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王妃去見的,點頭答應,囑咐七巧道:“不可胡鬧!”
七巧自然是沒口子答應。
孟玉樓忐忑不安的打量著客廳地擺設。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北方最有權勢地大名府留守兼府尹,更是大宋親王地貴王千歲,心裡砰砰亂跳。她哪裡見過這般顯赫的人物,心裡七上八下,沒個著落,可是為了夫君不得不硬著頭皮上門求肯。
前日孟玉樓得到西門慶失陷在大名府地急報,心急火燎的去見柴進,得到地訊息卻是柴大官人正與緊要人物敘話。無暇見她。並說已經給大名府通判修書。西門先生定然無事。
孟玉樓雖然是婦道人家,卻也算見多識廣。想當初前夫楊某去世後,家裡大小事務都是孟玉樓打點,楊某的生意也被她理的井井有條。自非一般婦人可比,聽了柴進的回話,心裡一陣嘆息,柴大官人雖然是一方人物,可是豪門世家子弟,從未受過挫折,不免目無餘子,以為什麼事情只要有他的名頭,就可迎刃而解。卻哪知道世間之事哪有那般簡單,就說這次西門慶失陷,孟玉樓就不信以西門慶的精明,會不報出柴家的名頭,事情絕不會像柴進想的那般簡單。
當晚孟玉樓就連夜趕往大名府,第二日到了大名府後,和錢掌櫃約見那些案吏孔目,果然如自己所料,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下午杜興回話,已經見過韓通判,不過韓通判含糊其辭,語焉不詳,也不知道西門先生到底會不會脫困,杜興自回滄州向柴大官人回話,聽大官人怎生說。
孟玉樓又怎肯就這樣回滄州,一晚上翻來覆去,終於拿定主意,既然這樣千頭萬緒,複雜難明,不若抽絲剝繭。不知何時能救回夫君,何況牢裡情形孟玉樓也略知一二,若西門慶真得罪了大人物,耽擱久了只怕性命不保。為今之計只有快刀斬亂麻,自己去求頂天地角色,自上而下雷厲風行查起,夫君或可無恙。
雖然貴王見不見自己沒有半分把握,至於幫不幫自己更是渺茫,但如今只有這一個辦法,孟玉樓也只好鼓足勇氣,前來求見貴王,她知道事情不能聲張,當然不會跑去擊鼓,跪在府衙後門處,也不叩門,跪了一個多時辰,才有侍衛前來詢問,她只說自己有要事求見貴王,侍衛趕她走,她就走開幾步,還是跪下不語。這樣又折騰了近兩個時辰,忽然角門一開,走出位宮娥,言道貴王千歲接見。
孟玉樓險些歡喜的暈過去,強忍激動隨宮娥進了院子,來到客廳等候,隨著時光流逝,孟玉樓歡喜漸去,慢慢恐慌起來,自己將要面對的可是真正的北方第一人,更是威震天下,大名鼎鼎的貴王,孟玉樓這種不喜傳言的人物,也多聽貴王大名。更有閏中幾位密友提起貴王,言語中滿是敬慕崇拜,閨中密語,若是自己晚嫁幾年如何如何,孟玉樓年紀最大,每每這時候都暗自好笑,這些姐妹都嫁人良久,還是被人惹得思春,也不知道貴王是不是真如她們說的那般神采照人。
現如今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這位傳奇人物,孟玉樓害怕地同時。也微微有幾分好奇,就在她思緒如潮之時,腳步聲響,身後有人進了客廳。
孟玉樓慌忙轉身,見到一襲紫袍,趕緊雙膝跪倒,垂首道:“民女孟玉樓見過王爺千歲,民女無禮,請千歲恕罪!”
武植好奇地打量了孟玉樓幾眼。三十多歲年紀,薄施粉黛。模樣還算好看,深綠色長裙,顯得十分端正。她說話地聲音雖低,吐字卻也清晰,雖然看上去有些慌亂,但民間女子見了親王,能有這般表現已實屬難能了。
武植走到上首檀木椅前坐下,沉聲道:“起來吧。你是哪裡人氏?為何要見本王?”
孟玉樓跪著把身子轉過來,不敢抬頭,俯身道:“王爺千歲,奴家滄州人,求見王爺是為了民女夫君西門慶……”
武植心中驚訝,西門慶成親了?說起來這兩日倒把西門慶拋在腦後,畢竟如今地西門慶和武植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武植再沒有初來這個世界對上西門慶時地快意。誰會對伸伸小指頭就可碾死的螞蟻感興趣?最多偶然想起耍弄一番而已。
打量了幾眼西門夫人。忽地想起西門慶這個配軍也不知道怎麼混的風生水起。看孟玉樓的穿著打扮也是上等人家,怎會許給一名配軍?
“西門慶?他又是何許人?又與本王何干?”武植不悅道。
孟玉樓聽武植語氣不善。一下慌了,暗怪自己不會說話,“王爺恕罪,王爺恕罪,西門慶乃是滄洲配軍,因為身染重疾在外就醫,偶爾幫滄州柴進……就是鄭王后代出些生意上地主意……”還是把柴進搬出來說事兒的好,畢竟柴家在大宋可是最有名地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