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拳掌交錯之中,始終不肯還手,但他身法奇奧,任兩人拳腳如雨,竟是一拳也打他不中。
那俊美的綠衣麗人,似是甚為欣賞三人打鬥之情,面帶微笑,凝神相注。
那兩個大漢攻勢愈來愈猛,但林寒青的身法卻是愈來愈見奇奧,步若行雲流水,不論兩人掌拳如何猛惡,始終無法沾得他一寸衣角。
那綠衣麗人微笑漸斂,神情也逐漸轉變的十分嚴肅,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三人身側,高聲喝道:“三位不要打啦!”
其實只有那兩個大漢在手不停揮的一味迫攻,林寒青始終未還過手,但那綠衣麗人一喝,兩個大漢立時倒躍而退。
林寒青雖未還手,但他亦覺到這兩人的武功,十分高強,掌力雄渾,乃兩個強勁之敵。
那綠衣而人目光一掠林寒青,盈盈一笑,道:“二虎相鬥,必有一傷,三位如若這般相鬥下去,不論那個受傷,都是一件大煞風景的事。”
那兩個大漢拳腳齊飛的猛攻了數十招,竟然未能打到林寒青一拳一腳心中大為震續,那綠衣麗人出言一勸,也就借階下臺,默不作聲。
林寒青微微鎖著眉頭,憂鬱中帶著一片冷漠,對那綠衣麗人相勸之言,未置可否。
他一身雪白的衣服,因急急趕路,濺的滿身泥漿,但卻無法掩蔽住他那英秀之氣。
那綠衣麗人欠身對林寒青施了一禮,道:“綠綾薄命弱女子,身操踐業,迎來送往,幸得各位思客們榮賜寵愛,得以小享盛名,公子如不見棄,尚請入席小座,賤妾當重整殘席,為公子接風……"
語聲微頓,嫣然一笑,目光斜斜掠過那兩位大漢,接道:“不打不相識,有道是英雄相借,三位這一戰,真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賤妾雖然不甚解武事,但也看得出,決非一半個時辰之內,能夠分出勝負……”她自說自語,不容別插口,柳腰款擺,欠身肅容。
林寒青也不答話,一轉身大步行到席前,自行坐了下去。
綠綾蓮步細碎,也隨在林寒青身後入了席位。
那兩個大漢緊追在綠綾的身後入席。
綠綾輕擊兩掌,立時有兩個青衣小婢,應聲走了過來,綠綾吩咐二婢撤去殘席,重整酒筵。
不大工夫,美酒佳餚,齊齊送了上來。
林寒青的漠然和冷峻,使那兩個大漢,無法和他攀談。
還是綠綾舉起了酒杯,笑對林寒青道:“公子高姓大名,何以知得踐妾?”
林寒青沉吟了一陣,道:“無名小卒,說出來姑娘也不知道。”
綠綾盈盈一笑,道:“公子既不願說出姓名,賤妾自是不便要強。”目光一驚那兩個大漢,接道:“這兩位乃江南武林道鼎鼎大名之人,蘇州常天鍵,揚州魯白平。”
林寒青微一頷首;道:“久仰大名。”
常天鍵一抱拳,道:“不敢,兄臺似非江南武林道上之人?”
林寒青道:“在下來自遙遠邊荒。”
魯白平接道:“兄臺身法奇奧,乃兄弟等生平僅遇高手,在下借花獻怫,奉敬一杯。”
林寒青端起酒杯,就唇欲飲之際,突然又放了下來,緩緩說道:“在下力不勝酒,素不沾唇,有負兄臺雅愛了。”
綠綾微微一笑,目往蘇揚二傑,說道:“公子既不吃酒,咱們豈能強人所難,賤妾代他奉陪一杯就是。”也不問兩人是否同意,舉杯就飲,一飲而盡。
常天鍵哈哈一笑,道:“姑娘既肯相代,我等索性奉敬一個雙杯如何?”
綠綾揚柳眉兒,目光一溜林寒青,笑道:“只怕是路柳牆花,難以看在公子眼下。”說完話,果然又自行斟了一杯,一仰而幹。
魯白平雙目中神光閃了兩閃,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榮承款待,已然酒足飯飽,不便再多打擾,就此別過。”
常天健一抱拳,道:“在下也要告辭。”
綠綾緩緩站起,欠身說道:“今日未能使兩位盡興而返,賤妾甚感抱歉,容待異口作東,再奉兩位一醉。”
常天鍵淡然一笑,道:“如得寵召,自當依限趕來。”轉身大步行去。
魯白平冷冷的看了林寒青一眼,拱手說:“後會有期。”轉身急行而去。
綠綾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於夕陽晚霞之中,微微一笑,回顧了林寒青一眼,道:“蘇揚二傑含怒而去,只怕這筆帳要記在公子的頭上了。”
林寒青冷冷說道:“我和他們無怨無仇,有什麼可記之帳?”
綠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