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火候,這一棵,有十年都撐死。”林浩宇嘀嘀咕咕地說著,這青霞觀莫不是真窮到了這種地步?一想到自己以前的富貴生活,又見到這裡如此困頓,林浩宇的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絲落寞。
他有些吃力地抱起酒罈,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很乾脆、很乾脆地將酒罈舉起,大口大口地痛飲起來,一滴滴酒液順著嘴角、面頰流下,打溼了他的臉,也打溼了他的衣物。
隱約的,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下,與那些酒混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直到一罈酒飲盡,他才盡力將酒罈放下,抓起那株人參,如同啃蘿蔔一樣嚼了起來。
一邊嚼著蘿蔔,他一邊晃晃悠悠地向著自己的床走去。嘴裡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家……爹……娘……”然後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床上,就那麼含含糊糊地睡了過去,還剩下的半截人參也脫手,嘰裡咕嚕地掉在了地上。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日上中天,卻也沒有人來打擾自己,不過想想也是,他昨天消耗過劇,想必道觀裡這二十幾號人都知道了吧?
就在這時,他丹房的門被輕輕叩了兩下。他皺了皺眉,揚聲問道:“外面何人?”
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回稟林公子,小道林塵玄,師爺計算著公子已然醒過來,特意派小道前來請公子。”
林浩宇挑了挑眉,勉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自己剛醒,就被那觀瀾道人知悉,想必那觀瀾道人對自己是真個關心,道法想必也是通玄。
想到這裡,他本來灰暗的心情亮起一絲光芒,翻身下了床,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整理,就開啟了丹房的門。
這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小道童,也不知是那幾個“了”字輩中誰的門下。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就看那小道童打量他的眼光有異,這才發現自己宿醉醒來,渾身衣物狼狽不堪、還沾染著一身的酒氣。
尷尬地咳了一聲,他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位小道長,觀瀾仙長讓你來找我,有何吩咐?”
“師爺未曾對小道說,只是讓小道來請公子去丹房一敘,公子的衣服已經破爛,這裡還有一身道袍,還請換上。”林塵玄微微一笑,“還請公子趕快收拾好儀容,隨小道去罷。”
林浩宇點點頭,轉身進了屋,仔仔細細地洗漱了一番,然後換上了這身道裝。別說,林浩宇相貌不凡,配著這身道袍,到也有些模樣,若不是身上那股酒氣的話,應當是更好的。
不過這林浩宇也發現自己的道裝與林塵玄的道裝似乎有些許不同,那便是少了兩根飄帶似的裝飾,領子上也少了一道紋路,不禁開聲問道:“小道長,你我這道袍與我這道袍,為何有差別?”
林塵玄聽了,笑笑說道:“想必林公子指的是三清紋和定慧劍吧?這兩種裝飾,必然是要出家做了正式的道門弟子後,才可以佩戴的,而公子的道裝,只是凡俗的一種常服。”
林浩宇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那,若我想穿你這種道袍……”
“必須是皈依道門、正式被師父師爺收錄門下的,才能穿這種衣服。”林塵玄很認真地說道,“這裡面可是有著不少的講究,公子若是想要拜師,還是要問問師爺的意思。”
林浩宇無奈,只得停下心頭的念想,可那拜師的心思卻是盤盤旋旋揮之不去:“即便有神虛子前輩的推薦,入了這道觀門下修習仙法,但畢竟不是人家的正式弟子,會不會教些真正的東西還不知道。不過經過上一次,觀瀾道長也應當瞭解了我的誠心了罷!”
被林塵玄接引來到了觀瀾道人的丹房外。林塵玄對著房門打了一個稽首,恭恭敬敬地說道:“師爺,林公子來了。”
觀瀾道人蒼老的聲音從門中傳來:“請他進來吧。”
林塵玄伸手推開丹房的門,把身子一側,伸手引領:“林公子請進。”
“請坐吧,林公子。”觀瀾道人微笑著說道。
林浩宇點點頭,坐在了下首。
好不等他發話,就聽觀瀾道人說道:“還要多謝林公子昨日挺身而出,以莫大的功力驚走了那老虎,否則,貧道的兩名徒孫,必然要折損在那山間。貧道在這裡,先代兩位徒孫謝過公子了。”
說著,這觀瀾道人起身就是一禮。
林浩宇哪敢受這一禮?慌慌張張地起身攔下,口中連連說道:“道長客氣了,只不過是自救之時救了兩位小仙長,哪裡敢受此大禮?”
觀瀾道人嘆了口氣,說道:“林公子有恩於我們道觀,貧道又豈是不通情理之人?公子有什麼要求,儘管說罷,只要貧道有那個能力,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