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楚慈蒼白的唇角微微浮起一點笑意來,說:“別去叫醫生,坐下來吧。”
“你還疼嗎?還要不要緊?胃裡覺得餓嗎?要不要我去……”
“不疼了。”楚慈搖搖頭,胃裡針刺一般劇烈的痛苦還在一跳一跳的衝擊著神經,他臉上卻除了蒼白之外別無異色,“我有點冷,你陪我說說話吧。”
韓越拿來一床厚厚的毛毯,仔細把楚慈包裹起來,然後把他整個人摟在懷裡,沉默著蹭他的臉。
韓越頭髮毛刺刺的十分扎人,扎得楚慈臉上有些刺痛,但是卻分散了他對胃痛的注意力。
“說什麼呢……”韓越聲音悶悶的,半晌才遲疑著道,“我們家老頭子都醒了,你怎麼總不見好呢,我一想起這個就煩得慌……”
楚慈閉上眼睛,無聲的笑了一下。
他始終有種預感,覺得自己這次,可能是好不了了。
他見過自己的父親因為胃癌得病,掙扎,最終告別這個世界的整個過程。他對那個過程,有著觸目驚心的記憶和預感。
“要不明天天亮,趕緊把任家遠請來家裡看看吧。你這樣子叫我怎麼放心,萬一出什麼問題,你讓我怎麼辦呢?”
韓越抱怨著,聲音裡卻聽不出真正有什麼怨忿的情緒,倒是擔心更多一些。
楚慈無來由的覺得好笑,便問:“如果我好端端的活著,你怎麼跟侯宏昌、高良慶他們家人交待呢?”
韓越沉默下來。
“你這樣一天拖一天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心裡應該清楚,侯宏昌他們家人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就淡忘我這個罪犯吧。”
“……那我又怎麼辦呢,”韓越苦笑一聲,那聲音聽起來竟然有些痛苦,“我這麼恨你,又沒辦法眼睜睜看你送命,我這麼的……這麼的喜歡你……”
楚慈垂下眼睛,望著韓越。
橙黃色的燈光下,這個男人一貫冷硬深刻、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