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傳遞的氣息也不一樣。
那少女手中不斷變換著玉簡,她看玉簡的速度極快,右手拿了一枚玉簡過去,而後雙目一閉,意念一掃,裡面的內容便清楚無比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而後就隨手一扔,一枚讓天魔宗諸多弟子都渴望看到的玉簡就那麼被扔在了地。
而同時,這少女左手立即再拿過一枚玉簡,依舊如一枚一般,雙目一閉,意念掃過,裡面的內容毫無阻礙又出現在少女腦海。
依舊沒有絲毫用處,手掌又是一甩,這枚綠sè玉簡便被扔在了地面。如此反覆,週而復始,偶爾有一兩枚能讓這少女停留片刻,思索一會,但更多的卻被少女當成垃圾一般,隨意往地面扔去。
也不知這少女看了多少玉簡,此時地面,躺著足足百枚玉簡,紛亂不堪,幾乎沒有人的落腳之地。
一旁的紅裙侍女看到這場景,臉不由現出一抹苦笑和憤恨之sè。
苦笑自然是因為少女如此動作,因為她很清楚,這些玉簡可不是什麼修士都能弄到大路貨sè。這些玉簡可是天魔宗從萬法閣中拿出來的,幾乎每一枚玉簡裡面記載的禁法神通,都足以讓那些天魔宗弟子甚至是真傳弟子動心,但在少女手中,卻被扔小石子一般,隨意就往地扔。
而那憤恨,卻像是對另外一個人的,而且這人還是一個男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居然找不到。找不到那醜鬼施展的禁法神通,甚至連相似的都找不到。不可能的,難道我周芷的命註定要捏在一個醜鬼手裡。”
“紅羅,再給我去萬法閣,本小姐不信了,一個邊陲蠻荒之地的醜鬼,居然擁有連我天魔宗都沒有的禁法神通。”
原本還翻看著玉簡的少女忽然暴怒起來,將手中的玉簡狠狠扔出去,語氣暴躁之極,對著身旁的紅裙侍女喝令道。
聽到她的話,紅裙侍女臉立即現出為難之sè。
“小姐,不能再去了,這段時間小婢天天往萬法閣跑,幾乎把整個萬法閣都給小姐搬來了。已經引起了殿主的主意,要是我今天再去,說不定殿主就會門來問小姐了。”
紅裙侍女的話讓這少女稍稍冷靜了一些,不過呼吸依舊沉重,怒氣高熾,雙目之中殺意如cháo。
見到自家小姐如此,紅裙侍女也想起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頓時眼中的憤恨更加熾烈了。顯然和自家小姐所怨恨的物件是同一人。
“小姐,萬法閣雖然號稱有萬千禁法神通,但大部分卻都是如今的禁法,荒古時代的記載很少。那醜鬼不是說他僥倖得了一個殘缺的荒古傳承麼,說不定他施展的奴役禁法,也是來自那個傳承。這樣翻找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直接去找殿主,殿主他修為通天,一定能想出辦法幫小姐解了禁法,到時候我們再來收拾那個可惡的醜鬼。”
“不行”
侍女的話剛說完,便被那少女給否決了,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襲青衣包裹著的美好身軀顫了幾下,一絲驚懼在她眼中閃過,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只是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那醜鬼說過,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否則他就殺了我。而且就算爹爹知道這禁法的來歷,只怕他也幫不我,那醜鬼說,這奴役烙印已經把我的命和他的命連在一起,要是爹爹殺了他,我也一樣會死。”
少女似乎也放棄了尋找,臉sè變得頹然,看著地紛亂不堪的玉簡,心中更加煩躁起來。
眼見自家小姐如此,紅裙侍女俏臉也自頹然,只是猶自不甘,掙扎了一句。
“小姐,若是那醜鬼說謊呢,說不定他糊弄小姐,想讓小姐不要去找殿主。”
侍女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落在青衣少女耳中便是一分希望變作兩分,讓她幾乎有種衝動,去找侍女口中的殿主,好解決這個從天而降的橫禍。
不過畢竟xìng命關天,這少女也不是什麼決斷的大魔頭,一想到若是出錯的後果,不由又是猶豫起來。
“可是……那醜鬼還是沒有說謊,我找來了爹爹還是奈何不了他。反而會被他控制住軀體,再次羞辱我,那我豈不是……。。”
這一嚴重後果被她自己親口說出來,頓時將她好不容易鼓起的一絲勇氣擊碎了。
“小姐,我們要試出他醜鬼說的話是真還是假其實很容易,再過一月小姐不是要去那封魔囚籠麼,不如我們……。”
這一回紅裙侍女說出的辦法似乎很可行,也打動了青衣少女,不過她依舊還是有一絲遲疑。
“要是真的呢,那醜鬼沒有說謊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