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公主,聽說這事兒之後,也沒有走到衛寶鈴那邊,而是徑直朝著江妙過來,帶她去換身裙子和鞋子。江妙倒是沒拒絕她的好意,跟著她一塊兒去了玉明宮。
換好衣裳和鞋襪之後,長公主才道:“寶鈴的性子,有些被嬌慣壞了。妙妙,今日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
江妙曉得長公主也疼這位小表妹,便道:“長公主言重了,我沒放在心上。”
長公主點點頭,並未替衛寶鈴說好話。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她想了想,才道:“今日母妃的話,你別放在心裡,同你孃親也說說,不必擔心的。我雖然喜歡你,卻也不想讓你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進到皇宮這牢籠裡來。”她怕江妙擔憂,又道了一句,“放心,母妃那裡有我在。”
這番話,令江妙有些感動。怪不得陸琉對她說,日後若是莊太妃找她說話,務必要叫上長公主。
喜宴散去之後,江妙隨喬氏一道出宮。
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喬氏就在閨女的面前數落那衛寶鈴沒有教養。喬氏統共四個孩子,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哪裡捨得讓她受委屈?今兒若非場合不對,她哪裡會放過衛寶鈴?
江妙聽著自家孃親氣憤的話,暗下笑著。覺得她娘當真有些孩子氣,三十多了,還這般小姑娘脾氣,怪不得她爹爹這般喜歡呢。
喬氏正說著,卻見迎面而來一個穿墨綠錦袍的男子,待瞧清楚人,才忙行禮。
江妙慢了一拍,也跟著低頭行禮。
陸琉面無表情,瞧見這倆母女,儘量讓自己的態度溫和些,道:“夫人不必客氣。”他側頭瞧了一眼喬氏身邊提著宮燈的丫鬟,問道,“夫人可是要出宮?”
喬氏見他態度溫和,並非傳言那般不近人情,自然也放鬆了些,微笑道:“是呀,天色不早了,得回去了。”
陸琉道:“正巧,本王也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本王正想讓人將馬車駕到御花園外,瞧著夫人今兒也是勞累了,這兒離宮門還有段距離,若是夫人不嫌棄,本王也順道替夫人將馬車駕進來罷。”
能將馬車駕到御花園外頭的,這大梁統共也就那麼幾人。饒是如衛府那般,也是不夠格的。喬氏的確有些累了,若是能免去徒步之行,自然是最好不過。可她也明白無事獻殷勤的道理——這好端端的,宣王為何這般客氣?
喬氏疑惑不解,而江妙則是略略低頭。這般舉止,瞧著就是姑娘家怕羞不敢直視外男,倒是極尋常的事兒。可若是仔細瞧瞧,還是能瞧見小姑娘微微顫動的肩膀。
江妙心裡樂得不行,努力憋著笑。許是陸琉從未獻過殷勤,今兒怕是頭一回。這般舉止,哪裡像個王爺,分明是個愣頭愣腦的傻小子。傻乎乎的討岳母大人歡心呢。
陸琉的確是頭一回,偏生還被小姑娘嘲笑,耳根子有些燙,可這會兒他卻拿她沒轍。
他朝著喬氏道:“長公主經常在本王面前提起江姑娘,這段日子很感激江姑娘的陪伴。夫人能教出如此乖巧聰慧的女兒,的確令人佩服。今兒夫人就當是給本王一個面子,替長公主感謝夫人,如何?”
打蛇打七寸,一聽宣王誇她的閨女,喬氏眼睛一亮,尾巴都翹起來了。她面上樂得不行,恍然大悟——原來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
那還猶豫什麼?喬氏忙點頭道:“那就多謝王爺了。”
陸琉道:“夫人不必客氣。”他待喬氏如敬重的長輩,之後命陸何將馬車駕進來。
鎮國公府的朱輪華蓋車停到御花園外邊的空曠地兒,陸琉目送二人上馬車。江妙上車時,才轉過頭衝著他笑了笑,彷彿是滿意他的舉止,然後低頭進去,歡歡喜喜坐到自家孃親的身旁。
這廂,衛寶鈴走在青石鋪就的小道上,正向蘇氏委屈的抱怨著今日之事,待聽到馬車輪子的軲轆轆聲兒,才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登時眼睛眯了眯。
邊上的丫鬟琵琶瞧了瞧,說道:“好像……是鎮國公府的馬車。”
鎮國公府。
衛寶鈴氣得有些眼紅。她每回出宮,都要走到宮門口才能上馬車,憑什麼鎮國公府的馬車能駕到御花園外邊來?可衛寶鈴也清楚,若非背後有人撐腰,宮裡的侍衛是絕對不會放鎮國公府的馬車進來的。
蘇氏也是明白人,想著今兒自家閨女的莽撞舉止,提醒道:“你瞧見了,日後若是見著這位江小姑娘,你就稍微客氣些。”
馬車上,喬氏素手一抬,撩起馬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