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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編年史》上的一篇社論寫道:

據昨日最新報道,又一起令人痛恨的謀殺發生了。本次的受害者是一位年輕女性,她的屍體在林山附近被發現,就在去往倫敦的路上。大範圍的恐慌正在膨脹,而就如何闡明這些卑劣的連續謀殺案背後的事實,警方面臨著空前的困難。自從6月16日的第一起謀殺案以來,恐怖的瘟疫就已經籠罩在了我們城市和郊區的上空。

對進行調查的警官們的傑出技巧與突出奉獻,我們予以讚揚,但與此同時,我們認為我們有義務強調所有牛津人民的正常的憂慮。當然,警方已經注意到了,死者全部都是年輕人,最大的一個也只有二十一歲;在有傷風化的那起案件中,一對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在無成年人陪同的情況下彼此私會。同樣,眾所周知,在這起,也就是第二起謀殺案中,那個年輕男子是一名大學生,兇手在殺死他之後,對他的屍體未做任何處置。而在每起案件中,那些不幸的年輕女士們,在一刀斃命之後,屍體都被兇手以最惡劣的方式傷殘了。

知情人透露,我們有義務也有職責對其身份保密,一名疑犯在最新一起謀殺的犯罪現場落網,警方隨後對其進行了詢問。因此,希望仍舊存在,我們全都祈禱這一最新進展可以加速警方的破案程序,使其儘快解決這一有史以來最可怕的連續犯罪,從而消除城牆之內所有百姓的過度恐慌。所以,我相信,我們絕大多數的讀者,都將以全心全意的熱情來支援警方。

“過分自信的小報。”讀完文章後菲利普說道。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兩人費力地鑽研了從目錄中找到的每一篇報道。

也許是因為害怕傷害讀者,或者是因為警方並未透露任何細節,三家報紙都沒有細緻的細節描述。文章中滿是“可怕的傷殘”、“惡魔般的毀壞”以及“殘酷的虐待”之類的短語。但是勞拉和菲利普最感興趣的,是有關在林山謀殺案犯罪現場逮捕的那名疑犯的報道。

納撒尼爾?米利納被當時的記者稱作一個“弱智”。他十五歲,說話嚴重口齒不清,而且腿瘸背駝。他的父親約翰?米利納是一位醫學教授,堅決拒絕將兒子送入收容所。在幾小時的審問之後,警方接受了男孩的宣告,即他只是去林山附近放風箏,不小心被屍體絆倒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納撒尼爾有罪,並且,看起來很顯然,米利納教授作為學術團體裡面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在整個調查過程中都在一直保護自己的兒子,就像十五年來面對維多利亞社團他一直都在保護著自己。

三份牛津報紙中的兩份仍然保持懷疑。從《牛津編年史》和《先驅報》的幾乎所有報道中都可以清楚地看出,編輯們希望看見納撒尼爾被絞死。只有《傑克遜牛津報》完全以旁觀的立場來報道這一事件,並且拒絕與這個男孩敵對。然後,故事的步伐突然改變了。林山謀殺案一週之後,警方逮捕了一個名為帕特里克?菲茨傑拉德的男子。他是一名愛爾蘭工人,當時正在一條牛津新運河的建築工地幹活。有兩名證人站了出來,證明曾在前兩次謀殺案的屍體被發現前看見他在犯罪現場出現。還有一名證人是他的工友,匿名向警方報告,在前兩起謀殺發生的那兩天,菲茨傑拉德都在運河工地附近一個叫“雪貂與狐狸”的酒館喝得爛醉,並且晚上回來得相當晚。據《牛津編年史》報道,菲茨傑拉德對他懺悔:我的手上全是血,這麼多的血。

對菲茨傑拉德的審判於1851年8月9日開庭。僅僅出庭兩次之後,陪審團便一致同意他有罪,並於12日將其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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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春分(25)

“真失敗,”勞拉說,“這些謀殺案聽起來跟最近這幾起謀殺一模一樣,但是我們卻找不到一點兒細節。沒有細節,一切就只能看做巧合。”

“但是警方逮捕菲茨傑拉德之後,謀殺就停止了,這真是意味深長。”

“沒錯,但是他們有什麼證據呢?你對納撒尼爾怎麼看?”勞拉問。

“他應該是完全無辜的。很明顯,警方也這樣下的結論,然後他們絞死了那個工人。但是這一切看起來有點太巧了。”

“為什麼?”

“證人突然從暗處跳出來,聲稱在屍體被發現之前看見菲茨傑拉德在犯罪現場出現?在屍體被發現之前,受害者可能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這什麼也證明不了。”

“是的。但是在前兩起謀殺案的犯罪現場他都出現過,不是嗎?”

“只不過是他們這麼說的。”

勞拉點點頭。“還有那個工友。人喝醉了的時候,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