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兒子說周澤熙來了C城,想要接洽一番,看是否能把自家的市場拓展到H市周邊經濟帶去。
作為王家的女主人,她以為兒子可能會在家中招待周澤熙,還特意做了些功課。叫人找來了周澤熙現如今的照片,並打聽了他的喜好,所以她至今對周澤熙的長相記憶猶新。
這樣出色的長相,不說話不笑的時候有些陰冷的氣質,身邊還跟著一個看起來身手極好的保鏢。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認錯。
“周少?”她試探著喊了一句。
“你是什麼人?”回應的是周澤熙身邊的保鏢饒俊龍,一副十分警惕和防備的樣子。
“我……我是……新餘集團總裁王彥珂的母親!”
洪玉蘭有些緊張,說話就更不利落了。
周澤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就徑直走向葉明雨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洪玉蘭見狀也不敢糾纏,趕緊走進了電梯。
電梯合上的瞬間,她看到葉明雨開啟門將周澤熙迎進了家裡。
直到下了樓,她才想到一件事。
剛才遇到的周澤熙,右手是包紮固定著的,看起來受了傷。
昨天傭人跟她說,葉明雨被潑硫酸,被她的兩個朋友保護了。她剛才在葉明雨家看到的那個少年想必是其中一個。
那難道那個傷了手的就是周澤熙?
堂堂天海集團當家人,竟然願意為了保護葉明雨受傷?
回到家中,她讓人對這件事進行了調查,得知周澤熙最近一段時間都經常出現在葉明雨身邊,她的心情不由十分複雜。
難怪葉明雨一直都說對王彥珂沒興趣。
王家再富貴,能不能比得上天海集團十分之一還是個未知數。更何況,周家還有強大的政治背景。
葉明雨能讓周澤熙以身相護,就足以證明他對葉明雨有多看重。
她很慶幸自己剛才為曾經的無禮向葉明雨道了歉。
同時心裡又生出了些許遺憾。連周澤熙都能看上的人,醫術又那麼好,要是成為她兒媳婦,能給她和王家帶來多少好處。
可惜現在有周澤熙在,葉明雨就不是王家能肖想的了。
所以她還是好好完成葉明雨交待的事情,早些把臉治好比較現實。
*
聽母親要求將張曦文的舅舅曾原貴撤職,並且追究其以往職務中過失,王彥珂有些意外。
曾原貴是採購部門的副總監,面對供應商權力極大,這樣的職位不用查都知道不會清白。
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沒出紕漏,王彥珂一般是不深究這種事的。
“媽怎麼突然想起來管公司的事了?”他不冷不熱地問道。
“我不是想插手公司日常經營。”洪玉蘭趕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手裡雖然有些股份,卻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是沒想過要跟兒子爭權的。
“我想找葉明雨治病,這是她的條件。她說張曦文潑她硫酸,曾原貴還想保釋,她要報復張家人。”
“什麼!”王彥珂心下一揪,險些從椅子上站起來。
見母親打量的神色,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顯得平靜些,“她受傷了?”
自從知道周澤熙出現在她身邊後,王彥珂幾乎沒再關注過葉明雨那邊的情況。
她那麼厭惡他,又有周澤熙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他只能認輸。
但有周澤熙在,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沒有。她同行的兩個朋友,為保護她受傷了。”洪玉蘭想了下,又補充道,“其中一個好像是天海集團的周澤熙,我今天過去遇到他去她家吃飯了。”
看兒子剛才似乎很緊張葉明雨的樣子,她不得不多提醒一句。
和天海集團的當家人搶女人,這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
“我知道了。”
王彥珂說完就離開了餐桌,再沒有胃口繼續吃早餐。
他從來沒為她做過什麼事,既然這是她所希望的,那就如她所願吧。
*
張曦文已經在拘留所裡待了七八天了。
她原以為破產後的日子就已經足夠悲慘,卻不知道拘留所裡更加可怕。
每天睡的是十幾個人的大通鋪,被子晚上發早上收走,每天蓋的都不是同一條被子,上面各種髒汙不說,還散發著難聞異味,吃的飯只有饅頭稀飯,中午的菜也沒有油水。
沒有手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