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我等,與那大虎拼命,雖然將那大虎嚇走,卻也……”
“笑話!”了欲道長一邊為林浩宇診脈,一邊呵斥,“這位林公子什麼修為,還用得著我說麼?不說實話便罷了,還編的這麼離譜,你二人皮癢了不是?”
王塵運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地回道:“那處現場還保留著,這位林浩宇一斧斬斷四棵合抱之木,那等內力,可不是師侄們這微末道行所能施展的。”
了欲道長冷哼一聲,卻是不信;這林浩宇什麼修為,他自然知道。眼下他便是認為這兩個小道童出了什麼岔子,從而導致了林浩宇遭了秧,現在卻謊話連篇。
他又說:“你二人先將林公子送回丹房,他只是內力虧耗過劇,靜養數日便是了。我去你們師爺那裡彙報一下,你二人若有半點謊言,小心門規伺候。”
兩個小道童應了一聲,如獲大赦一般抬起林浩宇就走,就聽了欲道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林公子上山時帶的酒液,拿一罈給他罷,再從庫房中提一株十年年份的人參,他需要進補一番。”
20。 因禍得福法訣傳,是否能開一片天
且不提林浩宇還昏睡在自己的丹房裡,那了欲道長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觀瀾道人的丹房外,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師尊,觀中弟子日常伐木砍柴處,今日出現一頭吊睛白額大虎。”
“可有造成傷亡?”觀瀾道人不鹹不淡的聲音從中傳來,倒是很有些波瀾不驚的意味。
了欲道長搖搖頭:“據塵心、塵運二弟子回報,是那位林公子驟然發威,驚走了那大虎,弟子修行淺薄不敢擅專,特此前來稟報師尊以作定奪。”
人影一閃,一身華貴紫袍的觀瀾道人已然出現在門外,大袖一揮,說道:“那便走罷。”
日常打柴之處,就是這些管事之人挑出來的,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為的就是鍛鍊新人,因此這地方,觀瀾道人比李塵心二人還要熟悉幾分,也就免了帶路這一節。
只見這觀瀾道人,一步踏出就是丈餘,不帶絲毫的煙火氣,後面的了欲道長不緊不慢地跟著,也是不見絲毫的吃力,不出半刻鐘,二人便已到了現場。
“師尊,這……”了欲道長看了看那四棵合抱之木,哪怕被兩個小道童提前告知過,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整齊的切口,光滑的切面,流暢的角度,絕對是一斧之作,即便是他也沒有這等實力!之前他還道這兩個小瞳騙了自己,如今看來……這竟然是真的了?
觀瀾道人走到一棵樹樁前,仔細分辨了一下,搖了搖頭:“先天級別的內力,已然有了屬性的加持,庚金氣息濃郁。神虛子送來的這人,不簡單啊。”
了欲道長的神色就是一變,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他為何要求師我青霞觀,他明明已經被那位收……”
“沒甚,估計只是歷練罷了,”觀瀾道人甩了甩一袖,“大家族子弟,哪個又沒有些保命的法門?神虛子既然將他交給我們,那就是說明可以任憑我們施為,在這點上,他還是有些信譽的。”
了欲道長點點頭:“那待三日後,林浩宇的身體恢復了,便繼續罷。入門期,便依舊是三年,傳些養氣鍛體的法門也便是了,只是我這青霞觀道統早已……”
觀瀾道人又打斷了這了欲道長的話:“這些事,你有個主意,然後再告知與我罷。我先去尋那老虎,將其驚走為妙。至於這林浩宇的事,他自有傳承,又要我們費心什麼?你急個甚!”
“是,師尊。”了欲道長原本還打算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觀瀾道人這模樣,他也是欲言又止。
……
聞著一股酒香,林浩宇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床頭的油燈,又透著棚頂的破洞看了看漆黑的天色,這才看向地上放著的酒罈。
那是他帶上山來的百多壇酒之一,酒罈子的旁邊放著幾個白麵饅頭,一碟鹹菜,一碗白粥,雖然是涼的,但按照自己吃過的伙食,這也應該算是奢侈了。
他艱難地翻身下了床,幾乎是一步一顫地走到那些飯菜面前,直接坐在地上,伸手抓過粥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不說是道士應有的儀態,就連自己從小培養出來的大家族子弟的氣質,都丟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狼吞虎嚥地將飯菜吃完,林浩宇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這才將目光落在那壇酒上。他仔細地朝酒裡看了一眼,卻發現裡面有一棵不大的人參,想必是用來給自己補身子的。
“好歹也是仙家嫡傳的玄門正統,好生的小氣。小爺在家的時候,吃過最差的人參,也要有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