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呢。”
我轉臉看了一下吉斯,他臉上的淡淡笑容,一直沒有消失。
臺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哭出聲來。
“女士們,先生們,我要說一些我自己的體會,這些體會,很多是認識吉斯之後,他帶給我的。我們中間很有很多是電影從業人員,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都在問自己,我們拍電影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個問題,估計有人聽了會罵我呆瓜的,還用說嗎,拍電影當然是為了賺錢!當然這個回答,無可厚非,可是仔細想一想,拍電影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賺錢嗎?!
不!不是!如果僅僅只是為了賺錢,那我們和那些印製鈔票的機器,有什麼不一樣?!
我記得我第一次把工作交給吉斯時,他的表情。那個時候,他又老又病,連走路都晃盪,他看著我,眼裡滿是淚水,一個勁地給我鞠躬,只是一個很小的電影角色,還是我臨時加進去的,可對於他來說,卻是生命的光亮。
也是那個時候,我告訴自己,夢工廠的電影,夢工廠的每一個人,都要做人們心中的那一點點光,也許很微弱,也許小得可憐,但是有了它,無數人想想就溫暖!
吉
說過他的願望,他的願望就是:看過夢工廠電影的觀影院裡出來,能昂著頭,而不是垂頭喪氣。
他的話,是我們夢工廠人的共同心願!也是我們行為的最高準則!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吉斯先生的葬禮!這位尊敬的長者,活了77歲的長者,這位經歷過南北戰爭,經歷過西部開掘,經歷歷過好萊塢發展的人,在昨天,生命走到了終點,我希望每個人都能笑著送他最後一程!因為他喜歡大家的笑臉,而不是眼淚!”
我捂著臉,走下了講臺,臺下響起鋪天蓋地的掌聲。那掌聲,從教堂裡面一直延伸到外面,最後響徹整個哈維街。所有人齊齊站起,在牧師的禱告聲中,排隊走過吉斯的棺木,見他最後一面。
我站在棺木旁邊,帶著甘斯、雅塞爾幾個人向經過的人鞠躬,然後,我看見棺蓋被緩緩合上,吉斯那張帶著微笑的臉,消失在我的眼前。
儀式結束之後,我、雅塞爾、甘斯、山立格,四個人抬著棺木緩緩從教堂裡走出來。
外面是黑壓壓的人群,他們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來,把手裡的花投到了我們的腳下。
不知道是誰,唱起了安魂曲,聲音悠遠。一個人,兩個人,最後整條街的人都在唱,他們臉上掛著微笑,眼裡閃著淚光,一邊唱一邊跟在棺木的後面,那麼緊。
墓地選在公司後面的小山坡上,從那裡可以清楚地看到公司,看到我的窗戶,這也是吉斯的心願。那裡沒有一座墳墓,但是因為吉斯,它將成為將來所有夢工廠人的集體墓地,如果不出意外,我,最終也會被葬在那裡。
牧師完成了最終禱告的時候,棺木被緩緩地放進了墓穴中,棺木上面覆蓋著一面旗幟,上面繡著夢工廠的廠標。那條咆哮的紅色巨龍,將永遠陪伴這個老人於地下。
“老大,蓋土吧。”甘斯走過來,沉聲對我說道。
我無力地點了點頭,拿起了鏟子。
“老闆,有人來了。”雅塞爾指著山坡下面的路,對我說道。
我放下鏟子,看了過去,見幾輛小車停了下來。
所有參見葬禮的人,都把目光聚焦了過去。
車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來十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中間的一些還坐在輪椅之上。
讓所有人好奇的是,這些老人身上都穿著舊得發白的軍裝,胸前,則掛著連綬帶的顏色都看不出來的勳章。
“先生們,你們是吉斯的朋友?”我帶著甘斯等人,走下山坡。
“你是安德烈說道。
“是,我是安德烈
“柯里昂先生,能帶我們到隊長的墓前嗎?”老人混濁的雙眼裡,噙滿了淚花。
“當然可以!請!”我攙扶著其中的一位老人,帶著他們上坡。
所有人都被這批老人弄糊塗了。
他們口中的隊長,是吉斯嗎?!
老人們來到吉斯墳墓的跟前,看著還沒有蓋土的棺木,一個個潸然淚下。
“所有總統侍衛隊員,立正!”帶頭的那個老人突然一聲高呼,其餘的老人紛紛昂首挺胸,雙手放在腰後,做出了一個讓我們感到陌生的立正姿勢。連那幾個原先坐在輪椅上的人,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一個老人,把捧在手裡的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軍號,軍號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