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請座!”蕭遠右臂伸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二皇子殿下太過客氣,不知所為何事?”劉理知道蕭遠請他過來,必定是有需要事需要由自己稟報當今皇上。
“我有封秦折望劉大人今晚轉交於皇上。”蕭遠直奔主題,劉理早已料到蕭遠是為此事才招喚自己過來,心中雪亮,頓首道:“這是在下應盡的。”說罷從蕭遠手上接過秦折。
“劉大人此事緊急,萬望成全!”說罷,蕭遠又是深施一禮。越了皇上是個聰明人,蕭遠一向不喜歡與聰明人說話拐彎,在秦折中直接說明的鄭了皇宮中所發生的事情,只是將皇后被幽禁改為皇后病重。鄭了皇宮裡發生的事情,必定萬千保密若不是韓光事先在宮中安排了人,也難以得知。此等事變一般情況下必定要到大權在握之時才會公佈於世。
“在下必定盡職!”劉理的話說得公正,也正因為蕭遠知道劉理的性子才敢將秦折轉交於他手上。劉理之所以對於蕭遠在質子府上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是因為弄玉公主。任誰也不會得罪一個將來必定會權傾天下的附馬爺。
送走劉理夜已然深了,蕭遠卻毫無睡意!
能夠讓韓光受傷的人並不多,可見插手此事之人的勢力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料,而太子的勢力一向只在宮中與近衛兵中,從沒有聽說過太子與江湖人士有過來往。據韓光所講,武溪山乃是江湖中的大門派,且收徒甚嚴,一般資質之人很難拜入武溪山門下。再者江湖中人對武溪山馬首是瞻,誰也不願意惹上武溪山,與武溪山為敵無異於與整個江湖中人為敵。
林墨一年半以前被送往武溪山習武乃是聞煊成的意思,難道此事與聞煊成有關?想到這裡,蕭遠猛地打了一個冷戰,自己看樣子是小瞧了聞煊成。想到此處,猛地從床上直起身來輕聲喚道:“淺風可在?”
“少主有何吩咐?”淺風應聲而至。
“你想法子查明聞煊成在京都所開酒場是何人支援。”蕭遠想到了問題的重點。聞煊成從聞府出來之時,身無分文來到就都卻開了一間酒場,若背後無人如何開得起來?可憐林青竟然相信他是用自己母親家的舊宅抵來的本錢。本來這件講給蕭遠他也不信,但是講這件事的人林青,他便少了一會防備。
“是。”淺風從不來問蕭遠所吩咐事情是何原因,只是依命而行。
事情才剛剛開始,蕭遠卻已隱隱感覺到隱藏到黑暗中的某些勢力已蠢蠢欲動!不成功便成仁!
苑俟看著正在桌前勤奮扒拉著算盤珠子的林青,淺淺一笑道:“今日的帳還未算清楚麼?”
林青被苑俟如此一問,臉上有些掛不住。在原來的時空 ③üww。сōm 什麼什麼時候用過算盤了,這兩天才開始用扒拉半天總算不出個所以然來,經常一氣之下就拿枝樹棍在地上劃拉幾下算出數字。原本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算得清每日的營業額與利潤便好了,可惜苑俟卻不同意,說什麼苑府的少夫人若是連算盤珠子都扒拉不好,傳出豈不是讓人笑話,親自上陣教林青扒拉算盤珠子。
今日已習了三日,總算能夠將算盤珠子扒拉得嘩啦啦直響,林青心裡大為得意忽然發現用算盤來算算術非常有成就感,單是噼哩叭啦的聲音也不是計算器所能比擬的。
林青心裡覺得彆扭,臉上不由帶出幾分,訕訕地說:“若今日我再算錯了帳,任由你罰去吧。”
“好,我來看看。”苑俟接過林青手裡的帳本,拉過算盤在林青的對面微低著頭輕輕算了起來。燭光被微微的風吹得晃了幾晃又重新安靜,林青看著苑俟落在對面牆上的影子,忽然發現苑俟的眼睫毛竟然是極長的,不由回首望了本尊一眼,只見他正低頭算帳,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那圓溜光潔的烏黑珠子,整個的寧靜而優雅。
竟然連算盤都打得這麼好看,沒天理了!林青心裡更加忿忿不平,心裡暗暗取笑自己道:你枉為女人,恐怕是要被這個男人比下去了。想到自己故意將算盤珠子扒拉得山響,頓時休得幾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想必剛才自己那樣子是粗俗之極了。
“今日算是有些長進,竟然沒錯。”林青正在胡思亂想間苑俟已放下的帳本,回過頭看著林青淡淡一笑說道,燈光將他的剪影清晰顯示在林青眼前,林青沒料到他會突然抬頭,正在看得入神,猛地看到這張臉轉了過來,躲閃不及二人幾乎撞在一起。
“你……”苑俟也沒有料到會有如此變故,連忙向一側一擺頭嘆了一聲。
“沒錯就好。”林青發現自己這樣子看人甚是無禮,連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