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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省。

這一番昏迷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有時身體如墜冰窖,似乎周身毛孔中都有絲絲寒氣滲入;有時又如同在火爐中烘焙燒炙,唇焦舌燥,說不出的難受。昏昏沉沉之中,覺有一雙柔軟的手掌按在自己的丹田之上,掌心處各有一股柔和之氣注入體內,將激盪衝突的真氣壓制了下來。這兩股真氣每增加一分,他的苦楚便隨之略減,神智也漸漸清醒。

他只記得練功時逆氣出岔,至於後來的事卻是全然不知了。如此半昏半醒間,似覺被人抱在了懷中。身體相接處肌膚裸露,溫如軟玉,鼻中隱隱聞到一陣少女的體香。偌大一座綠竹城便只他和若矜兩人,何況這股香氣若有若無,與他被上殘留的味道一般無異,這個人除了若矜自然再無旁人。他緩緩睜開眼來,只見自己上身****,兩條玉藕般的手臂從胸前交叉而過,抵住小腹,將真氣一點點的輸入到丹田之中。

白漠天眼中見到兩截手臂白得便如玉琢一般,脊背上綿軟溫熱,直彷彿身在雲端,登時心猿意馬,神思外馳。他意念不守,體內真氣立時渙散,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若矜輕哼一聲,冷冷的道:“這當兒還在想著美事,你還要命不要?”掌上輸送真氣漸急,將他散入各處經脈的陰陽之氣重行納入丹田。跟著氣息遊走,又將他鬱積在十二經脈中難以降服的陰寒之氣逼於一處,透過“命門穴”吸入自己體內。這番功夫大耗內力,若矜待得為他盡數吸完,已是嬌喘細細,疲憊之極。她撤回手掌,坐正身子,只以單掌抵在白漠天“命門穴”上,助他聚氣通關。白漠天本身內力已然非同小可,只因運功過急,才致生變異。他這會既得若矜調治,又受了她不少內力,身體非但已恢復如初,便是功力也大有增進。

他潛運真氣流轉不停。說也奇怪,先前陰陽二氣互不為用,時聚時散,讓他大傷腦筋。自從若矜的真氣輸入丹田之後,陰陽二氣就如同遇到了剋星,回入丹田自然而然的被吸附過去,融為一團泊泊然、綿綿然的柔和之氣,渾身上下舒泰無比。

意亂情迷2

意亂情迷 文 / 青吟·天涯別苑

過了一頓飯時分,白漠天覺得身子由寒轉熱,體內真氣流動不息,似有無窮精力無處發洩。他內息一攢一放,察覺真氣運轉如意,並無異狀,知道陰陽之氣終於水*融。這第二關雖然險厄重重,好在得若矜及時相助,竟然也有驚無險的順利透過了。

他調息收式,說道:“好……好了。”若矜吁了口氣,依言鬆開手掌。白漠天低頭瞥見衣衫上血漬未乾,心想倘非若矜不惜耗損內力,自己此刻生死殊難逆料。轉過頭去,正待開口謝她,忽聽若矜一聲嬌叱:“不許回頭!”只聽衣衫之聲淅颯,跟著白影一閃,若矜已披衣出了玉室。白漠天怔怔看著室門,眼前一片空白。便在若矜身形一動之間,他已隱約瞧見若矜上身****,背上肌膚便如羊脂白玉相似。

白漠天愧疚無已。這段日子一得空閒他便精研醫道脈理,深知在寒玉床上逆氣走火,陰寒之氣不得統攝,自然散入心肺臟腑。施救者以身體相接拔除寒毒,再運功將之化解,原是施治的不二法門。但想若矜以處子之身勉行其事,這番恩德自己怎生消受得了?

中午同桌共餐,若矜端出飯菜,低頭不語。待擺齊了碗筷方自落座,忽然間雙頰暈紅一片,直顯得嬌羞不勝。

白漠天於男女情愛之事也是懵懵懂懂,又怎會猜到她妙齡少女的心思。他沉吟半晌,道:“我……”只說了一個“我”字,便不知該如何措辭。若矜的頭垂得更加低了,連脖頸中也如塗了胭脂一般,只想:“我這般對他,雖是為了救他性命,可是……可是會不會被他輕賤?”念及此處,只怪自己慌亂之下太過唐突。

白漠天和她相距不到三尺,見她臉上紅暈如潮,更增麗色,一隻左手放在桌邊,幾根手指白得便如透明一般。感動之餘,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抓在了手裡,道:“若矜,我真……我……”只聽噹的一聲,若矜微微一顫,一雙筷子落在了桌上。只覺手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茫然之間,早已沒了計較。

兩人就這麼坐在桌前,一動不動,過了片刻,若矜輕聲道:“爹爹已將我許配給你,雖然你心裡早有別的姑娘,不喜歡,不願意,可……可是我也不能見你……見你……不救。”抬起頭來,眼波一動,突然掉下兩滴淚來,道:“我知道……你……你一直都在想著她,否則心中不起綺念,練功也……不會出岔。你對那位姑娘始終念念不忘,想必她善解人意,容貌也勝我十倍。爹爹回來我便跟他說去,自己女兒命苦,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