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幾年前,他就在完顏宗翰府上被人刺殺了。”
“是嗎?那又如何?”
“完顏索南死後,很多人都拍手稱快,因為此舉無疑是斷了完顏宗翰的一條臂膀。當時大家紛紛猜測,會不會是哪個江湖豪傑或者朝廷派去的高手乾的。”
“結果呢?到底是誰幹的啊?”阿滿好奇地追問道。
楊晉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道:“結果?結果我也不知道,但我今晚聽到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說法。阿滿,你覺得阮麴塵會是好人嗎?”
“不太可能吧?擄金幫在江湖上那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小黑幫而已,乾的不外乎是些坑蒙拐騙,打家劫舍,殺人害命的事兒,還能有別的嗎?頭兒,您為什麼要這樣問?難道你覺得那阮麴塵是好人了?”
楊晉沒有回答,緩步往臺階下走去。這個疑問也是此刻縈繞在他心間的疑問,他一時都找不到答案,還怎麼回答阿滿呢?不過他還是不肯相信,阮麴塵會是殺死完顏索南的那個江湖豪傑。可儘管不信,他心裡還是隱隱約約冒起了一股冷汗,為自己的心虛和不確定而汗。
楊晉隨後離開了衙門,往林提刑府上去了。走到離芙蓉樓不遠的巷子裡時,他抬頭望了一眼,只見芙蓉樓裡依舊燈火輝煌,熱鬧無比,那邊的宴席似乎還沒散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寶梳,心裡湧出好些酸澀,垂下頭匆匆地走了。
而此時的芙蓉樓裡,幫眾們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陸陸續續地離開了。麴塵放走了所有人,但惟獨留下了況南詔和他那幾個手下。
偌大空曠的雅間又被隔回成了從前的小間。侯安送走了最後一撥兄弟後,回到樓上,將房門一關稟道:“老闆,兄弟們都送走了,且安排了人一路護送。另外,之前被毒暈過去的那些兄弟也已經沒事兒了,安全地送回了他們各自的落腳點。”
麴塵接過寶梳遞來了一杯濃茶,喝了兩口道:“把況南詔帶過來。”
夏夜和侯安去隔壁雅間裡將況南詔幾人帶了過來。況南詔臉色很不好,硬著頭皮走到麴塵跟前問道:“二幫主,您單獨留下我們是什麼意思?難道因為剛才我說了幾句跟您不對付的話,您就要殺我滅口嗎?”
麴塵放下茶杯瞟了他一眼道:“我留下你什麼緣由你心裡不清楚嗎?你不清楚,你後面那幾個人該清楚吧?”
話音剛落,之前就被麴塵嚇唬過的那個兄弟立刻噗通一聲跪下來!況南詔臉色大變,低頭喝斥道:“你跪什麼?怎麼這麼沒骨氣?”
這位兄弟哪管況南詔臉色又多難看,忙朝麴塵拱拱手哀求道:“二幫主!二幫主您請明鑑啊!我只是我們堂主手底下的一個小嘍囉,他吩咐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由不得我啊……”
“不必廢話了,”麴塵打斷了他的話道,“直接說你們火烈堂還剩多少人吧!”
“是是是!我說,我都說!我們火烈堂這趟北撤一共回來了二十七個,除去您跟前的這五個,餘下的二十二個都還在……”
“你胡說什麼!”況南詔呵斥道。
這位兄弟嚇得忙把膝蓋往旁邊挪了兩步,面色畏懼道:“堂主,您還是說實話吧!二幫主都已經知道了,您再瞞著也沒用啊!”
“厲害啊,況堂主!”夏夜拍了兩下手冷笑道,“不愧是在擄金幫裡待久了的人,這腦子轉得就是比別人快,居然學會藏人了!那我想問問,你把你火烈堂剩餘的那二十二個人藏起來幹什麼?不會就只是為了從麴塵手裡騙取他們的撫卹金吧?況堂主你欠很多債嗎?缺錢缺到這份上了?”
“哼!”況南詔臉色醬紫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更不想跟你們說什麼緣由!我等幫主他老人家來,讓他老人家定奪!”
“說過就拿師傅來嚇唬我們?你以為我們是嚇大的?”夏夜喝道。
“你們這兩個,”況南詔指著夏夜和汝年道,“來幫裡才幾個月,知道幫裡多少事情?你們有什麼資格審問我?我跟著幫主已經差不多五個年頭了,一直竭心盡力地為擄金幫做事,立下的功勞你們數都數不過來,連幫主他老人家都會給我三分薄面,你們兩個算什麼!”
“說到底你就是不服氣……”
“我怎麼可能服氣!”況南詔忿忿不平道,“論才幹論資歷,我都遠在你們倆之上,讓我聽命於兩個庸才,等於是把我自己的和兄弟們的性命交託在敵人手裡,我怎能服氣?我留下我自己的人不是為了別的圖謀,而是為了以防萬一!”
“以防什麼萬一?”
況南詔的目光掃向了寶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