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閉眼,她已經去將他反壓在身下,手指在他結實的胸膛揩了幾把,滿足地又俯身去吻他。
有情的人不必過多就能醉心沉溺,室內溫暖如春,帳內春|光旖旎。顧錦芙纖細的身影投映在帳幔間,如柳枝一樣輕擺。
趙祁慎在她起伏間鳳眼迷離,略不滿足的聲音在帳內低啞:“芙兒,再快點。。。。。。嗯?”
他催促,她香汗淋淋,腰肢痠軟,最後索性罷工伏在他胸膛上:“不想動了。”
哪裡有她這樣的,把人撩得□□,她自己歡喜了,就把他晾下了。
他咬牙,掐著她腰肢重重往上撞她,聽到她受不住輕吟,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芙兒再喊兩聲我聽聽。”他一下又一下,看著她為自己輕擺的腰肢,愛死了她這種嫵媚。
顧錦芙閉著眼,任他把自己顛得如風浪間的小船,最終被湧起的浪潮吞沒。
男女恩愛這種事總是最能顯出體力的高低,她到最後都在他胸前撓了好幾把,讓他見好該收了,卻還是再被抱著又狠狠一通折騰。
她現在是連手指都不想動,蜷縮著抱著被子閉眼就睡,趙祁慎低頭看她睡得香甜真是哭笑不得,也摟著她閉上眼,但腦海裡在算日子。
她小日子剛走不久,這回應該也不會有訊息。
他私心裡是不想她太早懷上身孕,畢竟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不但是穆王府一家,還有一個叫他頭疼的顧宇清。
第51章
此時離新年也不過一個月,天子在早朝上說諸地藩王宗親許久都未聚聚了,大臣們就明白這是要讓藩王們進京參於新年的朝拜。
這是天子登基的第一個新年,這個要求是合情理的,君威君恩都得施,哪個皇帝不是隔一些時間就折騰那些藩王。
禮部前些日子折了個侍郎,手上除了科考還有天子生父的追封與生母加封大禮,再加上一個新年朝拜,禮部尚書臉都綠了。
散朝的時候,顧錦芙要到內閣一趟,攏著手跨過金鑾殿門檻,聽到禮部尚書望天嘆氣:“天子這是不讓我這老骨頭好活啊。”
她雙眼一彎,悄聲站在禮部尚書身後說:“尚書大人這是在愁什麼,若是禮部人手不夠,我讓內監挪出一些來幫忙?”
可憐禮部尚書一把年紀,被她輕飄飄的聲音嚇得連退幾步,是一邊的官員扶住,才沒有在溼滑的雪地裡摔著。
“魏、魏公公。”禮部尚書抖著鬍子,心想自己那句話是不是都叫聽著了。
顧錦芙笑得溫潤:“我不該在尚書大人身後說話的,不過大人剛才的話不對。食君俸祿,忠君之事,如若尚書大人覺得有心無力,可以和陛下直說的。”
這些個老狐狸,拿著銀子還不想辦實事,她心裡清楚得很。禮部一年能忙多少時間,即便沒有藩王進京,每年也還有大臣朝拜,怎麼就不讓他這老臣活了。
在背後埋汰帝王,顧錦芙自然不想讓他好受。
祁部尚書臉色慘白,忙擺手:“魏公公肯定聽錯了!老臣可什麼都沒有說,陛下吩咐的事情,禮部上下必定齊心協力辦好!”
她站在原地微笑,眼底映著雪光。那樣的笑禮部尚書覺得她還不如不笑,笑得他連脖子都是冷的,忙拱拱手,走得飛快,心裡大罵倒黴,出門就被這煞神抓到了錯處。
顧錦芙在他走得飛快的背影中嗤笑,歡喜在她邊上抿唇笑,心想魏公公其實就是聽不得這些大臣說陛下的不好,有點像俗話說的護犢子。
陛下年紀小些,可不就正應了這麼句。
不過歡喜可不敢說出來,被天子知道非得揣他一腳。
顧錦芙去內閣送一份名單。次輔監考,昨天是最後一場,當晚就已經封了卷子,她是過去送趙祁慎給的先前本該錄取的幾個舉子名單。
“陛下說這幾人的試卷他先前有審過,這次等閱完卷,不論這紙上的幾人考得如何,他們的卷子再挑出來,陛下想再看看。”
次輔接過名單應好,顧錦芙這頭施施然離開,次輔連上一位官員就低聲說:“陛下如今事事親自過問,是真不信我們。臣聽說蜀地因為新法有人鬧事,陛下今早說派兵,轉頭又要藩王進京,穆王離了蜀地誰人還能熟悉。陛下這是想要做什麼。”
次輔低頭看名單,面上淡淡地:“陛下要如何,我們身為臣子的就如何,該幹什麼幹什麼。”
官員拱手應是,唉聲嘆氣的離開,次輔轉身坐下後便在出神,心裡想的都是藩王進京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