆東牆補西牆的勾當:為了應付奧維馬斯和張寧的視察,他居然想花錢收買工程人員,要求他們把現代級上地一些部件和備用件先挪用去修被他燒壞的人類第一強戰列艦拉普達號——結果他運氣實在不好,幹這種偷雞摸狗的鳥事卻遇到了忍者祖宗,工程人員中藏有日本GDI內情局的特工,立即把他一本參到了三星總局紀監委那裡,罪名還安得極大。幸好現在已經是文明社會,不存在君王之說,不然一個欺君罪名就是凌遲滅門。
戴瘋子雖無後臺,打仗本領卻好,讓嘮叨婆婆張寧起了愛才之念,不顧一切的保他。奧維馬斯是個極護短的人,不管手下犯了什麼過錯。
由他上將閣下本人處置可以,讓三星總局的其他人來就不行。那個日本特工要是一本直接參到奧維馬斯那裡。說不定反而能給戴江南造成更大的危險。折騰了一週之後,戴江南給關了小黑屋:隔離審查一個月。
這下又扯下個大大的爛攤子:現代級三號艦給拆了一小半,拉普達號沒修好,工程技術人員卻又給日本GDI以涉嫌受賄罪拉去隔離審查了,現場只留下支離破碎的兩艘鉅艦和丟得一地的各種零配件。
到了這個份上,傻子也能看得出主星對我們是什麼態度了: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
這些都由上將帶人在前面衝殺。我只是隨便吩咐提都斯“該幹什麼幹什麼,但注意不要作出頭鳥”。奧維馬斯本想聯同三星總局戰研會五大常委一同向主星提出增強交流地意見。可就連三星總局內部意見都不統一。奧維馬斯於是只得親自跑去聯絡日本大財團,要求我也積極跟南京交涉。可我聽了提都斯的報告後動都懶得動,只是作些表面文章應付而已。奧維馬斯艦隊現在除了巡邏天頂門外,幾乎一切地工作都是在跑地面的關係。
而我這邊就輕鬆得多。一個多月以來,我幾乎什麼事都沒作,基本只是坐辦公室看材料,偶爾去開個會。靜唯在我的辦公室裡安了張桌子,也偶爾幫我看看檔案、搬搬資料什麼的。但那些工作輪到她作的機會並不多。這一個月來,她的主要用途作我的跟班或替身,時不時到洋子那邊送些慰問品,跟她聊會兒天。因此,她與洋子也很快熟絡了。
又是一個週末的下午。我手裡地工作已經全部告一段落,便把門一關。往沙發上一躺,哼哼了起來。靜唯拿著本女人雜誌,從下午上班開始看了四十分鐘,卻給我吵得心煩意亂一頁都沒翻過去。終於把雜誌一摔,叫道:“你有毛病啊,叫什麼叫?”
我悠然嘆道:“年紀一大把了。無妻無子,愁啊。”
“你這種輕浮的傢伙,活該如此。”靜唯針鋒相對地說:“自己立身不正才會這樣的吧?那樣的傢伙是沒資格對自己的生活遭遇發表什麼感嘆的。”
她對我的意見特別地大,與洋子接觸多了後更把她原來對待我的那一套完全學了來,跟我的關係基本上屬於“一言九頂”,即我說一句,她得頂九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