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那知巨鶴飛一陣,破空向東飛去。
沈霞琳一直仰臉看那巨鶴沒有了影兒,暗裡嘆口氣。心想這隻白鶴真大,要是她肯讓我騎,我就可以飛上天啦。
夢寰正在用心想著剛才鶴、蛇相鬥時幾種迎撲姿勢,霞琳忽然想起應該把想騎那大自鶴的事告訴寰哥哥,轉臉看夢寰正微皺著眉沉思,不由覺得奇怪,輕聲問道:“寰哥哥你也在想騎大白鶴嗎嗎?“那知夢寰正在思解巨鶴剛才雙爪抓那蛇頭七寸的方法,全神貫注有聽見沈姑娘的問話。
霞琳看夢寰不理會自己,正想再叫,猛見他左臂高舉,右手平伸,互相撲擊,心裡更是不解,不自主伸出右手去拉夢寰,驀地裡伸出過來一隻玉腕,輕輕釦住沈姑娘右手,耳際邊響起女人的聲音道,”不要打擾他!”
霞琳回頭見是師父,不由低聲問道:“師父他在做什麼?”
慧真子微笑答道:“他在練功夫,你師兄悟性很高,確是難得的奇質異稟,無怪你大師伯把追魂十二劍也傳給他了,下一代掌門非他莫屬,我們崑崙派將來能不能光大門,恐怕全在身上了。”
慧真子幾句話有感而發,沈霞琳哪裡能完全明白,不過她心裡知道師父在稱讚寰哥哥心中高興,跳起來笑道:“師父,寰哥哥人最好,他什麼都比我強,我有什麼事不明白都去問他。”
慧真子看她笑的神態天真可愛,臉上嬌痴無邪,微一皺眉頭。暗裡嘆息一聲,這又使他想起自己一段往事,巧的是楊夢寰是大師兄的弟子,霞琳又被大師兄薦入了自己門下,一陽子本是她心目中最敬愛的人,為了顧全大局,她不能和大師兄合籍雙修,三十年好夢難醒,寸心中仍留下一片悵恨,如今自己這個弟子又愛上了她的師兄,幾十年的創傷隱隱使一代俠女慧真子動了個奇怪念頭,她想盡力促使沈霞琳和夢寰一對花好月圓,上一代夢空成恨,不要再使下一代落個抱恨終生。她有了這種想法不禁對嬌稚的沈霞琳生出惜愛,再說沈姑娘也實在生長得看,自然最大的原因,還是慧真子和一陽子餘情甘露,惠及夢寰和霞琳身上,可是天下事有很多實非人所能謀算,慧真子雖然有一片好心,可是仍難使這一對小兒女稱心人間,後日裡情海中萬丈深浪,只打得楊夢寰頭暈目眩。
且說慧真子把霞琳拉到身邊,低聲道:“不要講話,好好地看你楊師兄練功夫。”
楊夢寰雙手交相撲擊一陣,似仍難體會出箇中奧妙,嘆息一聲,放下雙手,回頭見師叔卓立身側,道袍仙風,一塵不染,慧真子雖近五旬,但因內功精湛。看上去只如三十許人,楊夢寰全神思解武學,慧真子什麼時候到他身後全然不知,這就趕忙一揖笑道:“弟子只顧思解武學,致失禮儀,望師叔恕罪。”
慧真子笑道“你剛才練的功夫,看上去很像天罡掌中赤手博龍一招,但又有些不像,似是比赤手搏龍更深奧,你在哪裡學的的?”
夢寰答道:“剛才深壑中鶴、蛇搏鬥,弟子看那巨鶴雙爪攫蛇,一擊成功,頗似我們天罡掌中赤手搏一招,弟子思解演習半晌,只是體會不出訣竅。”
慧真子沉吟一陣,道:“可惜我沒有看見,一時間也難說得出來,赤手搏龍是天罡掌中三記絕招之一,你能觸類旁通,稟賦確實超人,剛才我看你雙手互相撲擊時,中間確含有深妙道理,只要能再用心練習下去,必可創出一著奇招,天罡掌三十六式,每一式都費了本派前輩長老們不少心血,如能在你手中,創加一招,將來也可使你幾位同門師兄弟,心服口服。”慧真子話中含意,已隱隱透出舉薦楊夢寰接掌下一代掌門心意,只是語意含蓄,楊夢寰領會不到。
童淑貞這時候也轉過身子,插嘴接道:“師父,你看那深壑裡大蟒,是不是墨鱗鐵甲蛇?剛才它和一隻巨鶴搏鬥時,口中不斷噴出毒霧。”
慧真子凝神看了一陣,心裡暗暗吃驚,那深壑巨蟒形態,確和墨蟒鐵甲蛇無異,只是這樣長大,不要說沒有見過,就是想也不會想到,心裡拿不準,只好笑道:“我們下去看看。
”要知墨鱗鐵甲蛇,是極難得遇上的奇珍,慧真子自是不肯放過。
四個人看準落腳地方,縱身而下,踏著崖上雜出松石,直落谷底,慧真子伏身撿起一塊山石,運足腕力,抖手打去。石若流星,正中蛇身,如擊鋼鐵,只打得蛇身翻滾。山石碎飛,但那蛇身鱗片卻是絲毫未損。
慧真子帶三人走近死蛇身邊,笑道:“這也算是千古奇遇,我們無形中得此奇寶,你們抽出劍來,看看是不是能斬斷蛇身。”
楊夢寰不知墨鱗鐵甲蛇的皮可避刀劍,聞言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