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
“你對我就準備一直生分下去?”苑俟看著林青突然流露出來的小女兒狀態,淺淺一笑輕聲問道。
“哪裡有,我什麼時候與你生分了?”林青兀自嘴硬。
“現在奇酒樓已無它事,你只等著收銀子便可以了。”苑俟忽然轉移了話題。
“不過生意再好也不可以再者第三家了,若天下隨處可見奇酒樓,那這酒也便不奇了。再者,各色酒並非產量大的,所尋到的酒若能支援這兩家的生意便足了。”
“等手上這些事情完了,我便要外出尋酒,這等酒雖然也是一個好法子,卻遠不如外出去尋來得有趣。”苑俟說罷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林青。
“想必你所去的地方都是風景極佳了,若聞大哥的腿好了我便隨你一同出去。”林青笑道。
“最近這幾日忙得有些忘記了,那日聽聞府家丁說聞大哥的腿已然能下地走上兩步了。”苑俟輕描淡寫。
“真的!你怎麼不早說!”林青興奮得一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苑俟的眼睛熱切在盼望著聽他再說一遍。
“其翳當日說得清楚,聞大哥不過是心病。今日嬌妻在懷,且是要做父親的人,心病自然好了。”苑俟輕輕淡淡地說。
“只是我覺得他的病來得怪,去得也有些怪?怎麼可能是心病?”林青想著聞煊成的突然昏死過去與突然的醒來總覺得有些地方用常理解釋不通,卻又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只能無謂地疑惑著。
苑俟緩緩詢問:“你覺得哪裡怪了?”
林青雖覺得他的問題怪異,但心中恍惚,卻不由自主地回答:“昏迷過去得突然,雖然被重物擊中腦袋會導致人昏迷卻不至於昏迷一月有餘。”
苑俟點頭輕哼一聲,“難道只有這些?”
林青怔了怔,回答:“醒得也是蹊蹺,我那日進得屋去根本沒想到能喚醒他,你也知道我雖然與他有過一段同處的時間,但我畢竟並不是原來的那人。我是依你所囑講了他所關切的事情。但這席話怎麼可能把一個莫名其妙昏迷了一月有餘的人喚醒?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苑俟再問:“你緣何要如此講?”
林青被他連番詢問,已無暇思索,張口便答:“你與此事若無關係,打死我也不信,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講明而已。”
苑俟的嘴角慢慢地彎起一個弧度,神情裡盡是溫暖寵愛之意,一字一句地問:“若不出此下策,聞大哥如何對你死心?若不出此下策,你如何與白約親若姐妹?若不出此下策,我如何能夠與你獨處?人焉能無私人?你是我的妻,我便要護得你的周全。”
孤燈暗夜裡,林青聽了苑俟一番話,不禁幽幽陷入沉默,半響說不出話來。他是承認此事與他有關,他是承認他對自己的重視。只是,他僅僅是為了重視而重視自己麼?
林青卻也沒指望苑俟能夠將事情解釋得更清楚一些,她只是將手中的那本帳輕輕放到桌子上,提亮了聲氣笑道:“你能做到這些,真難為你了!”
“你為何不肯問出你心裡的疑惑,你怕知道些什麼?”苑俟輕輕握住林青的手輕聲問道。
林青聽到他的問話,心裡那份忐忑不安稍秒定了幾分,若苑俟揹著她辦了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怎麼敢問得如此坦蕩。
“你想講的時候自然不必我問。”林青蕭然道。
苑俟看到林青暗暗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微微哂了一下,道:“你若想知道我便說。其實其翳此人我已命苑鷂查得清楚,我以一本絕世醫書前去與他交換醫聞大哥腿傷的藥方。順便讓他促成了聞大哥與白約姐姐的婚事。”
語畢,苑俟抬頭望著林青望著自己的臉:“你們是夫妻,有什麼直說便可,何必放在心裡這麼久卻不肯問。你不問我如何知道你想知此事?”
林青聽到這裡,心裡有一些隱隱的感動,感動於苑俟的坦蕩無藏,不由輕輕站起身,慢慢踱到苑俟身旁慢慢低下頭。夜色有些深了,風稍稍大了一些,那扇未關緊的窗子應風而開,那孤單的燈火被這陣風兒一吹,跳了幾跳終於熄滅了,室內一片漆黑。一對溫暖的手輕輕將她拉到懷裡,低聲在她耳邊輕嘆一句:“不知你何時才心甘情願做我苑俟的妻!”
這聲嘆息幽遠綿長,聲音雖然細,卻一字一字敲在林青的耳膜上。
“我……”
“我會等到你同意的那一日。”苑俟輕截住她的話,從她的語氣裡他聽出她的不知所措,他不想為難她。
夜風習習,二人立於窗前,朦朧的月光照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