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還有更多的,像你一樣的,一開始完全被莊孝成這夥人誆騙了,幫助他們逃亡,甚至參與進來,結果這一參與,等醒悟的時候,就已經遲了。
就像你,如今明白了,但你逆黨的身份難道就沒了麼?有時候,誤上賊船,就只能一條路走下去。”
“或許在你眼中,我是在為自己開脫。
或許吧,我也承認,我的確被莊孝成他們描繪的未來心動過,起碼在瞭解了真相後,也依舊試圖推翻那女皇帝,如今落得被捕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你想罵,就罵吧。”
芸夕沉默了下,忽然問道:“社內知道真相的人有多少?”
吳伶想了想,說道:
“每個分舵的高層都知道,中層的話,大多都意識到了,但往往不說破。至於下層成員,的確還有很多都被矇在鼓裡。
其實,你這麼單純的,能被莊孝成選中留在身邊,已經是很罕見的了,不過,他之所以選你,或許正是因為你的信仰足夠堅定吧,如此他用著才放心,至於我們……心思太雜了。”
芸夕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
牢房中安靜了好一陣,雙方都沒有再說話。
忽然,走廊盡頭再次傳來開門聲,數名獄卒走了進來,開始同時開啟兩間牢房的門。
為首的滿臉橫肉的獄卒笑道:
“三位,趙大人有請。”
……
詔獄內,某間寬敞的“審訊室”內。
趙都安靠在大椅裡,雙腿抬起,搭在面前的長桌上頭。
手中翻看著審訊記錄。
“咣噹!”
審訊室門開啟,獄卒諂媚笑道:“大人,人犯帶來了。”
“恩,”趙都安啪的一聲合攏手中的冊子,將雙腿收了下來,換了個稍微認真些,卻仍舊慵懶的坐姿,道:
“帶進來,然後你們都出去,不要讓無關的人靠近。”
“是!”
獄卒躬身退出。
而後,芸夕、青鳥、吳伶三人,被推搡走進冰冷的審訊室。
伴隨著身後鐵門轟然關閉,腳步聲遠離,石頭砌成的房間內,只有冰冷的長桌,幾張椅子。
透氣孔刺進來的光束裡塵糜浮動。
“坐下吧,不必緊張,本官又不是什麼妖魔。”
三人表情各異。
青鳥微微側頭,不敢與趙都安對視
——她每每想起千面神君對這個男人逢迎拍馬的樣子,就會生出深深的忌憚。
吳伶忐忑中夾雜複雜,二人並非第一次見面,當初趙都安去八方戲樓,與裴四娘勾搭的時候,二者就有過一面之緣。
後來他還去刺殺趙都安,結果人沒見到就失敗了。
最近的一次,就是昨晚在巷子馬車外,他驚駭得知國師是被趙都安反殺的。
“你找我們做什麼?”
“來看我笑話嗎?”
“擦擦眼淚,你難道不想報復莊孝成那條老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