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認識了一個同行,家裡做得好大生意,我有心要跟他合夥,在京裡開一家大布莊,連店鋪都看了好幾家。他有個庶出的妻妹,今年才十九歲,委屈給我做了二房,在南邊已經擺過酒了。我怕你心裡不自在,便在外頭給她置辦了一個院子。放心,我不會叫她過來給你添堵的。”
程大娘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千省萬省,連新衣裳新首飾都不捨得給自己買,家裡的傢俱壞了,或是屋頂漏雨,她都只叫弟弟來修補,就為省那一點工匠費用,誰知道丈夫在外頭一聲不吭便置了外宅,再看那幾件妖妖嬈嬈的衣裳,料子手工都不便宜,她剛才好象還看到了幾件金首飾,說不定也是為那狐狸精買的。丈夫對別的女人這麼大方,卻對她冷言冷語的,還不叫那賤人回來給她立規矩,她傷心得不行,哇的一聲,大哭著撲到丈夫身上,使勁兒咬住他的肩膀,恨不得將他的肉咬一塊下來。
程大叔吃痛,發狠要將妻子甩開,一時沒甩掉,疼得臉色都白了。春瑛在旁看得緊張,小心接近屋子,又意思意思地勸了幾聲:“大娘……大娘,你冷靜些!有話好說呀!”卻完全沒上前拉人的跡象。
程大叔七手八腳地擺脫了妻子,程大娘索性坐到地上,哭天喊地起來,程大叔抱住出血的肩頭,一臉厭煩地走出來,見到春瑛,便罵道:“死丫頭,還不快給我尋藥和乾淨的布來?!你是吃乾飯的?!”
春瑛惱了,冷笑一身:“我又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