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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懷珠氣鼓鼓地在口中包了股氣,“為何?”

他耐心地同她分析,“如故在陛下心中是有份量的,雖不比你在意的多,但如故至少也算是他看在眼裡的人,不然緣何會一直在御前當差還那般輕鬆自在?但現下時局不同往日了,陛下與護軍之間生了嫌隙,某不知是為何,但可以確定的便是因著這個,陛下對如故也開始猜忌起來,畢竟如故與護軍之間的那些情意,闔宮都是看在眼裡的,陛下不可能不知。你再想想,如故不見了這樣久,陛下就沒有絲毫的察覺麼?既然有察覺,那為何又不遣人去尋她?陛下到底還是存了幾分少年心性,如故為了護軍同陛下置氣,陛下既不願責罰她也不願低頭,這時候出面的,便只有襄王爺了。”

懷珠不解,“這是個什麼理,陛下為什麼要責罰蕊蕊?他派了護軍隨行往隴右,讓蕊蕊三年五載都可能瞧不見護軍,刀劍無眼的,將護軍傷著了,又或者話往最壞裡講,要是護軍再也回不來了,蕊蕊又該向誰討說法去?”

她一心一意都是蕊蕊,隋遠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覺得這姑娘傻到心眼裡去了,態度更是溫和,“伴君如伴虎,如故是不曾真切地將這句話記在心間,陛下是太慣著她了,在護軍這件事情上,陛下做得並沒有什麼差錯,這是明智的決斷,社稷面前,區區兒女情長又算得了什麼,如故怎麼能因著這個而怨陛下呢?”

懷珠捏著袖口搖頭,她咬著唇,哽聲道:“誰管你們這些大道理,明白這些事理又有什麼用,連悲喜都不能表露出來,自個兒做不了自個兒了,這樣活著真累!”倏爾就紅了眼,她攥緊了拳頭,“不行,我不能夠就這樣放著蕊蕊不管,我要去求陛下來救她!”

隋遠捉住了她的手腕,好氣又好笑,“我方才說的你都不曾聽見是不是?”他連聲氣都變了,一改平日的溫吞懶散,噼裡啪啦就丟出一長串的話來將懷珠砸了個頭暈目眩,“你去陛下面前怎麼講,說襄王爺將如故關押在了冷宮,請陛下相救?先不說你能不能見到陛下,就算是你先見到了陛下,未等你將這番話說完,襄王的人早便將如故從冷宮帶出來關去別的地方了。可能是大理寺,也有可能是天牢,又或者事南衙囹圄,屆時再想去看她,那就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了。然後,陛下匆匆趕到冷宮,卻發現並未尋到如故,你欺君犯上,這是要掉腦袋的罪名,擔得起麼?”

懷珠被他唬了一大跳,淚眼朦朧地嘟囔,“可蕊蕊還是不見了呀,陛下總歸是要找的。”

隋遠冷笑了一聲,“是啊,如故是不見了,曉得什麼叫謀心麼,襄王大可以將潛逃出宮的罪名扣在如故頭上,左右照她此前那般魂不守舍的模樣,是極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屆時陛下大怒,又因著護軍在隴右而不得不隱忍不發,你想想,之後的結果會是怎樣?”

“什麼結果?”

她笨得可以,隋遠拿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嘆了口氣,“護軍遠在隴右,暗中尋人的事情只能交給南衙來做,南衙是襄王的勢力。如故本就在他的手中,怎麼尋都是他的事兒,全由他一手操辦了,指不定尋回來的就是一具屍首了,若真成了這樣的境地,就算是護軍從隴右趕回來,也無力迴天了。”

一想到梅蕊被遍體鱗傷地尋了回來,連氣兒都沒有了,懷珠的淚珠子就止不住地往下掉,越想越傷心,捂著臉蹲下身就開始大哭,隋遠實在是怕了她,也跟著蹲了下去,這會兒氣消下去了些,他倒又恢復了斯文的模樣,耐心誆哄道:“所以不能去求陛下,依某之見,如故在冷宮裡有吃有住,也不比在掖庭差到哪兒去,某還能時常去探看她,這當是現下最安全的舉措了。”

懷珠還是有些不甘心,“真的沒有旁的辦法了麼?我總覺得蕊蕊在冷宮裡邊兒不好,此前的趙娘娘也在那裡呢,她與蕊蕊素有嫌隙,我怕趙娘娘她趁著蕊蕊不注意,將蕊蕊給欺負去了。”她癟著嘴,“冷宮裡怎麼能和掖庭比呢,掖庭還有我陪著她呢,冷宮那樣晦氣的地兒,肯定吃不飽穿不暖的,也沒有炭給她燒,幸好她不怕冷,我能不能送一床被子去給她呀?”

隋遠很果斷地搖了搖頭,她只得抹著眼淚唉聲嘆氣,隋遠灰色的袍角就在她眼前晃,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來納悶地看著隋遠,問道:“郎君不是襄王爺的人麼,怎麼會向著蕊蕊與護軍?”

第83章 林鳴悲秋

懷珠早起時前腳才踏出門後腳就被一群人生拉硬拽地給綁來了乾元殿,她睡意朦朧地揉著眼,嘟囔道:“這是做什麼呀?”

突然一把吳鉤刀就架在了她脖子上,懷珠被嚇得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四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