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確是她自己小兒子不要不能怪其他人,然而這心裡始終作梗。
“我和他爸,從不過問他們三個這種事情。戀愛要自由。”陸夫人低著頭說。
“得了吧。當初君爺和白露能好上,不也是你們和白家安排的見面。”姚夫人對閨蜜這話壓根不信。
陸夫人對此無限委屈:“我們只是安排他們見面,至於他們自己中意不中意,全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做家長的,可從來沒有逼迫過他們。我和陸君他爸,經常還問陸君怎麼想有沒有後悔,讓他慎重考慮。”
姚夫人不是不知道,只是現在心頭悶了口氣要發洩,哎一聲,問:“囡囡呢?”不知何時,姚夫人現在是認為蔓蔓比自家兩個兒子更可靠。說來說去,生個女兒更貼心是沒錯的。兒子有了兒媳都是往外拐了的。只有女兒,會和做媽的同仇敵愾。
“西西今天鬧肚子。她抱著哄孩子睡覺。”陸夫人見她伸頭探望,說。
“這孩子怎麼又鬧肚子了?”
“西西愛踢被子。蓋得多實都好,這孩子半夜裡都能把被子踢掉。他爸都說將來有變成國足的能力,因為他現在小時候都把被子當球踢。”
聽蔣大少都這麼說了,就知道這孩子根本病的不重,至多小小地拉點稀水。
“南南好像沒有踢被子的習慣吧?”
陸夫人古怪地抽搐嘴角:“她自小被她大舅帶,你想想。”
君爺那種性子,是你敢晚上踢被子我就打你屁屁,才不管你是我女兒還是我外甥女。
姚夫人捂住了嘴巴笑不攏嘴:“真得有這樣的爸帶著才行。蔣中校那是寵過頭了。”
女婿那性子,的確是,嘴巴甜,心腸好,做事有原則,最主要的是,不像她那兩個兒子,做事待人都很寬厚,該寬則寬。對此,她老公一直是讚不絕口。
陸夫人眯眯眼,眼裡都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媽。”蔓蔓這時從對面抱著兒子走了過來,看見姚夫人又叫了句乾媽,接著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由於陸夫人正帶著大脾氣公主南南,姚夫人伸手幫著接過小西西,問:“什麼事要出去?”
現在剛好是下午一點多。要入夏季的六月初,已經有轉熱的勢頭了。
“我和初夏約了去買東西。”蔓蔓流利地答道。
聽到是初夏約,陸夫人和姚夫人都沒有懷疑。
等到蔓蔓提了手提包走出去後,姚夫人說:“好像,溫家兩個女孩,都已經高考了吧。”
因為今年高考,沒有涉及到他們自家以及附近熟識家裡的孩子,兩個夫人為此都沒有留意。蔓蔓這一出門,姚夫人才記起。
“前天高考結束後,囡囡出去過一次。”陸夫人道,“現在你說,我才在想,或許她是出去過問情況了。”
溫家這兩個女孩子考的怎麼樣,本是與他們陸家姚家都一點關係也沒有。
姚夫人想起林佳靜,皺著眉,嘴角扯出一絲:“幸好寶兒後來自己想通了。現在她要考進清華,我想也不怕。”
陸夫人聽她嘴頭說不怕,其實心裡照樣有顧慮,於是更不敢吱聲。
姚夫人心裡始終埋著條梗:如果當初自己小兒子接受了彭芳,現在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可現在彭芳有了其他人,她又該找誰。而無論是找哪個女孩子來,八成都會引起小兒子再度的反感。
“我得找個時間和子業再商議下。”姚夫人深口氣淺口氣,微微像是有些喘著,可見擔慮至極。
陸夫人無從安慰起,只能說:“陸君回來,我回頭也和他說一說。”
蔓蔓走出了門。日頭如姚夫人說的,太陽頂在頭上,挺曬的。走到大院門口,她就此先脫下了件羊毛外杉,只剩件中袖的襯衫。迎面刮來的風,刮在裸露的面板上,冷熱交加。用這種感覺,來形容她這段日子的心情,正好。
自從得知她哥對溫世軒打的算盤後,她心裡始終沉澱了塊石頭。養父和周玉回來後,她都沒有去見過一面。鍾樹康那邊,她暫時沒有去了。只是在林佳靜高考結束後,和林文才通了次電話。
從林文才的語氣裡透露,似乎林佳靜這回考的不錯。當然,林佳靜考的好,似乎溫媛也不差。至少,從許玉娥放出來的口氣來說,叫做發揮正常。溫媛越不讓母親大聲嚷嚷考的怎樣,越證明她自己是胸有成竹。
蔓蔓其實對於這對母女想怎麼鬧,是沒有擱在心頭上的。現在周玉和溫世軒都登記了,也不見得溫媛像以前那樣跳出來大聲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