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健腕一揮劈去,那知連砍三劍,蛇身片鱗未損,那三尺精鋼劍鋒,卻砍得缺口斑斑,不禁一呆,站在那裡說不出話。
慧真子接過夢寰手中長劍,翻轉蛇身,劍鋒沿蛇肚上一條白線而下,蛇身奇腥,中人慾嘔,好在四人內功都好,趕忙閉氣,剝下蛇皮,在谷底山泉中,滌洗乾淨,才笑對夢寰等道“這墨鱗鐵甲蛇是一種罕見的毒蛇,性殘嗜殺,不管人獸,遇上它無一倖免,產於大山中陰暗地方,口中可噴毒霧,中人立即昏厥,據說這種毒物是由不同型別毒蛇雜交而成,故而產量極少。蛇雖奇毒,鱗皮卻是難得奇珍,不過這種毒蛇都很小,像這樣大的蛇更是前所未聞,今天讓我們遇上,而且又是不勞而獲,可算是曠世奇緣,這鱗皮經滾醋浸煉柔軟之後,製成軟甲,可避一切毒掌刀劍,崑崙派得此奇珍,足可傲視江湖,抗拒各門派歹毒的掌力暗器。”
說罷,摺疊好帶在身上,攀上崖壁。
四個人又向那萬峰連綿的重山中走去,剛才慧真子登峰瞭望,見山勢形態,東南方疊峰凝翠,氣勢雄偉,心裡想起藏真圖埋藏在白雲岩上的傳說,既稱白雲岩,大概必是一座高入雲表的山峰,這推斷不一定對,但總比瞎走亂撞強些,東南方重山峻嶺,她想白雲岩可能在東南方,就帶著夢寰三人向東南方走去,沈霞琳卻一直在想騎那大白鶴的事,一語不發。
楊夢寰看她神態間若有所思,心中甚覺奇覺,不禁問道:“你在想什麼?”
霞琳長長地嘆口氣道:“我想騎那大白鶴我知道你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就不問你啦!”
說完活,悽苦一笑,神態間竟是有無窮感懷。
楊夢寰看她那嬌悽模樣,呆了一呆,暗想:“這孩子素無牽掛,什麼事也不多想,此刻想的心事雖覺可笑,但她卻甚是認真,只好笑慰道:“這並不是什麼難事,等我們再遇上大白鶴時,我就捉給你騎。”
霞琳笑道:“它飛得那樣快,你怎能捉得住它?”
沈姑娘兩句話,聽得楊夢寰臉泛愧紅,他本心只是想安慰霞琳,隨口而出,並未深思,哪知沈姑娘反問兩句,使夢寰深覺惶愧不安。霞琳說得不錯,即使再遇上那隻大白鶴,他也沒法子捉得住它。愣了一陣,才說,“不錯,就是再見到那大白鶴,我也捉不住它。”
霞琳回頭見夢寰神情有異,先是一怔,繼而走近他身邊,笑道“寰哥哥,你不要發愁,我不但騎那白鶴玩啦。”
夢寰笑道:“等幾天我捉一隻小的給你玩。”
霞琳深情地望著他點頭道:“捉兩隻,你也要一隻玩。”說罷一笑,滿臉歡容。
四人當夜就在荒山中露宿一晚,天一亮又繼續趕路。這時四人己進入括蒼山脈腹地,眼看山勢越發奇險,絕峰插天,危崖壁立,山風中松濤如嘯,瀑布雷鳴,不時還夾雜著幾聲猛獸怒吼,這地方人跡罕至,萬徑斷絕,四人走的都是斷崖立壁,幸得崖壁上生有矮松老藤和很多突出的怪石,常人固是望而卻步,無法越渡,但在輕功飛行術造詣極深的人看來,並不算什麼難事,只是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接連不斷、不知有多深多遠。
慧真子口雖不說,心中卻在發愁,白雲岩不知在何處?難道真要把千里連綿的山峰都走遍不成?
暮地裡一聲悶雷般的獸吼,只震得深山幽谷中一片回鳴。慧真子轉頭看去,峰側一角,緩緩走出一隻黃毛黑紋的獅子,一隻怪眼圓睜。仰首望著四人,沈霞琳心裡害怕了,一把拉著童淑貞,問道“姐姐,這老虎真大,它咬人嗎?”
童淑貞笑道“這不是老虎,是獅子你怕嗎?”
霞琳點點頭道:“我有點怕,不過怕得不厲害,他要是來咬我們.我就打死他!”
這當兒,慧真子等四人,正停身在一個斷崖突巖上,距崖底約有數十丈高,那巨獅注視四人一陣,伏身又一聲大吼,猛地一躍,竄起來丈餘高,決如閃電流星,撲到四人停身的突巖下面,慧真子暗運功力,蓄勢以待,只要那巨獅一向突巖撲擊,立即用劈空掌力打去,同時夢寰、霞琳、童淑珍都翻腕抽出背上長劍,聯肩並立,三支劍在日光下耀眼欲眩。
哪知巨獅到了突巖下面之後,忽又轉過身子緩緩向來路撲去。慧真子心覺奇怪,因為這種百獸之王兇猛至極,性最嗜殺,既然發現了人,決無自動退走的道理。正自思索不解,忽聞高空裡傳來一聲鶴鳴,抬頭看,雲層下一點白影,似隕星飛瀉而下,不大一會功夫,已可見鶴頂紅冠,霞琳高興地拍手叫道:““寰哥哥快看,那大白鶴又來了。”
巨鶴到距地百丈時,猛地雙翅一展,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