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式花燈。
其實,大周朝在此之前沒有過元宵節的習俗。但是,那一年之後,姬州城每年正月十五都會有盛大的賞花燈猜燈謎活動。
有一天,她在姬水河畔散步,無意中說,若是姬州城也有一座城標該多好啊。她順手指了指姬水河畔的某處,這裡,來一座魚尾獅噴泉,建一座休閒廣場。
蕭潛當時好奇的問她:“休閒廣場是什麼?”
她卻反問道:“你怎麼不好奇魚尾獅噴泉?這裡還有一個故事呢!要不要聽?”
蕭潛溫和的笑了笑,“魚尾獅,想必是一種傳說中的怪獸,我猜上半部分是一頭威武的獅頭,而下半部分則是魚的尾巴,至於身子,若是獅子身不太妥帖,魚身接魚尾則能渾然一體。獅嘴能噴出水柱,謂之噴泉。你若喜歡,就算作十三歲生日禮物送給你!”
她當時其實十分不以為意。直到她從京城琅邪過完十三歲生日後回到姬州,經過醉龍居酒樓之時,才完全驚呆了。
醉龍居酒樓附近,姬水河畔她曾用手比劃過的地方,奇蹟般的屹立了一座高大的白色魚尾獅雕塑。此雕塑上半部分是一頭威武的獅子頭,而下半部分則是往上翹著的魚的身子和尾巴。雕塑全身潔白,獅頭雙眼含笑,毛髮豐美,鱗片鮮活。魚尾造型,宛若浮泳於層層碧浪間,清澈甘洌的白色水花日夜不停地從獅口噴灑而出,流向姬水,奔向姬海。這座雕塑的周圍有很多被刻意留出來的空地,並建有一個碩大的露臺,雕塑和露臺之間有階梯相連。
這是魚尾獅噴泉廣場?當時,她怔愣了許久。
也就是那一年,本該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最美好的年華,她和蕭潛之間彷彿隔了一層什麼。
她開始刻意避開蕭潛。
晚上輪到蕭潛侍寢,她會找各種藉口纏著敬軒。
蕭潛也似乎漸漸明白了什麼。這兩年,他常年不在鎮南王府之中,甚至比常年在外征戰戍守的蕭禹都難見蹤跡。蕭禹倒是抓到空隙就偷偷溜回鎮南王府中。
她其實知道,她是對蕭潛動了情。
一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卓爾不凡,甚至工藝百科無所不精,只能讓人頂禮膜拜的天才,卻有一副溫和謙遜的面孔,更重要的是,他會毫無下限的嬌**她。
這樣的一個人,在才和貌兩方面都要超過穹洲的遊浩然數倍,而且,多年的相處,他純良樸實的性格,她更是一清二楚,這樣一個可以說算得上幾乎完美的人,向她丟擲一枚橄欖枝,叫她如何不心動?
但是,她決不允許自己對任何人動情。
情,是她最要不起的一道宛若空中樓閣的華麗泡影。
除了對母妃,在這雲洲大周朝,她從來都沒對任何人真正放下心防。
而蕭潛,是唯一一個漸漸走近她心間的男子。
如果,那虛宇山的燁是鏡中花水中月,那麼,蕭潛便是一場落在她體膚和心間的溫潤的春雨,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觸到身心得到滋潤。
直到現在,她也不能肯定她是否徹底放下了她曾親手劈斷的心結。
她沒有理睬蕭禹的話,卻突然睜開雙眼,依然震顫的唇,再次吐出一句:“帶我找到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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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洞底十層
武瀅月已經沉默了下來,面色蒼白,靜靜的看著蕭禹。靜得如一座野火燒過後春風又綠的依然高聳屹立的青峰,又宛若常年不結冰不幹涸勇往奔騰不休的潺潺姬水。
蕭禹默默的看著她,珍珠般明豔瑩潤的下頜有些過於尖細,那唇卻比夏花更嬌豔。他凝視著平日難得一見的女裝打扮的女子此刻略顯清瘦的背影,香肩玲瓏秀美,宛若輕盈展翅舞動的蝶翼,腰線驚人的纖細,卻在纖細到極致時又突然有了恰到好處的起伏,纖細和起伏皆是信手拈來隨意而流暢的組合,宛若絕世琴譜上跳動的震撼心靈的樂符亦或雋永於心的曼妙流麗的詩,那詩撞進他眼底的同時也撞進他心底,他的呼吸在錯的地點錯的時間本不該如此卻不受控制的微微急促起來。
他的眼神這一瞬間迷茫而恍惚,就這樣怔愣著,心亦跟著一分一分的沉了下去。
蕭禹還未張嘴說點什麼,敬軒卻在畫怡和鏡屏兩位王府醫女一左一右的擁簇下突然擠了過來,“小五,還愣著幹嘛,馬上帶路啊!難道,你不想救出你四哥?”
蕭禹這才將目光轉向了敬軒,眼裡猛地燦出一道利劍般凌厲的光,狠狠瞪了一眼敬軒,嘴裡卻啞著嗓子道:“跟我來!”
原先通往洞下十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