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是南陽,主要依靠荊州方面的宗族勢力和一些郡縣提供糧草,待劉表收拾了宗族勢力、切斷了糧道,袁術在南陽就呆不下去了,所以才會向東發展,最後搶了揚州刺史劉繇的治所——壽春。
逼走了袁術,荊州四周,再無人有能力威脅到劉表,劉表便將重點從荊州北部逐漸向南部轉移,重中之重便是加強了對南郡的建設。
南郡,既江陵,位於長江與襄江之間最狹窄處,是荊州腹地,又是“一城扼兩江”的戰略重地。劉表有意將荊州治所從襄陽遷移至南郡,以便更容易控制荊州南部武陵、長沙、零陵、桂陽諸地。
……
劉表欲開發荊州南部,自然帶動了長江、襄江沿岸的發展。
教授一路所見,已不再是四年前的冷清、荒涼,而是日漸繁華的景象:江面上,船隻穿梭往來;江岸上,綠樹成林,莊稼成片,炊煙裊裊,牧童悠悠,儼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教授不禁感嘆:以前終日閉門讀書看報,原以為天下亂作一團,如今走出房門,才能見到亂世之中,竟也有如此和諧安詳的生活。
……
大船走走停停,在沿岸不斷卸下貨物,再裝上新貨,教授有很多時間,可以登岸一睹長江兩岸的風光。
看景是休閒,教授的主要目的還是體驗社會生活。
……
貨船在沔陽(現湖北仙桃附近,沔:音免)要停留幾日,教授可以下船好好放鬆一下。
教授透過看書知道,沔陽,地處春秋時期“雲夢澤”腹地,“雲夢澤”是對江漢平原星羅棋佈的湖泊總稱,也就是自南郡以東,襄江和長江夾著的三角洲地帶。
荊州一帶,屬古之楚國;雲夢澤,歷來是楚王的狩獵場。教授記起書中有“楚平王遊雲夢處”這樣的記載,便一路打聽著尋訪。
到了所謂“古蹟”,教授不僅啞然而笑,這哪裡能稱得上“名勝古蹟”,不過是湖泊沼澤中的一塊高地,被夯實平整了而已,上面搭的草棚,更不可能是七百多年前楚平王時代的遺蹟,想來是當地人為了歇腳而搭的。
不過,站到高地上,倒可以更好地領略下雲夢澤的景色,水光瀲灩、煙霧繚繞(煙霧自然是水氣所致,而絕不是霧霾了)。當真如身處雲端,置於夢境之中。
望著水天一色,教授心生感慨,他想到了屈原,對了,屈原被放逐之時也曾來過這裡,並做過《滄浪歌》。
教授見四下無人,難得放縱一回,朗聲吟詠道:“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教授吟頌這一句,正是屈原遭放逐後,抒發自己處事哲學的兩句歌。教授感慨:浪漫情懷,總是伴著懷才不遇,甚至是淒涼悲慘的結局。其實,教授的評述遠不如鬧心解釋得直白、貼切:啥叫浪漫?“裝”唄、“得瑟”唄。“裝”的好,有人欣賞,就紅了火了;若是沒人搭理,那就是“裝”那什麼了唄,就悲催了唄!(鬧心暗自提醒自己:下本書可不能像這本這樣“裝”了,太遭罪了……)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回應:“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
這是當年屈原所遇漁夫回答屈原的歌,表達的是更加務實的處事態度。仍用鬧心的解釋:該“裝”的時候,千萬別顧及臉皮;不該“裝”的時候,該幹嘛幹嘛吧。
教授循聲望去,見遠處走來一人,身材高大、挺拔魁梧,走近了看,來人二十出頭的樣子,腰懸寶劍,手提長弓。
教授拱手搭禮。
來人抱拳還禮:“在下魯肅。”
第0146章 教授 評價屈原
教授驚訝,竟能在這裡遇到傳說中的魯肅。
教授雖熟通兩漢三國曆史,但如果鬧心把教授寫成能準確說出某人何時何地歸附了誰,那非被人臭罵不可,穿越人物,開外掛也得開得隱蔽點不是。(鬧心感嘆:穿越難,穿越亂開掛難,開外掛被封,想解封就更難了)
教授此時便弄不明白,魯肅為何出現在這裡。
“啊,原來是子敬先生。”教授言語謙恭。
魯肅十分納悶,面前之人年長自己很多,氣度不凡(腹有詩書氣自華嘛),為何對自己如此恭敬?不過,啥人都喜歡聽奉承話,教授的謙恭有禮,也令魯肅有幾分得意。
“先生太客氣了,敢問您是?”
“穀梁壽,荊州襄陽人士。”
“先生氣度非凡,原來是名門之後啊。”“穀梁”這個姓氏很稀少,像魯肅這樣讀過書的人自然知道此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