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一紙婚書在溫媛看來,想離隨時可以離,不需太過戒備。證明溫媛像以往那般精,以往那般勢在必得,只要她在美院考試的過程中節節得勝,隨時可能走到得意忘形的地步。人只要得意到超過某種限度,不需她蔓蔓收拾,照樣有其他人收拾溫媛。
愚昧的人,終究是愚昧的人,不足為懼。
她蔓蔓,更擔心的是她哥。她哥和她哥的一幫人,可就完全不是一群愚昧的人。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計劃周密地在進行著。
在公車站,她見到了剛從公交車上下來的初夏。
初夏由於懷孕後變得渾圓的身材,變成不愛出門,但是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依然跑了出來。
“我媽說,說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事,但你既然打了電話來,現在能說話的,肯定只剩我和你師哥了。”初夏道,“我就把儒霖交給我媽後出來了。”
說起來,譚夫人確實是很瞭解她的,一語說中。蔓蔓和死黨並肩走著,一邊先問:“儒霖現在怎麼樣了?我聽師哥說,說是反而瘦了一些。”
“抱去醫院做常規體檢,醫生說很正常,出來的孩子在短期內會縮水,再會長胖。”初夏對自己那孔武有力的胖兒子,擺出一副苦臉,“我倒是希望他能借此減減肥。現在男人長得太胖,沒人要的。”
“誰說沒人要?師哥不就有你要。”蔓蔓不准她這麼說小儒霖,道。
“這能比嗎?”初夏一本正經地與她辯論,“你瞧瞧你女兒,長得多漂亮,多少人喜歡。我真怕我兒子再這樣胖下去,先天不及人家也就算了,後天不努力怎麼搶得過人家。”
蔓蔓對自己小女兒其實意見向來多多,道:“南南那脾氣,連我都受不了。你真覺得你兒子娶我那個任性的女兒划算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