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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裡,熱水泡在身上,頓時感到好多地方疼得要命,胳膊上,右肋下,好大幾塊青紫。

她沒敢照鏡子,可是也知道自己此時鼻青臉腫。

這個澡洗得舒服又難過。

洗掉身上的血汙之後,肌肉的痠痛也好受多了,可是要爬出浴桶時,何田還是左臂無力,不小心在木桶邊緣磕了一下,她哎喲痛叫一聲,門外易弦就問,“你沒事吧?要我幫忙嗎?”

何田慌張地喊,“不用!我沒事!”

她慌里慌張地擦乾身體,穿上衣服,心臟撲通撲通亂跳,左手又不怎麼聽使喚,一著急,衣釦又扣不上了。

要是在今天之前,甚至幾個小時之前,她根本不會覺得怎樣,可現在……

一直依賴的親密同性小夥伴,突然間,變性了!

雖然易弦並沒做什麼,可是她就是覺得一見他——不,不止是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也是,她就像被嚇到的小獸,頸後的絨毛都豎起來了,感到有種隱形的威脅感。

她並不是害怕易弦,而是一種介於害怕與害羞之間的感覺。

何田抖抖索索的,終於穿好了衣服,推開門,看到對她微笑的易弦,一和他對上眼睛,自己就不由嘴角上翹了。

然後,她問自己,他還是他,並沒有變,我為什麼會覺得有什麼變了呢?

她還沒明白。

性別暴露了之後,易弦對她的態度,看她的眼神,都有了細微但轉折性的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50章 雜糧肉粥

到了臨睡時; 小麥還是沒有醒。推推它; 它就虛弱地哼哼一下。

何田怕它就此嗝屁,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救它; 想了想補充水分應該沒錯,就讓易弦用一根棉線引了水,小心滴進它嘴巴里。

小麥倒是能喝一點點水的。但也喝的不多。易弦怕它此時不會吞嚥會窒息; 只好一點點喂。

用棉線餵它喝了小半碗水; 易弦嘆口氣,把它放進它的籃子裡。

小麥快六個月大了,牙已經換的差不多了; 它的籃子小窩窩和玩具也被它咬得不成樣子。

易弦摸摸小麥最喜歡的那個木球上凹凸不平的齒痕,又摸著小麥的狗頭小聲嘟囔,“小麥啊,你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小狗狗; 你會醒來的,對不對?明天早上就醒來啊,我帶你去趕小鴨子; 再給你買一個擰了發條就會自己跑的兔子玩具。快點醒吧……”

何田也很擔心。

可是擔心有什麼用呢?

他們又沒有藥。

匪徒身上搜出的藥丸只是能把人刺激得快速清醒,對於肌肉的麻痺是一點用也沒的。

她自己的左臂現在還是沒法抬起來; 連只杯子都拿不動。

萬一……

會不會,以後; 她的手臂都是這樣了?

何田想到這兒,抽抽搭搭地哭了。

易弦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何田這時已經想到; 只有一根手臂的自己怎麼生存,不能端槍打獵,不能趕馴鹿爬犁,不能鑿冰取水,甚至劈柴升火切菜做飯……全都做不好!

虧她以前還覺得人家三三精明,腿腳不便就另闢蹊徑織麻賺錢,還把體力活外包了,現在她怎麼辦?她連麻都不會織。

何田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難過,本來是不怎麼出聲地哭,被易弦問了幾次,哭得越來越大聲了。

易弦連忙安慰她,“小麥……小麥會沒事的。你到底怎麼了?”

何田抹著淚,抽噎道,“我這隻手臂一直不能動的話,以後會不會萎縮?”她一說完,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肯定會的。肌肉萎縮了,兩隻手臂不一樣粗細!”

“不會的!”易弦也顧不得了何田會生他的氣了,抓住她左臂用力揉了幾下,又輕輕捏她指尖,“你有知覺麼?會不會疼?會疼有知覺就說明神經沒傷到,只是藥效還沒過去。”

何田聽了將信將疑,想起自己用力捶打雙腿之後就能站起來,又覺得易弦說得對。

易弦給她擦擦眼淚,“沒事的。”

何田止住淚,點點頭,突然又流淚了,“我應該聽你的話的。我剛才應該趕快多喝水的。”

易弦看她又哭了,趕緊又給她擦淚,又給她倒水,領她坐在桌子旁,“那你現在快喝吧。”

她喝了一杯水,安靜下來了,長長的睫毛抿在一起,眼尾還帶著點點淚光,肉嘟嘟的小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