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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一眾潁川書院學生聞言,齊齊拱手道:“謹遵祭酒大人之命”

曹植和楊修兩人相視一眼,也跟著拱手道:“謹遵康成公之命。”

鄭玄輕輕點了點頭,捋髯道:“老夫也不說什麼,今日的才士論政,就開始吧。元節,不若先由你出題”

張儉哈哈一笑道:“好老夫也正想見識一下你們的見解。”頓了一下,張儉微笑道:“所謂知行當合一,方今天下大亂,禮樂崩壞,彷如春秋亂世。你們皆是當今年輕俊彥,不知xiōng中可有治世之策?”

才士論政,論的便是這個政。張儉一開口便拋下這麼一個大難題,不止一眾潁川書院的普通學子,就連座位上的眾人,也頃刻間皺起了眉頭。

張儉則是淡淡一笑,和鄭玄對視一眼,二老便好整以暇地看著眾人,不再說話了。

對於這問題,曹植跟鄭玄其實亦討論過不少次,心中已有自己的答案。他今天來,主要是看看,是否有志同道合之人,因此在座位上,只是笑而不語。見著曹植不說話,一直注意著他的楊修,也lù出淡淡的微笑,不再開腔。場面一時之間卻是陷入了沉默。

見等了片刻都沒有人開口,曹植的眉頭卻是忍不住皺了皺。他身邊的司馬孚見著,知道曹植的心意,於是拱手笑道:“在下河內司馬孚,學識平平,今日就先來做個拋磚引玉吧”

其他人方才還奇怪,司馬孚為何能坐在座位上,開始還以為是因為曹植的緣故。聽到其自報名號,卻是恍然大悟起來。河內司馬氏,可謂名聲顯赫。特別是現在出仕於曹操的司馬朗,屢立功勞,已經得到不少人的肯定。至於司馬懿,雖然閉目讀書,但其名聲並沒有減低,相反名氣之盛,不在其兄之下。

至於司馬孚,倒是消失在天下人目光之中有一段時間。今日見著其出現,都很好奇,他的能力究竟如何。

楊修更是lù出感興趣的神sè道:“司馬伯達之才,修見識過。傳聞司馬仲達之才更在伯達之上。修今日倒是要看看,司馬叔達之才,能否與伯達、仲達相比”

聽著楊修的話,饒是司馬孚脾氣好,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曹植見著,卻是暗歎道:“這個楊修,才學的確不凡。但是就因為自小聰明,才學非凡,卻是養成了這種眼高於頂的心態,而且說話技巧也太爛了。司馬孚雖然名不及他兩位兄長,但如此說話,卻是帶有挑釁xìng質了”

想到這裡,曹植卻是輕輕瞥了司馬孚一眼,看看他如何應付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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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書院辯論(下)

第三百二十一章書院辯論(下)

司馬孚平日看起來很內斂,不似他大哥司馬朗那般闊達有長者之風,也不似他二哥司馬懿那般智謀高絕,但隱隱極深。平日的司馬孚,只是默默做事,不顯山不lù水。但並不代表司馬孚就沒有脾氣,面對楊修這當面的挑釁,司馬孚自然不會逆來順受了。

心中盛怒,司馬孚表面上卻還保持平淡,更lù出淡淡的笑意,向著鄭玄和張儉拱了拱手,說道:“自先秦以來,百家並起,先賢都以尋找治國良方為目的。其中以儒墨道法四家為顯學,這四家探討治國之道亦為最深。我儒家先賢,取以德治國為良方;法家諸子,則以法治國;老莊之道,則無為而治。孚以為,無為而治,是太寬;以法治國,則太嚴……”

說到這裡,楊修輕笑道:“如此按叔達所言,還是以德治國更為合適?”

司馬孚瞥了楊修一眼,搖頭道:“非也以德治國,本意雖好,然流於空泛”

聽到此言,楊修眉頭一皺道:“如此,豈非先賢之道,無一適合治國?”

司馬孚聽著,哂然一笑道:“德祖兄莫不是忘了孔聖人所言中庸之道”

楊修沉吟了好一會,忽然驚訝地盯著司馬孚道:“叔達所言,莫非融合先賢之道?這,怎麼可能……”

見到楊修臉上那驚駭的神情,司馬孚終於有扳回一局的感覺,輕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天地本一物,豈能不融於一體儒起於農,而農為國之本,故儒之以德治國,當為本。然儒之治,則太寬,有大惡者儒難以治,當用法。以法為罰,以儒為教,互為表裡,為之中庸。而天下雖以農為本,但還有工、商。墨起於工,故治工之道,當用墨之義。道起於商,治商之道當用無為而治。士則為治國之人,不當僅起之於農,而應工、尚皆取。只是農乃本,故士亦當以儒士為本,其餘商、工等人為輔,此方閤中庸之道也”

旁邊的曹植,聽完司馬孚這一番言論,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