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字,不由心中一酸,凳子朝著慕懷玉的方向挪了挪。
“這個。。。說起來是個很長的故事,你還是先告訴我,你的眼是如何被人傷了的吧!”這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驀然變得銳利起來;雖然聽其言事先說過此事,但當他親眼見到葉定榕時,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葉定榕聽師傅的語氣裡似乎有幾分不虞,也不敢隱瞞,乾脆利落地招了,“前些日子路經池雨城,碰上殭屍襲城,便留了一日,誰知碰上了一個變態,險些被他挖了眼。”說到這裡,葉定榕便想起到現在還下落不明的阿鐵,又沉沉道:“幸虧阿鐵和追風趁機將我從那人手中救出,否則。。。。”否則她現在還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慕懷玉身上幾乎不能動彈,只抬起眼看著他的大徒弟,見她一張略帶蒼白的面上覆了跟黑色布條,心中怒意翻騰,他慕懷玉的弟子才出門便被傷了眼睛,若是讓他知道是誰人做的,絕不會輕饒了這人!
“那人姓甚名誰?待為師為你報仇!”慕懷玉放出狂言,語氣甚為囂張。
“師傅,您老人家還是先好好養傷吧,生怒傷口恢復的慢。。。。”
慕懷玉默默將挪到了床沿的腿收了回來:他忘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呢。
“阿鐵真是好樣兒,怪不得昨日它回來時似乎受了重傷,一回流雲宗倒頭便睡了過去。”
“什麼?!阿鐵回來了?”葉定榕驚道。
“是被一隻尋蹤蝶給叼回來的。”慕懷玉整日躺在床上,雖然出不了門,但每天從各個弟子口中瞭解外面的小訊息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你漓師叔可急死了,現在在為阿鐵療傷呢。”
葉定榕心中的巨石終於放下來了,蒼白的臉色也慢慢有了血色,心裡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阿鐵。
“追風是誰?”慕懷玉平靜下來,皺著眉看向門口的一隻探頭探腦的殭屍,木然道:“莫非門口那隻鬼鬼祟祟的殭屍便是你說的追風?”
葉定榕看不見這裡是什麼狀況,不知道追風是怎麼鬼鬼祟祟的,但還是點了頭。
“也就是說,你的師門任務沒有完成,反而帶回來只來歷不明的殭屍?”
葉定榕莫名心虛了。
***
流雲宗的藥廬內,葉定榕眼上的黑色布條被一人取下,而她微閉著眼,纖長睫毛輕顫,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王師叔,我真的可以睜開了嗎?”葉定榕的語氣裡分明帶著猶疑與不確定。
聽聞此話,這個背對著葉定榕的人立刻轉過身,道:“我說榕丫頭,你對我的醫術還有什麼懷疑嗎?!”
轉過來的人面上溝壑縱橫,一雙吊三角眼中射出來的目光似乎很有幾分冷硬,是一副能驚哭幼童的長相,這人便是葉定榕的師叔、慕懷玉的大師兄王軼,向來便醉心於醫術,對奇珍異草更是稀罕的不行,每日與藥廬為伴,手下倒是收了不少徒弟,好為他打理藥廬,採集藥材,照顧傷員。
葉定榕的這位師叔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質疑他的醫術,因此葉定榕乾脆利落道:“自然絲毫不會懷疑師叔您的醫術,只是…這光線有些刺眼,師叔您是不是沒將簾子拉上?”
轉移注意永遠是個應付師叔的最佳方案。
“哼,小圓你去將簾子拉上,別把你師姐的眼睛又給弄壞了!”王軼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小徒弟,又陰陽怪氣道,“若是出了什麼事,又得用上我研製了數年的渾元丹,咱們藥廬可沒剩幾顆了。”
葉定榕沒理會這小氣的師叔在一旁的絮絮叨叨,只專心地將眼睛緩慢睜開,微微的刺痛與酸澀讓她不由自主的溼潤了眼。
終能看到面前的一切。
葉定榕眨著雙睫,眼裡溼潤,甚至有幾滴淚珠順著細白的臉頰流下,看上去似乎是喜極而泣的模樣。
王軼看著自家師侄這幅樣子,說話聲不由低了下去,自己莫非說的太過了,傷了師侄那顆脆弱的心?想到這裡,他揹著手咳了咳,道:“師叔其實不是很在意這些的,榕丫頭,你的眼傷還未完全恢復,我這裡還有些藥丸,你拿些去吧。”又儼然成了一副絕佳好師叔的模樣,
葉定榕也毫不推脫,接過她師叔的紅色小藥瓶,道了聲謝便要離開這裡會懷玉院。
“等等,近日可不能過度用眼,要好好養著,以免以後眼睛留下後遺症。”王軼囑咐道,畢竟還是對慕懷玉葉定榕這師徒倆用掉自己許多珍貴藥材肉痛,又道:“等你們身體好了,就麻利的過來給我去含隱山採藥!”
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