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胎,你怎笑得如此開心?”
“我是笑苣適小肚雞腸,一同為官的宗摯有了孩子,他到不開心了,實在是奇人一個。”若渝終於止住了笑容,追說道,“殿下明日只管靜觀其變就是了,也許事情沒有殿下想的那麼糟。”
劉衍點了點頭,感嘆道:“如果你是男的就好了。”
若渝聽了這話,卻是臉色一沉,跟著起身便告退了。
雞鳴時分,天已大白,劉衍早已出了東宮,往皇宮趕去,而景旡也利索地翻牆入東宮,摸了一把下巴的鬍子,往楚沉夏的院子裡走去。
聽到動靜,半容忙從房內出來,見到面前的七旬老人時,怔了一怔道:“這位老先生就是黎浮黎老先生嗎?”
景旡將手背在身後,輕輕點了點頭,便跟著她進了房間,楚沉夏還未醒轉過來,景旡只看了一眼,便被她扶了過去。
“我先前聽景旡說還不相信,今日一見,黎老先生果然十分年輕,就連鬍子頭髮都烏黑鋥亮。”半容說著,將脈枕墊在他手腕下,為他把起脈來。
景旡忙將左手搭在右肩上,不動聲色地敲打著命脈,見半容放開了手抬眸看來,又將手縮了回去。
“真看不出來,黎老先生的身體也這麼好,血氣方剛的,像是一個年輕人。”半容由衷道。
卻聽得景旡心口一沉,該不會是被他看出來了吧,當下也不做聲,只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半容見他不說話,也無心在打擾他,只是叮囑道:“黎老先生,若是換血過程中承受不住了,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免得事態嚴重到不可收拾。老先生若是出了什麼好歹,只怕沉夏醒來,絕對不會原諒我。”
景旡見她沒有看出破綻,便順從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想,不過是一點血,有什麼承受不住的。
但當換血真的開始時,他只覺得腦袋重的幾乎要斷了,耳邊是不絕於耳的嗡嗡聲,他想睜眼,卻只看到一片白光。
忽然心口猛地一抽,痛得他齜牙咧嘴,卻沒喊出聲來,半容許是沒發現他這一小動作,竟也沒停下來。
好不容易,完成了換血,景旡卻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可他又怕楚沉夏醒來以後看到自己。
這易容雖然能瞞過半容,卻根本逃不過楚沉夏的眼睛,到底還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半容勸他稍作休息,景旡卻十分也聽不見,只顧著往外走,腳下也不知高低,如踩棉花一般,終於是出了楚沉夏的院子,卻一下子倒在了圍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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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朝堂對辯
朱國公拖著沉重的步伐,在殿前撲通一聲跪下,“陛下,朱家這麼多年一直都盡忠職守,怎麼可能生出這種謀逆的念頭?朱雲這些年立下的戰功,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是。”
柳長公轉了轉眼珠,想要上前說幾句,卻被一旁的周朗用眼神制止了,方才還站著的苣適忽然也跪了下來。
皇帝不解道:“你這又是幹什麼?”
“陛下,臣所言絕無半句虛言,那裡的百姓沒有一個不是將朱雲當做天子的,在民間,甚至流傳著這樣的歌謠。齊國候,穿褲衩,要哭哭,求抱抱。三歲孩童真可笑,上朝還需將軍扶,不如早日回建康,自此諸侯改姓朱。”苣適將身體跪直,一字一頓道。
朱國公氣得額頭青筋爆出,七十幾的了,差點兩眼一黑,栽倒了過去,瞠目結舌地說不出半個字來。
皇帝見他如此激動,著實忍不住道:“朱國公稍安勿躁,要是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且聽聽眾愛卿的說法。”
在眾人眼中,陳鹹一直都是朱家的人,今日卻未見他說上只言半語,不由有些詫異,在人群中找了去,卻發現竟沒他的身影。
皇帝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問道:“陳鹹今日怎麼沒有來上朝?”
眾大臣四目相對後,皆搖了搖頭,卻將視線望向了劉彧,皇帝追問道:“怎麼回事?”
劉彧這才走出佇列,行禮道:“父皇,昨日兒臣值守。抓到了一個行蹤鬼祟之人,企圖接近苣適苣大人。兒臣帶人抓住一看。竟是陳鹹陳大人,就將他帶進了司刑寺。”
“你膽子倒是不小啊!”皇帝皺了皺眉。十分吃驚道,“御史中丞你都敢抓。”
皇帝這話一出,四下皆靜,原本以為皇帝聽了劉彧的話,會對朱家謀逆之事不再懷疑,可是沒想到,他的第一反應竟是責罵劉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