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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的水軍大多是廣陵兵,其中還有一些原來袁術的殘部,被陳登收編之後,便成為曹軍在淮南的水軍主力。但是戰船數量及實力,都遠不及荊州水軍。對此路招是心知肚明的,他也沒有打算與荊州水軍正面交鋒,打不過不怕,只要能守住水寨便是了。

在荊州軍放水沖毀盱眙城外曹軍營寨的第三天,荊州水軍便奉命向盱眙城進發,清晨起碇之後,不過半個多時辰便行至盱眙城外十餘里的上游,尋了一處水面開闊,水勢較緩之處下碇立營。

曹軍哨探斥候望見荊州水軍抵近,連忙報與路招,路招聞訊後下令己方水軍不得出戰,死保水寨。

“路將軍,敵軍水軍既已出動,想來步騎也該來此了,不若由末將領本部出城,先行廝殺一陣?”胡質與衛茲等人都隨著路招登上南門城樓,見路招下令之後神色凝重,胡質便出言說道。他這番話卻並非真心實意,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胡質看的很清楚,路招將牛蓋、張喜等將調出城,其目的是為了在荊州軍攻城之時,突然殺出來,好打個荊州軍措手不及,至於自己所率人馬,是要用來守城的,路招又怎會同意他出城?

路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胡質,搖頭說道:“胡將軍稍安勿躁,敵軍尚不知離城多遠,待到了城外再議不遲。”

聽他這口氣,似乎並不反對胡質的提議,只是時間不合適罷了。胡質也不知道是他窺破了自己的心思,還是路招真心有這個打算,當下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應道:“末將但憑路將軍吩咐!”

這兩日天氣晴朗,正午時分日頭頗毒,路招眯著雙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眾將身著鎧甲,早已熱的汗流浹背,好幾個將校都將頭盔夾在腋下,唯獨路招穿戴整齊,一絲不苟。

舉目望去,只見遠處騰起煙塵,不多時數個黑點快速移動,看樣子是荊州軍的斥候在前面探查。

“似乎並不是要來攻城啊。”胡質經驗豐富,見荊州軍先以騎兵逼近城下,步卒卻護衛著輜重車緩緩而行,不由疑惑地說道。

路招頷首道:“荊州軍是打算在城外立營,以便就近攻城。”

一名校尉聞言立即說道:“末將願領兵出城,趁敵軍立足未穩衝殺一陣!”他本就是路招麾下的校尉,卻不似胡質那般有心計,看著敵軍就要到城下,不由起了建功立業之心。是以才會主動請戰,好殺殺敵軍的威風,漲漲己方計程車氣。

不過路招卻擺手道:“荊州軍有備而來,些許人馬怎堪與敵騎廝殺?我等將此城守好便是了,至於破敵之事,曹將軍另有安排。”

眾將聽他這麼說,不覺都莫名鬆了口氣,能不與荊州軍在野戰中正面相抗是最好,說到守城的話,己方無疑還是有些優勢的。

城下被大水沖毀的廢墟也沒怎麼清理,原本積水的水窪和泥濘的地面,這兩天被曬得乾涸堅硬,有些地方泥土板結,邊緣微微向上翹起。

路招摩挲著被烈日曬得有些燙手的護板欄杆,沉聲說道:“荊州軍既擅舟船水戰,亦有鐵騎強弩,更兼攻城利器,周瑜足智多謀,麾下兵多將廣。我等與之對敵,須得小心謹慎,切不可大意懈怠。”

衛茲、胡質等將聽了心中一凜,紛紛應是。即便路招不說這番話,衛茲和胡質等與荊州軍打過交道的,自然曉得敵人的厲害,何嘗敢疏忽大意?

城下朱桓所率前鋒,已到城外數里之地,見曹軍並不出城,只將吊橋高高懸起,不由冷笑著對身邊校尉說道:“曹軍龜縮不出,以為便能守住城池了嗎?要我說不如痛痛快快出來廝殺一場,免得受圍城之苦。”

那校尉卻皺眉道:“敵軍城外營寨雖已被毀,但人馬折損並不大,若是強攻破城,只怕還有一番苦戰咧。”

“哈哈,苦戰怕什麼?大丈夫正要攻城略地才好建功立業,否則敵軍望風而降,還有你我什麼功勞可言?”朱桓興之所至,拍馬向城下而去,那名校尉攔之不及,苦笑著看著他一騎絕塵,遠遠地衝了出去。

路招見一員敵將突然從隊伍中衝出,身後不過數十騎兵,不由有些詫異,凝神向城下望去。而城頭上的曹軍將士,見朱桓如此挑釁,便發出一陣譁然之聲。也有人在相互打探,詢問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將領到底是何人。

朱桓縱馬疾馳,曬得滾燙的臉頰被迎面的風一吹,頓覺渾身輕鬆,心中暢快無比。他倒不是一味冒進,看看將要進入城上守軍的弓箭射程,便猛地一拽韁繩,戰馬嘶鳴,人立而起。朱桓雙腿緊夾馬腹,右手舉起手中長槍,高聲向城頭喊道:“誰敢一戰?”

城樓之上,胡質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