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而且字型也不像她們所寫。三姑娘的字,自成一體,不管她如何寫,都與我們不一樣。然後只剩下你了——”三爺說這話時,滿臉悲痛,眼裡含著鄙棄。
“這——”孫姨娘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她又狡辯,“字型什麼的,也是可以模仿的。萬一,菊兒是拿出去讓別人寫的呢。正楷字,很容易被模仿。”
“把孫姨娘關偏房裡去,堵上嘴。”三爺再不看她,抬頭吩咐三房裡的丫鬟僕婦,“再把門外的丫鬟憐憐叫進來”。
孫姨娘一聽叫自己的貼身丫鬟,頓時明白三爺想幹什麼,剛想大叫,就被堵上了嘴。
憐憐進來後,不安地跪下見了一圈的禮。
“你的主子說,汙衊三姑娘這件事都是你謀劃的。雖說你的賣身契在孫姨娘的手裡,但你意圖謀害弓家的人,少不得將你送官了。你的父母家人在哪裡?三爺開開恩,讓人給他們送個信,讓他們來見你最後一面。”弓桐不掩沉痛,說出的話卻冷酷無比。
憐憐的臉‘唰’得雪白,“三爺,這件事跟奴婢無關啊——奴婢什麼都沒做。昨晚,菊兒拿的泥偶,姨娘寫的字。奴婢的錯,只是知情不報。還望三爺明察!”說完,她伏地大哭。
弓桐揮揮手讓人帶她下去。
“二哥,二嫂,三姑娘,我在這兒向你們告個罪。三房竟然出了這樣的禍害,我實在是心痛。以後,我一定會擦亮眼,再不沾惹這些包藏禍心之人。”弓桐說完,向大家拱拱手,有些悲傷地離開了。
三奶奶再次向大家道歉後,難掩興奮地壓著孫姨娘,回自己的院子。
“好了,事情既然水落石出了,我就回去了。你們兩口子以後別動不動就鬧得地動山搖的,下人們會笑話你們的。”二夫人心想,幸虧自己的兒媳婦不像二奶奶,否則非休了不可。她走到門口時,想到封家的助力,又回頭說了一句:“回孃家過年的事,說一說就行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面子還是要的。”
二夫人完全是以長輩的語氣在說話。封氏如果還是執意要回孃家,那就徹徹底底是她自己的不是了。
封氏低低應了一聲。弓楠則有些失望,他真心希望封氏回京城去,永遠不回來才好呢。
產子
“眼看三兒要生產了,你是不是買個丫頭來伺候一下?奶孃和穩婆也要準備著。”到目前為止,封氏都沒有派人伺候慎芮,弓楠心裡很是不滿。
“我不是派了菊兒嗎?三姑娘自己也是,連個丫頭都鎮不住,以後還能做什麼?”封氏的語氣還算輕柔,雖然話意一如既往地刻薄。
“哼,菊兒?對了,三弟那麼喜歡孫姨娘,都把她休了。這個菊兒,你打算怎麼處置?”
仍然跪在地上的菊兒抖了一下。
“那二爺說怎麼處置?二爺如果認為我不適合管理二房的內院,大可以換人。”還沒說兩句話,封氏又不自覺地嗆起二爺來。
弓楠氣得拉起慎芮的手就走。
“二爺,你平時不這樣說話啊,怎麼一見二奶奶,就用責備的口氣說話?二奶奶對你又怎麼溫柔得起來?”慎芮挺著肚子,慢騰騰地走在弓楠身邊,拖得他也走不快。
“我無法對她有好語氣。我做不到。從奴才身上就能看到主子的影子。她的丫頭歹毒,她又能好到哪裡去?菊兒嫉妒你,她早就知道,卻還是把菊兒放你身邊,可見沒安好心。我討厭她,討厭她身邊所有的僕從。”弓楠用極厭惡地語氣談論封氏。慎芮終於明白,這兩口子之間的鴻溝,恐怕不容易填平。不過,這和自己實在沒有什麼關係。
“二爺,如果這件事查不清楚,二爺相信是我做的嗎?”
“怎麼可能?”弓楠低頭看著慎芮的眼睛,好笑地說道:“你不會做這麼愚蠢又無用的事。如果真對封氏出手,必然是致命的,而且讓人查不到任何證據。”
“什麼?我有那麼惡毒恐怖嗎?二爺這麼說,到底是誇我,還是提醒別人提防我?”
“呵呵呵~緊張什麼?我雖然在家的時間不多,對你還是有些瞭解的。你心底善良,不會做那麼惡毒的事。哪像某個歹毒的婦人,從頭到腳都流著膿……”
慎芮撇嘴扭頭,對弓楠念念不忘的事,很是無語。那個被水燙死的丫鬟是二夫人的大丫頭,弓楠只見過她的面而已,談不上有感情。沒有證據證明是被封氏害死的。可在弓楠這裡,就是認定了是封氏所為。
慎芮知道菊兒被賣給一個好賭愛喝的無賴後,就一直心情不佳。菊兒和孫姨娘雖然可惡,但得到這樣一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