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相當的罕見,不要說罕見了,楚琛到現在為止都沒見過這樣差不多的白玉鼎,不管是從藝術價值,經濟價值,還是文化價值,這隻鼎都可以算是一件國寶。
“怎麼樣?”兩人回到座位之後,趙齊瑞急忙問道。
楚琛鄭重的說道:“以我看來,無論從哪方面看,這隻鼎都應該是一件戰國時期的白玉鼎,品相也是頂級,而且從表現來看,也確實是一件新出土的東西。”
“呵呵。”趙齊瑞笑道:“這種東西可是燙手的山芋,我就算是有錢,也不敢買回家,咱們還是專心看熱鬧吧。”
“兩百萬!”第一個人報價就報的這麼高,楚琛猜想很有可能下面的競爭會非常的激烈,不過他也想不明白,這些人買下來了,敢招搖過市嗎?
“兩百四十萬!”
“三百萬!”
果然如同楚琛的猜想,這隻鼎的報價是直線上升,競爭的非常激烈,而且,很快報價就突破了五百萬。
不過楚琛也發現了一個細節,其中一位經常報價的中年人應該是一個托兒,之前幾次遇到看上去不錯的東西,中年人同樣也都會不遺餘力的把價格提上去,到了一定的價格往往就偃旗息鼓了。
不過這事到也正常,別說是古玩黑市,就算是正規的拍賣會,這種托兒也同樣存在。
不過到了最後,都是合夥報的價,畢竟這是黑市古玩,每個人帶的錢也有限。最終,這隻白玉鼎被一位看上去好像是爆發戶的老闆,以六百二十萬的價格買了下來。
第八十九章 代筆
看到那位爆發戶似的老闆得意洋洋的神情,趙齊瑞搖著頭笑道:“這人如果把這件白玉鼎帶回去之後,不知道收斂,那肯定早晚出問題。不管他,咱們把帳結一下,就回去吧。”
四人結完帳準備回去,卻在門口正好遇到餘廣傑等人。
餘廣傑揚了揚手中的話,笑道:“趙叔,這幅畫想必您也喜歡的吧,要不要我借給您欣賞幾天?”
趙齊瑞搖了搖頭,笑道:“這就不需要了,小余,有空還是要多看看書,多學點東西,別傻愣愣的好壞都分不清楚。”
說完之後,就和楚琛等人揚長而去。
餘廣傑聞言之後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幅作品是件贗品?不像啊,題詞、款識和印章明明都是對的啊!
其實趙齊瑞說這句話原本只是為了小小的諷刺一下餘廣傑不學無術,不過到了錢昌興耳朵裡,卻讓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臉上刷的一下變的蒼白。
餘廣傑見此情形,就知道壞了,怒氣衝衝的對錢昌興吼道:“如果東西不對,我要你好看!”……
車上,趙齊瑞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問楚琛道:“小楚,那幅畫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琛微微一笑道:“這幅畫應該就是沈周的一幅代筆作品,趙哥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翻一翻文物出版社出版的古代書畫圖目,其中有一幅沈周的《雨中山圖》,兩者簡直可以說是幾乎一致,而這種情況對沈周來說,是不可能有的事情。”
“或許有人說那幅假的,這幅才是真的,但是對比一下就知道不可能。咱們就以名人的提拔來說,就可以證明真偽,在那幅作品上,我記得有曹時中、董其昌等人的提拔,而且還有各位名人的收藏印。光憑這些,想必真偽就不用多說了。”
“更何況從畫作的用筆來看,這幅畫應該是沈周七十多歲時的作品,而此時沈周的用筆已經頗為老辣,風格也已經定型,此時他的風格可謂剛柔並濟,強調
“勢”,意於“質”,而這幾個方面那幅作品都沒有表現出來,所以畫者就另人其人了。”
其實歷史中對沈周的代筆也有記載,沈周性情溫和,寬厚大度,別人索畫,從不拒絕。因此他所建的有竹莊倒成了喧囂擾攘的旅館,求書的求畫的來往不斷,書案和筐篋中堆滿了紙張和絹素。
有些索畫者,和沈周並不相識,只拿一條絲巾或其他微不足道的禮物,就要連索數幅作品,約定時間一過,就上門催債,讓沈周煩不勝煩。
他無奈地說:“吾在,此債不休;吾死,則已矣。”
為了逃避這樣的騷擾,沈周就進入姑蘇,但他不敢到鬧市,只能借居在偏僻的寺廟,求得短暫的安寧。但到了後來,這樣短暫的安寧也得不到了,因為他還沒有登舟上岸,那些好事的人們,已經在寺廟門前等著他的到來了。
友人劉邦彥曾為他寫過一首詩:“送紙敲門索畫頻,僧樓無處避紅塵,東歸要了南遊債,須化金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