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為父母官,縱情聲色,一個卑賤無奈,差點廢了食色之性。而我在他們心中會是什麼樣的女人呢?一個不止一次稱我是他的絕對情人,一個認為支撐家庭的女能人。但我終於明白了,我是他們手裡的一張牌。他們都在打我這張牌。只是一個喜歡我的姿色,因為他擁有了權力。另一個喜歡利用我的姿色獲取權力,因為在他沒有獲得權力的時候,他把除了權力以外的任何東西包括女人都視如糞土。而我自覺不自覺地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郝書記始終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小劉,他瞧不起我的丈夫。他的每一句話是說給小劉的,但卻都是在說我。他說:“小劉,你真有福氣,娶小馬做老婆,你會幸福一輩子。”
小劉唯唯諾諾,我一直為馬妮驕傲。小劉誠實地詮釋郝書記的話,卻常常引來郝書記哈哈大笑。而在我看來,小劉的話毫無笑料價值。他在取笑小劉。因此,我對小劉老老實實的詮釋加以制止。但沒用,小劉明顯喝高了。他向來不勝酒力。可他今晚實在高興,總是大杯大杯地幹。
我說:“你少喝一點。”
他不同意說:“咱們結婚這麼多年,這屋裡坐過縣委書記嗎?沒有。今天郝書記沒拿我當外人,與民同樂,我能不高興嗎!”
他說得在理。但我知道,郝書記酒量很大,在縣招待所裡哪天晚上都要陪上十桌八桌的。小劉怎麼能喝過他呢。
小劉要求我敬郝書記。我猶豫一下。郝書記居然提議,讓小劉敬他和我。小劉臉一寒,然後苦笑一聲說:“也對,沒馬妮,我沒今天。”帶頭幹了酒。
趁小劉仰脖子喝酒之際,郝書記把自己的半杯酒倒給了我。我知道,他是要咱倆喝穿杯酒的意思。此地風俗,只有新婚男女才喝穿杯酒,郝書記是地痞流氓嗎?這個時候還他沒有忘記佔我的便宜。當著一個男人面前佔有他的妻子,也許是另一個男人特別是具有破壞慾的男人的快事。我端起那杯酒喝下去。郝書記一人鼓起掌來。
兩個男人目光迷離,說話開始天一句地一句,頭一句腚一句,不知道說些什麼。
小劉說:“郝書你對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郝書記,你就是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萬死不辭。”
郝書記可能聽這樣熱血沸騰的孝忠辭太多,麻木不仁,沒有一點激動。只淡淡說,“知恩圖報是做人的一個原則。小劉,今天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就要你到街上買包煙來抽。”
小劉和我都才想起來,請人喝酒沒有買菸。小劉趁著酒勁,取了錢跑出門去。
郝書記哈哈大笑,摟過我,把我抱到我自己的婚床上Zuo愛。
開始,我和郝書記像荒野裡兩匹野狗那樣Zuo愛。後來,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他終於達到在我婚床上與我Zuo愛的目的了。因此,他特別來勁。但是,我卻盼望小劉趕快回來。我盼望著丈夫像惡棍那樣用皮鞭狠狠抽打我赤裸裸的身子,抽得皮開肉綻才好,抽得沸沸揚揚,讓全縣城都知道才好,反正,我相信,滿縣城人都知道我和郝書記的關係,我還有什麼可羞恥的?我覺得我用身體完成的任務已經完成,世俗一點考慮,我不必再做出這樣的犧牲,我討厭郝書記拿我發洩獸性。我急切想擺脫他的糾纏,丈夫應該是最得力的助手。一個再有權的男人,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麵霸佔他的妻子,他會理虧心虛,面對女人丈夫毒打,他只有跑地求餓的份。
我聽到郝書記哈哈大笑,“我的小馬駒,你的男人怎麼這麼沒用。哈哈哈。”
我在他的奸笑聲中流下眼淚。我想,我是一個壞女人,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壞女人。在丈夫虔誠地為郝書記效勞時,我心甘情願地接受郝書記的汙辱,而且是在掛著我和小劉大幅婚照的下面,自己的婚床上。我看見郝書記猙獰的面孔,看見他鼻孔裡骯髒的裹著鼻屎的鼻毛,聽見他老牛負重般地喘息,聞到他酒味混雜在一起的骯髒氣味,我一陣噁心,我用力喊:“救命啊!”
就在這時,我看見睜大猩紅眼睛的小劉舉著菜刀站到床邊,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我跟小劉離婚了。儘管他死活不同意,他說他永遠愛我,但是,我不願跟一個永遠陽萎的男人生活一輩子。一個依靠權力支撐起來的男人,一個寧願失去性功能也要換取權力的男人還值得我去愛嗎?
那天,當我看到閃亮的菜刀在小劉手中舉起的時候,我是多麼高興啊,我期盼著他一刀砍下去,吹得他血肉模糊,人頭落地,那才快意。因為,儘管可能會背上過失殺人的罪名,但是,你維護了做人的尊嚴。人們會尊敬你,我會永遠守著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