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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別被自己的希望傷害。請把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對自己好一點,再好一點,那你就永遠不會受到來自人際間的傷害了。

2002…4…3

不與醜惡合作

前幾天看了一部影碟,《甘地傳》。甘地使印度擺脫了殖民統治,被印度人民被尊為聖雄。歷史學家評價說,甘地不是一個王國的統治者,沒有任何官銜,沒有個人財產,也沒有卓越的藝術天賦或者科學研究的能力,但是,這個身材矮小的印度人卻幾乎以一人之力打敗了強大的大英帝國,贏得了全世界的尊重。愛因斯坦十分崇拜甘地,他說:後世的人也許不會相信,在這個星球上曾經走過這樣一副血肉之軀。配得上愛因斯坦如此評價的,人類歷史上能有幾個人?

甘地將英國人從自己的國土上趕出去,用的武器是和平、非暴力、不合作三個原則。嚴格地說,這都不是武器,但它們的力量卻比任何武器都要強大。甘地第一次說出這些原則的時候,英國人笑了,彷彿在嘲笑一個小孩威脅大人說“我不跟你玩了”。看影片的人,如果不知道最後的結果,也會嘲笑甘地的天真可愛:大英帝國的堅船利炮,豈是你非暴力不合作就能將它戰勝的?可最後的結果是,英國人敗了、走了,印度人贏得了獨立。

在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中,有一些急躁的印度人也使用過暴力。雖然也是被逼無奈,但這樣做恰好幫了英國人的忙:你搞非暴力,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你如果搞暴力,那正好給了我出兵鎮壓、拘捕領頭人的口實。幸好甘地及時出面制止,才避免了更糟糕的結果發生。所以,那些使用暴力的印度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被稱為敵人的“合作者”。

甘地的辦法,即非暴力不合作,也可以用在個人的人際關係中。一位二十歲的女孩告訴我,她和她母親的關係非常不好。每次因為一點小事,一方指責另外一方,被指責的不服氣,就開爭吵起來並迅速升級。我聽了以後對她說,你和你母親“合作”得很好啊,就像乾柴與烈火的合作:要麼你是烈火,她是乾柴,你一點她就著火;要麼她是烈火,你是乾柴,她一點你就燒起來。很顯然,她從未從合作的角度來看待她和母親的爭吵,所以聽了我的話以後,她愣了好一會兒,然後說:你是不是說,我們任何一方不在吵架上跟對方合作,架就吵不起來了?我反問道:有一方不合作,那還叫吵架嗎?

在學校或者工作單位,如果我們仔細考察那些互相可以稱得上是“冤家”的人之間的緊張關係,就會發現,他們不僅僅是冤家而已,他們還是衝突上的很好的搭檔、夥伴、戰友和合作者。他們在情感上聯絡的非常緊密,一個人生了氣,另一個人絕對高興不起來;一個人攻擊對方的時候,另一個人絕對會馬上回應,就好像是兩個打乒乓球的運動員一樣,配合的天衣無縫。

我們可以看到,這絕不是令人愉快的“合作”。在這樣的“合作”中,兩個人相互牽制著,人怒我怒,人悲我悲,都失去了人格的獨立和人生的自由。

就像國家的獨立自主最為可貴一樣,個人的人格的獨立,也是人生在世最為要緊的東西。在人際交往中,每個人都可能面對醜惡,不管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醜惡,如果我們被那些醜惡左右,或者以醜惡對醜惡,那就失去了人格上的獨立性。能夠保留獨立人格的做法是,選擇不與醜惡合作,依然走自己該走之路,享自己可享之福,讓那些醜惡見不到我,而去見鬼去。

2003…6…10

成 為 世 界

世界是分別懷著弄璋和弄瓦的心情期盼著男孩和女孩的到來的。璋者,美石也;瓦者,紡錘也。生男生女的高低貴賤、喜怒哀樂之別在這樣的期盼中顯露無遺。如果期盼隨著孩子的出生、性別的確定結束了,那也不會引起重大的後果。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從女孩唱著只有她自己才能聽懂的歌來到這個世界上,世界就以數以千年計的經驗為她設計了一個可以預見的未來。

為了不使情況發生意外,對女孩的裡應外合的控制是必須的。在裡面,構築女孩精神大廈最高層的材料,就是世界對她的期盼本身。這一著高明而有力。當她的願望和世界的期盼完全一致的時候,世界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在外面,各類規則繪製的縱橫交錯的線條,象一張鋪天蓋地、疏而不漏的天網,在她想衝破世界的期盼的壓制時,天網會用近於機械性的手段把她限制在原地。

那麼世界是誰呢?世界似乎就是男人,男人就代表著整個世界。雖然從數量上看,男女基本相等,但在世界之所以成其為世界的許多重要方面,男人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