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與她不同,有個惹不起的前夫做拖油瓶,所以足以讓絕大多數神經正常的男人喪失對你的耐心。如果你還有少許可發展塑造地餘地的話。說不定我會不一樣地。靜唯也好,陳琪也罷。都是狂愛逛街和遲到的傢伙,我都忍得。”
“說得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對不起你似的。”金靈微微一笑,說:“你就沒遇到過什麼擁有值得讚許的美德,幾乎挑不出毛病的女人 麼?”
“有的。”我淡淡地說:“Lennanl”
金靈的目光忽然黯淡了下來,低聲說:“對不起。”
“沒關係,你快點出來吧,我去把車開出來。”我離開了座位,一邊向門口走一邊大聲對空氣說:“你們這些混蛋都給我記住我說過地什麼話啊。亂說話的禁閉。敢動手的砍爪子。誰想活得健康長命,就最好把這女人當死人,或者把自己當死人,都聽清楚了啊!”
我成功地引開了金靈的注意力。她再次發怒了,叫道:“每天都這麼重申幾次,你煩不煩啊!”
儘管催促了她,可是美女吃飯不能象我這樣狼吞虎嚥。因此雖然吃得少,卻還是讓我等了好長時間。好容易出發,剛開出營地門口,她終於剋制不住好奇地問:“剛才那個兵說的冷笑話是什麼意思啊?我覺得他說得那麼起勁,肯定有什麼含義才對。”
“馬上到義演會場,你就會明白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親眼看看會比較有說服力,稍微忍耐一下吧。”
這場義演由大連紅十字會主辦,大連醫學院協辦,在大連海洋大學的禮堂進行。本來這種惠善賑災的秀場,我一向是沒什麼興趣地。加上前兩個月在日本跟著虹翔參加這種虛偽應酬過多,早倒了胃口。可金靈大概是那幾個月在日本悶慌了。到葫蘆島上釣了個把月的魚也覺得無聊起來,聽到這個訊息便放言“事關宇宙前線傷痛待援的官兵,還關係到這裡即將前往前線助戰的各位將士,你怎能無動於衷”。此時我才發覺她的狡猾——她專門挑吃晚飯的時間在食堂裡大聲地說出這句話,讓倉皇官兵都聽得到。別人給我上綱上線,純屬雞蛋碰石頭。可絕代美女這麼幹,效果就不同了。我忽然間感受到了全場齊刷刷向我射來地充滿了鄙視、仇恨、失望、悲傷、憐憫的眼神,同時被濃厚的殺氣所包圍。不得不苦笑著答應了她。由此看來,她的內心絕非外表那般純潔——這麼多年的世子妃沒有白當。
因為被金靈耽誤了時間,我們真趕到時已經遲了。這次來參會是臨時起意,不是以官方身份正式參加,開的車也是地方牌歸口地,所以沒人給我們預留車位,海洋大數學家的停車場已經爆滿。我雖然駐紮在東三省的地盤上,卻從來沒參加過他償的官方活動,也一概不接見前來拜訪的地方官員。因此認識我的人極少。門口保安早已忙得頭昏腦脹,態度惡 劣。他不認識我,見我的車不過是輛不值錢的老越野吉普,就大不耐煩地要我到兩條街外找位置停去。
這種小人我見得我了,不以為怪。反正今日是陪金靈出來看演出,並不打算生事,便遵照執行了,倒是我帶來地衛兵們頗有些忿仇不平之氣。再走過來時,他們又要查票。此時我忽然想起當年我、龍二和寒寒曾跟著北外一幫人跑去國防大學混票看免費演出的事來。
當年的回憶當然值得品味,簡直可待成追憶,只是現在情況卻逆轉了:當年我們是三個人混在幾十個北外的人中,可以從容混入;而我們現在只有兩張門票,我帶來的衛兵卻有門票數量的二十倍,無論如何都是混不過去的。此時如果亮出身份,耍耍威風,一切問題甚至包括車位都會迎刃而解。可是我今日卻特別不想生事,於是吩咐衛兵們自己在外面找酒館喝兩杯,公費報銷。然後與金靈進去了。
與我所預料的情況相同,海洋大學的停車場和路邊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豪華車輛,到處可見腦滿腸肥的新晉政客。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他們還在外面唧唧歪歪地聊個不休,路過時聽到的十句裡倒有八句是髒話。顯得比昔日GD&的那些高知政家客們層次低不少。為了防止金靈的容貌惹禍,我早讓她戴上了口罩帽子圍巾。可裹得太嚴反而引起了一些閒人的懷疑,再加上她地身材連裘皮大衣都掩蓋不住,追蹤而來的目光和閒人並不見得比往日少。我瞪圓了雙眼,迸散著殺氣趕開了好事登徒子們,拉著她上了禮堂二樓,找了個僻靜角落坐了,終於舒了口氣,說:“一路過來看到了麼?路邊停地那些車。八成以上都是奇沃六六、六九這種名車。”
金靈搖了搖頭說:“哦,你知道我不認得這些東西的,有什麼不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