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剁碎生吞！”嗅著血腥氣，華漢舔了舔嘴唇，出輕微的嘶聲，有些猙獰。

“哎呀，很好吃的肉啊！放了什麼？”鍋太小，肉並不多，給五個牛頭人夾了幾塊肉，分了些湯，華漢也吃下幾塊，味道不錯。先誇讚的是老牛尾，其餘幾個正坐在地上，美美享用，看來，都很滿意。

“青蘇的根！代替姜味，姜！要是，再找到別的，味道更好。嗯，調味品，我叫它們，調味品，有好多種，我正在找！”幾個牛頭人聽到了幾個奇怪的音，調味品，姜，是華漢用漢語說的，牛頭人詞彙里根本沒有。

“調－味－品，姜，好奇怪的名字，沒聽過！”幾個牛頭人都在搖頭。

“嗯，青蘇的根，就叫青姜吧！青姜，這味道，叫青姜！”華漢造了個奇怪的詞，青姜，牛頭語與地球語的結合。

“青姜！這味道！”牛魂祭司觀察著碗中的“青姜”，嘴裡模仿著音，這瑞獸，和自己很像，喜歡造詞兒。從人類世界回來之後，牛魂新造了不少詞彙，解釋給牛頭人，引誘他們多說話，效果並不怎麼好，努力這麼多年，大家說話並不多。相比之下，部落的祖先傳下些圖畫文字，自己歷盡辛苦，從人類那裡也學了些文字，教給大家，眾人學了就忘，費盡心力，毫無進展。只牛頭還願意學些，部落，需要歷史！

“牛頭，記下來，美味的肉，青－姜。”牛頭聞之，從腰帶裡拿出一卷獸皮，撓著頭，和祭司商量著，用木炭在獸皮上比劃。華漢好奇，湊過去，直立身子打量，見獸皮上畫著些圖形，大概是他們的文字吧。仔細打量，卻是一副極為抽象的畫，很難識的。有些符不認識，能猜認出來的，四大一小，五個同樣的符號圍成圈，是五個牛頭人吧，還有，長長耳朵畫的是自己，橫著畫的，插著投槍的是雲豹，另一個，像冒著熱氣的鍋，最後那個畫的最直觀，正是青姜的形狀。

他們，就是用這些來記錄！經歷過的人，還能瞭解，可幾年後呢，大概就不曉得了吧。華漢想起中國源遠流長的文字，每一個，都是有生命的吧，能流傳這麼久，被這麼多人認識，太難得了。

“牛嘴們採摘，讓他們採點，青蘇根，嗯，青姜！”牛頭說，“以前只青蘇葉子有用，根不採，留著生葉的，要是採了根－－”

牛魂點頭：“只採葉，就不需種呢。要是採根，該找點青蘇的種子，撒下去。青蘇，我沒見過種子，我得想想。部落北遷，因循舊路，要是老採根，不好，不好！紅臉狗頭人部落，該遇到了吧。他們熟悉這附近，問問他們，也許他們知道，青蘇的種子。”又撓著頭，想了想，說：“先讓牛嘴們採吧，採一留一。以後，要是能種，老習慣，可採三留一。”

事情就這麼商量定了！牛角等人開始擺弄雲豹的屍體，他抬起雲豹的頭顱，露出脖子上三條血痕，那是瑞獸抓的。雲豹可是敏捷的獵手，又狡猾謹慎，一擊不中則遠遁它處，貼身肉搏中很少受傷，遠端攻擊也難奏效，今天，還是祭司的法術遲滯了它的行動，可憐的雲豹，被留在這裡，變成冰涼的屍體。

牛頭問，“祭司，你升階了，法術也強了，剛才，是什麼法術？”

祭司搖著頭，說：“我還在研究，還不好，我叫它草牆術！以前，我能催生荊棘等植物，圍成囚籠，只能困住些小獸。剛才那一下，耗費不少法力，恐嚇迷惑的成分多些，雲豹直闖過去，攔不住的，它卻情急跳了起來，死翹了。嘿！收穫不錯，雲豹渾身是寶呢！”

牛頭牛角已在收拾雲豹的屍體，這豹皮花紋繁複，女人們會喜歡，給瑞獸冬天用也好；豹筋是難得的滋補壯骨之物，煮膠給牛犢子分吃；肉大夥吃掉，至於骨頭，紅臉狗頭人會喜歡的，和部落裡攢下的獸骨一起，拿去交易！

夜晚快來了，華漢在琢磨冬草的事，還有調味品的事，傷勢，沒放到心上，比以前受的傷輕多了。他還沒意識到雲豹是個可怕的獵手，能從豹吻下逃生，是多麼難得！

旁邊，那小傢伙在暗自傷心，剛才雲豹襲擊瑞獸，他也投了許多飛石，可一顆沒中。牛角說得對，手眼不到，心不到，成不了戰士。是啊，是該用些心！嗯，那些大些的牛犢子，已開始自己造棍棒武器了，他們還能參加訓練，真羨慕。話說，這一個月，小傢伙的力量和身形，都增長了許多，堪堪趕上那幾個大牛犢子。牛角大叔說，秋天，到了艾達山谷，才讓他參加狩獵訓練。還有兩個多月的路呢，真有些等不及了！

………【第五十章　冬草會發光（修）】………

可憐的雲豹，只為打打牙祭，偷襲剛夠它塞牙縫的華漢，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