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氣炸了,簡直恨不得掀桌踢凳地與岳母理論?”
葉連翹暗道,你是順風耳嗎?一面哼一聲道:“難道不該嗎?她也太算計了,那些花,攏共也賣不了幾貫錢,她怎地就能這樣?自打她和我爹回來,那花田裡出產的所有花兒,不計賣出去多少錢,我都沒沾過手,全由她收著了,她還不知足,連我用來制膏子的花都捨不得給我了?”
“你氣得有理。”
衛策點點頭,低頭看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今兒與岳母鬧上了,也沒甚緊要,橫豎轉頭咱倆走了就是,接下來嫂子和你哥可如何是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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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話 自黑
葉連翹聞言便冷笑一聲,偏頭見地下有一碎石塊,索性飛起一腳,將其踹出去老遠。
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無論她何種舉動,在衛策看來都覺可愛,面上便不由得掛出一抹淡笑:“怎麼,真惱了?”
“我如何能不惱?”
葉連翹抬頭看他,到底不是那慣來就愛發脾氣的人,雖是氣得厲害,語氣卻還能保持平靜:“你說的真正沒錯,十有**,秦姨也同你做的是一般想法,因此才有恃無恐。她一來覺得,嫂子未必肯把這事說與我聽,二來嘛,或許又覺得,我即便是知道了,因替我兄嫂著想,只怕也不會與她撕破臉皮混鬧,這口黃連,我便是再不想吃,也只能強往肚裡咽——她心裡有數著呢!”
衛策點一下頭:“你想得明白這一層,便替我省了不少唾沫星了。”
葉連翹撇撇嘴,別他一眼,繼而嘆了口氣:“這世上人,大多無利不起早,我自己也並不是什麼清高的,倘這會子有人送金山銀山給我,我保準二話不說,一把全摟過來!我就是沒料到,連幾朵花兒她都瞧得上眼,這樣滿肚子裡打算盤,她就不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嗎?”
衛策卻沒順著她的話往下接,輕輕巧巧把話題轉了開去:“暫且不論秦姨心裡究竟是何主意,我只問你,你既想得明白其中關節,方才又為甚不管不顧,氣沖沖地就往外奔?幸虧我耳朵還算好使,先把你攔住了,否則。這會子你可不就已經與秦姨撒潑打滾地鬧上了?”
“你才撒潑打滾!”葉連翹作勢要踢他,腳抬到一半,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又老實放回原地。
她倒也沒梗著脖子不認,垂下眼皮小聲嘀咕:“我那不是火氣一時沒壓住嗎?你不曉得。我心裡憋著氣呢,咱倆成親這個事,我家這頭雖不說辦得有多好,面兒上總算還過得去吧?我同你講,其實全是我嫂子一人張羅的,我這後孃。除了臨出門子那晚叮囑過我兩句之外,壓根兒半分力沒出,你叫我心裡怎能不冒邪火?這一衝動,不就……”
她這兒剖白自己心路歷程呢,全然不知衛策思緒已跑偏。臉上依然是一本正經,不緊不慢道:“哦?那麼臨出門子那晚,秦姨叮囑你什麼?”
“……啊?”
葉連翹簡直疑心自己聽錯,許久才反應過來,嘴巴半天閉不攏。
姑娘將要出嫁的那晚,當孃的會囑咐些什麼,還要她來說?秦氏還只是嘴上同她說兩句而已,對那些富貴人家而言。這卻是正大光明傳遞私密小畫本的最佳時機,您老是個捕快,見多識廣的。真能一點不知道?
所以,她嫁的其實是個碰巧和衛策同名同姓,還長得一模一樣的冒牌貨吧?衛都頭,你那不苟言笑的高冷範兒是被你自己吃了嗎?怎麼就成了現下這副沒皮沒臉的德性?只不過是娶了媳婦而已,不要這麼自暴自棄好不好?
葉連翹很想同他好生理論一番,然而在進行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最終認為,還是不搭理他方為上策。於是一臉淡定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我這兒跟你講正經事呢,別打岔。”
衛策早將她那七情上面的神色變化瞧了個清清楚楚。憋了一肚子笑,倒也沒為難她,很是沉著點點頭:“我不過是好奇問一句而已,你不說就算了。那……眼下你作何打算?”
“還能如何打算?”
葉連翹偷偷吁了一口氣,扁扁嘴角:“方才我是腦袋裡發熱,虧得你及時把我叫了出來,這會子,我自不會再去與秦姨掰扯。說穿了這不是件多大的事,她又有身子,鬧出來,我爹定然不痛快,也未必會站我這邊。好歹今天是回門的日子,莫要折騰得大家不自在——只我心裡著實氣不過。”
“我也是這個意思。”
對她的說法,衛策很是贊同:“若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