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藥遲早是要還的,就算是師弟師侄也得還!
葉定榕眯著眼,瞳孔附近還有成片的紅色淤血,乍一看,幾乎會被人誤認成她有雙紅色的眼睛,而她用此刻這雙溼潤潤的紅眼看著王軼,有幾分無辜的意味:“師叔你說什麼?”
葉定榕走後,某位師叔氣得直跳腳,心中恨恨道:這一大一小倆吃人不吐骨頭的貨,以後別落在自己手裡!
***
其言見葉定榕覆在眼上的布條,能看見東西了,今天特地下山買菜,準備慶祝榕師姐的眼睛痊癒。
其言下山前見著榕師姐正在庭院看小師妹的練法,便隨口問葉定榕:“今晚想吃什麼?”
葉定榕還沒有來得及答,其言身後便有人道:“小其言,今晚我想吃糖醋魚!”
其言頭也不回,道:“不行,魚是發物,吃了傷口很難癒合。”
“你師傅我的傷已經好了。”慕懷玉試圖狡辯。
“可王師叔昨日還說你還未曾完全好呢,須忌口。”
“我說好了便是好了,不孝徒弟,你師傅的話也敢反駁?!”慕懷玉咬牙,開始用身份來威壓,好為自己贏得一份晚飯的權利。
可惜慕懷玉作為師傅的威嚴在臥病在床的這些日子消失殆盡了,因此其言只是將菜籃子換了隻手,便將自家師傅拋在一邊,又問了一次葉定榕。
到底還能不能尊師重道了啊!慕懷玉才從紗布中掙脫出來,一張俊臉好不容易能重見天日,此刻卻陰沉地幾乎能滴血。
“唔,便吃其言你的最拿手的什錦豆腐吧。”葉定榕倒是從不挑嘴,況且也吃慣了其言的手藝。
“我想吃什錦豬血。。。。”一個陰滲滲略帶嘶啞的聲音忽然響起。
全場靜默,大家齊齊轉過頭,便見一殭屍面無表情地用自己紅色的眼珠看著他們,彷彿剛才那句話就不是他說的。
正當氣氛一片冷凝時,卻有一個什麼東西從上方落下,飄然地撲在了其言的頭上。
在大家的目瞪口呆中,其言掙扎著將忽然覆蓋在頭上的東西扯下來。
這看上去似乎是件衣服,只是這衣服怎麼這樣眼熟?
其言驚訝地抬頭,便見一隻身上毛髮稀疏的貓頭鷹在上方盤旋,見其言看過來,露出個兇狠的表情,“哼,看什麼看,我就是來複仇的!”
復仇?復的什麼仇?
其言稍一打量手中的衣物,便幾乎淚流滿面。
這衣服是昨日洗好被晾在了竹竿上的,可問題在於,為什麼這件衣服上會有這麼多破爛的洞呢?!
☆、第26章 懷玉院
在大家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開了洞之後,慕懷玉率先爆發了。
手一伸便將撒潑的鷹六給牢牢捉在手中,他打量著在手中掙扎撲騰個不停的鷹六,嫌棄道:“鷹六什麼時候變成這副醜模樣了?跟只沒毛的雞似的。”
這句話是真的傷了鷹六的心了,它一聲痛苦的低叫,便將頭埋在了翅膀下,真的沒臉見人了,但還沒忘記打小報告,“便是其言拔了我的毛,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幹這事兒的!”
其言看著一堆破了洞的衣服,難免有些有些心虛的,最終還是被迫負起了全部責任。
看來這次他下山除了買菜,還得為大家買衣服了。
晚飯後,大家都吃的心滿意足了。當然,追風的什錦豬血經過其言的好一通研究,終於還是做出來一份獨特的口味。
大家齊齊散去,慕懷玉忽然叫住準備離開的葉定榕。
慕懷玉倚靠在紅木椅上,有些微的笑意,道:“榕榕,我明日便要離開流雲宗,懷玉院的大小事物你便要多管照些了。”
“師傅,你的傷不是還未痊癒嗎?”葉定榕無奈,這位師傅從來就耐不住性子呆在這裡。
“放心吧,師傅我好著呢。”慕懷玉眯起眼道,“此番我出門便是要去報上次受傷之仇的!”
說起這個葉定榕倒是好奇了,問:“是誰人傷的師傅?”還傷的這麼重。
慕懷玉的臉色很不好看,“幾個妖物罷了,此次我去找他們,必然會將他們收了!”
話剛落音便想起另一事:“榕榕,我這幾日怎麼沒見你的紅色鞭子了,怎麼回事?”
葉定榕的眼神飄了飄,“不小心給弄丟了。”差點被挖眼就算了,連隨身帶的武器也被別人搶去,說出來顯得自己有點弱吧?
慕懷玉冷笑,“丟了?我看不是這麼簡單吧?”雖是個不靠譜的師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