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超然物外的態度表現的淋漓盡致,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件很難得的精品,他實在想不到這居然也會是贗品。
看著杜厚難以置信的表情,楚琛就解釋道:“這人的雕刻刀法確實不錯,不過也算不得有多精湛,具體的您可以看看雕像的頭髮,如果按他身上表現出來的刀法,那頭髮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凌亂的。”
“之所以有如此表現,我猜想,這是因為那名作偽者手上肯定有一尊原版的雕像,所以這尊雕像看上去才這麼惟妙惟肖,但如果您仔細看的話,雕像的有些細節的處理實在很不到位,如果是技藝精湛的工匠肯定是不應該的。”
聽了楚琛的講解,杜厚仔細在楚琛說的那幾處地方打量了一番,發現確實看起來有些粗糙,就像楚琛所說的,如果是一名好的工匠,根本不會有如此表現。
杜厚苦笑道:“這些贗品實在防不勝防啊!這麼說,它使用的材質也不是紫檀嘍?”
“確實不是紫檀,應該用得是老酸枝木染色之後冒充的。”楚琛點頭道。
“老酸枝木染色?”杜厚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就是老酸枝木。”楚琛點頭道:“品質好、色澤深的老酸枝木經過氧化、包漿後非常像紫檀,不過辨認的方法也挺簡單的。”
“就說您這尊雕像吧,如果用水浸泡後,紋路中如果有那種邊界整齊的黑色硬線,那基本上就是酸枝的。用質地較好的餐巾紙擦拭,看紙巾上的顏色,如果類似高錳酸鉀的正紫色,基本上可以斷定為酸枝的。”
楚琛接著講解道:“另外還可以聞一下味道,實際上紫檀有種淡淡的香味,並不濃,刻意的聞都有可能聞不到,如果你很輕易的聞到,那就不對了,可能浸過香料,而酸枝木的味道刨開時是酸澀的,無香味,成品後也比較難聞到。”
“還有諸如牛毛紋,酸枝木是沒有的,另外紫檀的棕眼……”
楚琛洋洋灑灑的把兩種木材的特點都說了出來,聽得杜厚是連連點頭。
“聽君一席話,盛讀十年書啊!”杜厚哈哈大笑道。
楚琛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我也是鸚鵡學舌,最主要還是靠我的師傅!”
“小楚,你就別謙虛了,咱們這行可是要靠悟性的,劉老確實比較厲害,不過你如果沒有天賦的話,眼力也不會這麼好。”
杜厚笑著說了一句,隨後就指著另外一隻玉馬擺件道:“小楚,這個玉馬怎麼可能是件贗品呢?你看這上面的橘皮紋這麼自然,根本不像是偽造的啊,而且據我瞭解的情況,說完全不應該是贗品啊!”
說到最後,他的臉上就露出了萬分疑惑的表情。
楚琛搖頭道:“這確實是件贗品,之所以上面用的橘皮紋顯得很自然,是因為它使用的是一位叫做“阿叩”的人發明的方法。”
古人早就開始研究仿古玉的方法,而在清朝乾隆年間,一位玉器造假高手“阿叩”,就發明了仿造“橘皮紋”古玉之方。
他把“毛坯玉”和細碎鐵屑攪拌,放在大水缸裡,然後將煮開鍋的老醋猛澆下去,實行“淬醋”。封好口,埋在潮溼之地,十來天后取出。再於夜深人靜之時,偷偷埋在大街土路下,讓千人踩萬人踏。
約莫兩三個月後“出土”,出土的“古玉”,上邊佈滿“橘皮紋”,紋路中滿是鐵鏽斑且呈暗紅色,最後再用開水煮。
楚琛說道:“如果單單是想要破解這種局,得長時間用手不斷撫摩,因為,真古玉的橘皮紋是盤不掉的,而這種玩意兒則會慢慢“褪色”。”(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六章 做客(杜厚的經歷。上)
聽了楚琛的解釋,杜厚皺著眉頭說道:“小楚,照你這麼說,那你怎麼一眼就看出這隻玉馬會是贗品?”
楚琛解釋道:“如果單單隻看橘皮紋的話,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判斷出來的,不過它的工藝就露出了它是贗品的馬腳,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仿的元代的玉馬擺件。”
“對,我也認為是元代的,玉馬屬於元代的風格。”杜厚點頭道。
“那這就有問題了。”楚琛解釋道:“這玉馬雖然表現的粗獷有力,表面還留有鑽痕和鉈痕,但它卻沒有元代玉器的險刀現象出現,而且拋光實在太講究了,這兩點都不符合元代玉器的風格。”
杜厚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雖然他心裡已經相信了楚琛所言,不過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那這隻玉馬擺件,會不會是明代的玉器。”
楚琛搖了搖頭道:“不會是明代的,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