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身。”王鏊《石田墓誌銘》說:“近自京師,遠至閩楚川廣,無不購求其跡,以為珍玩,風流文翰,照映一時,其亦盛矣。”
為了應對求畫者,沈周就採取了拖和代筆兩種方法。對於距離遠,用書信催畫債的人,他不回信,只是一個勁地拖。對於親自登門者,他就讓學生代筆,因此,傳世的沈周假畫很多。
楚琛笑道:“這幅作品應該就是沈周學生,或者是他人所作,然後沈周提拔並鈐上印章,不過畫者的功力還是不錯的,當然這也可能是沈周後來潤色的關係,所以畫還是有一定的價值,但其價值別說四百萬了,四十萬都不會有。”
趙齊瑞聽的有些愣了神,要說代筆他以前也聽過,但卻從來沒遇到過,所以也沒有在意過,不過他沒想到,像沈周這樣的名家居然也會有代筆,更何況是其他人?
想到這裡,趙齊瑞就有些忿忿的說道:“這不是欺詐嗎,而且這些畫家這麼做,就不怕自己的名聲會受損?”
楚琛笑了笑,回道:“其實書畫家請人“代筆”的現象由來已久,就像是古代吳道子由翟琰、張藏等“代筆”,董其昌由沈士充、趙左等“代筆”,像唐伯虎、文徵明也做過這種事,而近現代張大千、齊白石也都有各自的代筆。”
“不過一般而言,他們請人代筆也是無奈的選擇,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名氣大了,索要作品的人太多,或者有特別的任務,所以不得以之下只能請代筆。而且代筆人也是他們自己認可的,到也不會水平太差,所以一般人也能夠理解。”
趙齊瑞聞言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這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按我們生意人來說,並不認同,就好像我定了一批電視機,按要求裡面的零件都要是原裝的,不過他給我的只有映象管是原裝的,你說我會不會滿意?我覺得就算代筆的理由再好,也帶有一定程度的欺詐性質。”
楚琛笑了笑,回道:“這事吧,我覺得還是應該分開來說,我覺得古人代筆還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他們也是沒辦法之下才請人代筆,而且一般的也能經得起道德考驗,是有底線的,如果代筆的作品,藝術水平經的起考驗,那也可以接受。”
“但是,以商業為目的的代筆行為,我覺得確實是不正之風,這些畫家往往批次產出作品,然後有了一定的名氣之後,又讓自己的弟子代筆,這樣批次作出的商業畫,又混入了許許多多代筆作品,很具有隱藏性,同時也降低了其藝術性。”
趙齊瑞搖了搖頭,對這種代筆的行為,他還是不能接受,而且他這人對書法作品還可以鑑定一下,但單以畫來說,他也只能看出個大概來,所以心裡對這種代筆行為就有些深惡痛絕。
“我想我以後國作方面還是少沾為妙,要不然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買到了代筆的作品。”趙齊瑞嘆了一口氣說道。
楚琛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雖然他能理解古人的代筆,但在他心中認為,這其實也助長了作假之風。
古代的畫家還好說,他們品德和氣節的約束,在利益方面要好一些。但在現代,有些畫家往往出於經濟上的需要,為了兌現別人批次訂貨的要求就找人代筆,這點就毫無品德可言,同時也是對書畫文化傳播和發展的一種傷害。
討論了一會代筆之事,趙齊瑞想了想頓時就開心起來,不知道餘廣傑知道這是一件代筆的作品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特別是讓餘廣傑多出了五十萬,讓他心中暗爽不已,算是報了下午的那一箭之仇。
“對了,小楚,你剛才拍的那個筆筒是不是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不會是又撿漏了吧?”趙齊瑞突然想到了楚琛買到的那個竹雕筆筒,頓時有些好奇起來。
“這東西我確實也感到有點問題,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到底會不會撿漏。”
這個筆筒,楚琛之前也已經仔細研究過了,確實發現了一個問題,但到底裡面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還要證實之後才能知道。
“哦,小楚你快點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琛把筆筒遞給趙齊瑞,笑了笑說道:“趙哥,您用手指比比裡面的深度就知道了。”
趙齊瑞好奇的接過筆筒,然後用手指朝筆筒裡面抵了抵,沒想到手指伸進去沒一會就到底了,然後他把手指拿出來,在筆筒外表比劃了一下,居然只有到筆筒一半的位置。
“小楚,你是說這裡面可能有東西?”趙齊瑞有些愕然的把筆筒還給楚琛。
楚琛掂了掂筆筒,微笑著說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如果裡面沒有東西的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