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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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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性情一也。”這是強調性情統一的一面。但“統一”不等於“同一”,性與情還有不同。不同在什麼地方呢?他說:“喜、怒、哀、樂、好、惡、欲,未發於外而存於心,性也;喜、怒、哀、樂、好、惡、欲,發於外而見於行,情也。”性與情的對立統一,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性者情之本,情者性之用。故曰:性情一也。”七情為性所本有,它們又是如何由內而外得到表現的呢?安石的解釋是:“故此七者,人生而有之,接於物而後動焉。”就是說,七情是在接觸外部世界的過程中產生的。這就使他又回到自己的出發點——孔聖人那兒了:性相近,習相遠。人的先天本性大體都是一樣的,只是因為後天的接觸不同,才產生了不同的七情六慾,而墮入萬劫不復的善善惡惡之中。

大宋遺事 第五十七回(4)

由這一點為根據,他駁誰都很方便。情生於性,有情然後才談得上善惡,性是無所謂善惡的。孟子說性善,荀子說性惡,都是在這裡失的足,將情當成性了。孟子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並以這一點為根據,認定人性都是善的。實際上,惻隱之心只是一種感情——同情,並不就是性,它不能作為性善的根據。如果承認孟子是對的,那麼可以問一下:怨毒之心,是不是人都沒有?倘若也有,那麼依他的邏輯,這人性到底是善,還是惡呢?荀子因為主張性惡,所以認為凡人做善事,都是一種偽裝。我們可以將同樣的問題,反過來問問他:是不是人都沒有惻隱之心?倘若也有,怎麼能說為善都是作假,人性都惡呢?他們之所以陷入混亂,不正是因為將情當成性了嗎?

除了他們,各家的性情說,也無不都是在這裡失足的。揚雄主張人性善惡相混,雖然折中,可前提就是以情為性,然後才妄談善惡的。韓愈說,性為人生而即有,情是接於外物而生,大抵不錯。可他分性為上、中、下三品,其內容則為仁、禮、信、義、智等,就又是顛倒性、情了。仁、禮、信、義、智根本就不是性,不過屬於習或情的範疇。而且,它們都是善的,韓愈以它們的多少有無,來判定人性的善惡高下,本身也很成問題。說到李翱,善性惡情,本身就是因為不瞭解性情的對立統一而導致的誤解。他想廢情存性,更要不得。聖賢小人,人人都有情。廢了情,也就沒有性了。而且,要說沒有感情才最好,那麼,樹木石頭該是最高尚的了?還有比這更荒唐的嗎?他根本不知道,這性與情的關係,就好比弓與箭,誰也離不了誰。所謂善惡,不過像箭有沒有射中靶心而已。

性、命從來是相連帶的,說性的人大體會說命,知道性的人也多半知道命。安石既考較了性情,怎麼能不涉及命呢?他以較為求實的天人、性情說為基礎,再來談命,自然不會有任何神秘的玄學或神學色彩。他是將命與守道、行禮一起看的:能守道、行禮,就是有命。反之,背離大道,放棄禮儀,而去投合世俗,要想不陷於窮命,是絕對不可能的。顯然,在他那裡,命運是掌握在人自己手裡的:命運好壞,全在自家的修為。而且,命運的好壞,與是否富貴,也不是一碼兒事。

有個號稱天下第一的算命先生孫筮,不信說服不了安石,自己找上門來:“大人,不才孫筮,以陰陽八卦為生,專知人的禍福休咎。雖不能說每言必中,大江南北,倒也不無虛名。久慕大人才高德馨,特意登門獻上一卦,還請大人賞臉。”

安石微微一笑:“謝謝先生,可我從來不打卦占卜。”

孫筮一驚:天下還有這樣的人?不過,他畢竟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面,單是王侯將相,見的就不下幾十個。其中也有一種人,先也大言皇皇,後來還就數他們信得真。想到這裡,孫筮也笑了:“大人上過江湖騙子的當?不才可不是那種人!”

安石搖搖頭:“我從來沒有打卦問卜,怎麼會上當?”

孫筮這才問道:“那大人一定是有說法了?不才斗膽,能不能請大人指教一二呢?”

安石笑道:“指教不敢!咱們切磋切磋,倒是應該的。不錯,富貴貧賤,是由天決定的。但賢與不肖,卻全在我自己的行為。做好事就是賢,做壞事就是不肖,我自己心裡最清楚。既能瞭解自己的行為,對天的決定,我怎麼突然會完全懵懵懂懂呢?我假如賢德有才,高官厚祿是應該的;假如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