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落魄街頭的歲月中,簡貴也確實有恩於我。
在收留簡貴期間,我取消了家裡一切的交遊與宴會,只與最親近的一些人相往來。
我當時正收了兩個徒弟——其實在這之前,我已經收過一個,他後來就到廣州發展,人們稱他為“楊戩”,意思是說他像三隻眼楊戩那樣眼疾手快,明察秋毫,從而賭技非凡。他每個月都來澳門賭幾把,順便來看看我。一來二往,他跟我新收的兩個徒弟也就混熟了,一個是洛雄,另一個是何鴻燊的義女:何佩儀。我讓洛雄和何佩儀都去當賭場的荷官,讓他們從基層做起,見識各種各樣的高手,直接與他們交流。
除了這幾個徒弟,來的就是“澳娛”的高層主管了。除此之外,我不讓任何人進宅一步。有事,也都約在一些公共場所面談。
一個月後的一天,晚飯後,我照例去看望簡貴。樓上傳來我大女兒彈鋼琴的聲音,我的夫人則陪我的兩個兒子在客廳裡做遊戲。
我進去時,簡貴正伏案畫畫。我笑他在這種時候還有閒情逸志。他解釋說,他畫的不是一般的畫,而是一幅地圖。他對我說,假如我當初不收留他的話,他就只好去那裡暫避。
“沒有人知道這個裂谷,”他很得意地說。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