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何時起再也沒有見過他。
畫面中的林浩宇回頭看了看那個家丁,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林安,快來追我,快來追我!追不上我,我就讓父親打破你的屁股!”
他身後的林安苦笑連連,卻不敢真個追快,這林安就算沒有內功修為,單憑體能也能在分分鐘追上這四歲大林浩宇。但他哪敢撒開腳步?萬一林浩宇一急,摔倒了,自己這得挨多少板子?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就像嚴冬的烈風,讓這盛夏的森林溫度驟降:“你這家奴,好不要臉!少爺的話都敢不聽!”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蒙面的漢子從路邊竄出,一指點住了林安的穴道,瞬間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後這漢子抓起林安,同時對著林浩宇遙遙一記手刀。
林浩宇還沒來得及驚叫,就被那漢子打暈在地,而後這漢子提著二人向森林深處奔去;很快,一個巨大的天坑出現在視野中,肉眼可見的絲絲白氣從坑底向上湧起。
“少爺意外摔死天坑之底,家奴驚恐之下畏罪自殺。嘖嘖嘖,多好的理由,多麼合情合理的意外啊!”
蒙面大漢嘿嘿笑道,隨手將林安甩向一旁的石頭上,“哼哼哼,上好的修道之體?在這十二年一噴發的屍氣面前算個屁!”
這林安被蒙面大漢一扔,一頭撞在石頭上,腦漿迸裂,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便失去了聲息,緊接著這蒙面漢子舉起林浩宇,就要像天坑之底狠狠摔下!
“大膽狂徒,休要傷了少爺!”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喝聲傳來,正是老管家林福,只見林福的右手向著那大漢後心遙遙一按,一縷銳利之極的掌風轉瞬而至,那大漢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黑色的面巾。
這漢子再也抓不住林浩宇,只見林浩宇從他的手中滑落,嘰裡咕嚕地滾下了天坑,只見林福一聲怒吼衝至那大漢身邊,一掌拍下,頓時將那大漢身形一頓,七竅流血倒了下去。
不知為什麼,附身在畫面中的自己身上,林浩宇就看見那大漢眼中的憤怒、不解與憋屈,也看見了林福臉上一絲一閃即逝的複雜神色;林浩宇的心瞬間一緊,然而由不得他多想,就看見身體被一絲絲白起所圍繞……
猛然間打了個激靈,林浩宇從畫面中轉過神來,如同做夢一般,此刻的他已然忘卻了所見的大部分,只記得當時自己被白色的屍氣所籠罩,渾身經脈為之閉塞,他長舒了一口氣,藉著油燈昏暗的光線,猛然發現一股白氣從口中噴出,在油燈的光芒下消散無形。
他仔細地看了看那盞油燈,卻絲毫看不出一點神奇之處,古舊的燈身上鏽跡斑斑,也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的侵蝕,燈罩中,一顆豆大的火焰在黑漆漆的燈捻上散發著昏黃的光暈。
如果說神奇之處,便是從他記事起,便一直聽大人們說這是一盞跟隨了林家千餘年、卻從未新增過燃料的油燈。
就在這時,油燈的光芒突然搖曳了一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林浩宇的耳旁炸響,明明很是洪亮,卻給人一種飄飄渺渺的感覺:“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
這聲音重複了三次,每次重複都會引得林浩宇體內的經脈一陣抖動,那經脈中的閉塞之感也隨著抖動不斷降低,似乎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炁感憑空生成。
猛然空中展現一幅絢麗的畫面:
無窮的青光之中,金碧輝煌的宮殿坐落在白雲之上,黃金、翡翠、琥珀、寶石還有各種不知名的寶石點綴的華麗無比,白雲之下有千萬衣裳華麗的修士身上綻放著金輝;宮殿之上,百億瑞光中,有一位看不清面容的真神,端坐於九色蓮花座,周圍有隻九頭獅子口吐火焰,簇擁寶座,頭上環繞九色神光,放射萬丈光芒,數不清的金剛、力士來回巡邏。
忽而,那真神右手輕輕揮動一支翠綠欲滴的柳條,陣陣甘露落下,連林浩宇都感覺到自己受到那甘露的滋潤,只聽得一種奇怪的韻律響起:
“東極青華妙嚴宮,紫霧霞光徹太空;千朵蓮花映寶座,九頭獅子出雲中;南極丹臺開寶定,北都直禁破羅豐;唯願垂光來救苦,眾等稽首禮慈容;施食功德不思議,孤魂滯魄早超升”。
如同魔怔了一般,林浩宇迷茫中離開了蒲團,在迷茫中向著油燈跪行,每一次膝蓋與地面碰撞都很重、很重,到了最後甚至磨出了鮮血,卻渾然不覺。此刻,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接近那盞油燈,那盞能夠讓他重新獲得修煉資格的油燈!
在距離油燈還有三尺遠的地方,林浩宇猛然伸出右手,向著油燈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