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齷齪。他腿一抬,猛地一腳,把鄧銀名踢翻在地。
一個漢子趕忙把他扶了起來,另外三個人把吳侗推倒在地,幾隻腳一起上前,招呼在了他的頭上。
姚七姐哭叫道:“你們莫要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鄧銀名咧嘴笑道:“一個憐花惜玉,一個心疼情郎,在下佩服啊,佩服。我好受感動啊,感動得都要流眼淚了。”
他對姚七姐說:“嫂嫂,我哥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你的心痛啊,這小子好有福氣的哦。”
姚七姐說:“鄧銀名,你要遭報應的……”
鄧銀名說:“罵吧,你就使勁地罵吧,等一下,你就不會罵了,不但不會罵我了,你還要求我,求我放你一馬,你相信不相信?”
姚七姐恨道:“就是死,我也不求你!”
鄧銀名說:“好。那我們就試試看?”
他把手一揮,說:“弟兄們,把這兩個姦夫淫婦帶起來,先遊街,後報官。”
漢子們馬上行動,抓住姚七姐和吳侗,就往屋外走去。
其中一個漢子悄悄地對鄧銀名說:“鄧哥,你嫂嫂她,還是讓她把衣褲穿起來吧。”
鄧銀名給了他一個嘴巴,罵道:“我眼裡有她這個嫂嫂,可她眼裡哪時有我這個小叔了?我就是要讓她難堪,我就是要讓她沒臉見人,我就是要讓全鎮的街坊鄰居看看她的光胴胴到底和別的女人有甚麼不同,看看她的逼上是不是繡著人見人愛的牡丹花……走!”
眾人押著姚七姐和吳侗往樓下走去。
四
正要下樓,姚七姐倚著門框,死都不肯下去。
鄧銀名把她狠狠地一推,姚七姐就骨碌骨碌地直往樓腳滾去。吳侗叫了一聲“娘”,不顧自己的現狀,也往樓下跑去。沒有注意到鄧銀名的腳一伸,吳侗就被絆倒,也骨碌骨碌地滾下樓去了,其實,沒有鄧銀名那一腳,吳侗一樣得滾下去,因為他是一個“粽子”,手腳不靈便。
兩個人滾到了一堆。
吳侗哽咽著對姚七姐說:“娘,是侗崽害了你,我不該啊,我不該,我不該叫你做娘,不該把天大的禍害帶給你……”
姚七姐歙張著滴血的嘴唇,說:“不怪你,你不知道我們鄧家的事,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
吳侗說:“娘,你千萬不要出了這個門啊。我給他說,我願意代替你去承擔任何事,哪怕要我去死,我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姚七姐悽慘地一笑,說:“侗崽啊,你對娘,真的那麼好?”
吳侗慨然道:“娘,相信我,啊?”
鄧銀名他們咚咚咚地下樓來了,把他們兩個拎了起來。
吳侗對鄧銀名說:“你放了她吧,是男人,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鄧銀名哼道:“哼,我連人都不是,莫講甚麼男人不男人。”
吳侗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遇到這樣下作的人,他還真是沒有辦法。
鄧銀名揮手道:“走!”
那五個漢子正要推他們出門,這時,姚七姐開口了。她冷冷地對鄧銀名說:“我答應你。”
鄧銀名對那些人擺了擺手,對姚七姐說:“哦?答應我?答應我甚麼啊?啊?我沒有向你提過任何要求吧?嗯,讓我想想,我想想呵,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姚七姐冷笑道:“你姓鄧的心裡那點小九九我不清楚?”
鄧銀名臉上露出無辜的神情,說:“嫂嫂,你曉得我這腦袋不好用,給點提示好不好啊?”
姚七姐說:“就讓我這樣提示?”
鄧銀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對一個漢子說:“鬆綁。”那漢子立即把她的綁鬆了,讓她穿好了衣褲。
姚七姐穿好衣褲,就來給吳侗鬆綁。鄧銀名說:“慢著,我們把先家事說完了再給這個外人解繩子不遲。”
姚七姐掠了一把散亂的頭髮,說:“你想要甚麼,你我都清楚,你開個價吧。”
鄧銀名把雙手一拍,說:“好,我就知道嫂嫂是個好人,又爽快,又體貼我這個做弟弟的是不?”
姚七姐說:“是男人就利索點,別嚕裡嚕嗦的了。”
鄧銀名說:“好事不在忙中嘛,何況,這還是我們鄧家最大的家事呢?哥哥只生一女,不幸的是,英年早逝。這傳宗接代的任務,就責無旁貸地落到我的身上了。那老話不是說了嗎?長嫂如母啊,你這個當‘母親’的看看吧,我這個做‘兒子’的,都快四十了,田無一丘,地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