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漢子抬頭一看林小鳳等人裝束,情知不好,伸手要掏槍。
“啪”一聲槍響,挎槍漢子忙捂住耳朵,子彈穿耳垂過去,流下了血。
“媽的,找死?”喬五更插回冒輕煙的匣槍。
林小鳳下馬,扶起姚翠蓮,問是怎麼回事。
姚翠蓮斷斷續續地講了一遍。
林小鳳眉梢挑起,說:“來人,把這小子給我綁上。”
幾個漢子衝過來。
挎槍的漢子問:“你們是哪路人馬,我是孫家大院的炮手。”
喬五更一腳踢倒他說:“綁的就是你孫家大院的人。”
姚翠蓮撲通跪下,說:“謝謝大姐救了我。”
林小鳳說:“大妹子,你打算咋辦呀?”
“我回家讓爹把錢退給那個白隊長。”
“他能死心嗎?依我著,你隨我走吧,保準誰也不敢欺負你。”
姚翠蓮搖頭說:“我……我不會騎馬,不會放槍,我要回家。”
林小鳳一笑說:“你嫌我們是打著吃的人?”
姚翠蓮未出聲,她已看出了林小鳳是鬍子,真想不到女人還能當鬍子,她聽人講過,鬍子殺人不眨眼,但眼前這些人不象所傳的那麼可怕。
林小鳳說:“你不插邊兒算了,快走吧。”
“我一輩子也不會忘了大姐的大恩大德。”姚翠蓮轉身欲走。
“慢著。”
姚翠蓮停住腳,以為林小鳳變掛了。
林小鳳指著最後一掛大車,讓車老闆送姚翠蓮回家。
那車老闆猶猶豫豫。
林小鳳沖天開了一槍,嚇得那車老闆忙掉過馬頭。
姚翠蓮爬上車,流下感激的淚水。
林小鳳見那掛大車走遠了,讓喬五更鬆開那炮手,揚鞭催馬率人朝另條路下去。
喬五更問:“大當家,咋放了那小子?”
“咱們綁走他,孫家大院還不得找那姑娘算帳。”
喬五更暗自佩服林小鳳心細,想得周全。
姚翠蓮回到家,抱住父親的雙腿大哭。
姚連富抖著手說:“這個姓白的真不是東西,我去找他。”
小個子女人說:“你別聽風就是雨,我看她是離不開你這個爹,半道跑回來的。”
姚翠蓮抽泛說:“媽,我說的是真話,我不是……”
小個子女人恨恨地說:“我不是你媽,你媽早死了。”
姚連富說:“你們別吵了,我去問問白隊長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小個子女人說:“空手去?你可拿了人家的錢。”
姚翠蓮說:“爹,你把錢還給人家吧,爹,女兒求你了。”
小個子女人說:“就象你們家有金山銀山似的,那錢還了我孃家哥,只剩下二十塊了。”
姚連富一聽說錢字,頓時矮下半截。
姚翠蓮悽切地說:“爹,你就捨得把女兒賣了?”
姚連富臉扭歪著,抱頭蹲下。
小個女人說:“該死的丫頭,你把話說清楚,誰賣了你,你不願去還反咬一口,看我不撕攔你的嘴。”
門開了,羅三陪白樹坤進來,那個被打穿耳朵的炮手騎著光背馬跑回來,講明事情經過,白樹坤狠打了那炮手兩個嘴巴,喊來羅三,他下決心要把姚翠蓮弄到手,他與羅三商量一番,親自來姚家。
羅三笑說:“喲,人家說小蓮回來了,我還不信,咋的,不想去了?這事兒自願,不去就不去,不過,咱們把話說在頭裡,你不能埋汰白隊長,這不白隊長也來了,咋回事兒,你們對白隊長說吧。”
姚連富一見白樹坤,忙站起來,腰自然彎下去,結巴地說:
“我……我也是聽小蓮說的,小蓮,你把聽來的話對白隊長說說。”
姚翠蓮一抹眼淚說:“不管咋樣兒,我是不去孫家大院。”
羅三一揚脖說:“你看看,是耍小脾氣吧,唉,那些趕大車的還能說出人喀,他們是逗你呢。”
白樹坤說:“老姚。這事兒鬧誤會了,我聽老羅說你家日子過得緊巴,想幫你一把。”
姚連富忙說:“白隊長,你的好意我領啊,我是怕……小蓮要是真的伺候老東家閨女,我……”
姚翠蓮扯著父親的長衫說:“爹,我不去,我哪兒也不去。”
小個子女人說:“是讓你下火坑,還是下地獄,你說不去就不去,那可不行。”
姚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