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看不見我。”
望著面前醉人的臉孔,夕陽將他白皙的臉頰籠上一層淡紅的煙繚,更顯嫵媚,柔軟的唇好似風中飄落的花瓣,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無邊的溫柔如海潮般漫卷而來,痴纏凝望,俯低頭,吻了上去。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九十二章 禁情
唇瓣的吮吸,由輕輕的碰觸,到熱烈的索取,口中的蘭香伴著酒香刺激著他的大腦。
他的味道真是好聞。
柔軟香甜的觸感令他緊緊地裹著她柔軟的身軀,直想把她揉進身體裡去。這慾望,由那輕輕的碰觸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大手不安分地開始在她的腰間揉搓,接著撫上手臂,撫至肩頭,不住的揉捏。
酒醉的人因為他強烈的壓迫,而胸腔憋悶,由於他嘴上的肆虐而無法呼吸,不安地扭捏起來。
懷中人的掙扎喚醒了他,輕輕撤離了唇,深深吸了口氣來平復狂跳的心。
凝視著她的玉臉,她的雪白的頸項,俯低頭,將唇覆上她的頸。
剛剛張開唇,卻想起她六月天裡圍著的超大狐皮圍領,咧唇輕笑了聲。不忍她再受苦,輕輕撥開她的領口,在她隱秘的鎖骨下方留下個深深的吻痕。
看著已經腫起來的紅唇,和鎖骨處嬌豔的吻痕,不忍再欺負酒醉的人。
只是將臉俯低,貼上了她的頰,埋入她的脖頸,柔軟的觸感傳到他的臉上,令他不由輕嘆:他真美,真美。
抱著柔軟的身軀,不忍離手,也不起身,就這麼坐著,直到暮靄來臨。
直到,夜風,起了。
威武浩大的滷薄儀仗林立,高舉九龍五色蓋的護衛屹立在金黃奢華的龍輦兩側,五彩雲旗飄展,繡金蟠龍舞動,風鈴驟響,錦帶翻飛。前來送行的百官與百姓湧在道路兩旁。
當那抹立於馬上的翩翩絕世身姿出現的時候兩旁的百姓立時開始騷動吶喊,“可汗——”
清澈眸光掃過那些呼喊的百姓,淡笑頜首。繡金黑袍廣袖一擺,對向眾臣,“都回去吧。”
“可汗——保重啊。”
“可汗——讓臣隨您去吧。”
“可汗——臣再送您一程吧。”
衛子君擺了擺手,她討厭離別的情緒。
前方的大軍已經開始移動,衛子君駕馬走近賀魯,“送到高昌,你就帶這一萬精騎回去吧,現在國內太平,非到有必要的事,你都自己做主吧,但一定要與頡利發、閻洪達商量,凡事不要魯莽。這兩年要著重農業,管好絲路,繁衍優良馬種,這些都是我們聚積財富的最好途徑。”
“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我又不想執政。”賀魯微垂著頭,整理手上的韁繩。
“獨掌政權,哪個不想。”抬起眸望向遠方,“想都沒用,因為我要與你去大昱。”
衛子君大吃一驚,“賀魯,休要胡鬧!”
“你去不是胡鬧,我去卻是胡鬧,這是什麼道理?”賀魯不滿。
“賀魯,這裡是你的家園,有你的部族,你怎可拋下他們,如此不負責任。”衛子君小聲呵斥。
賀魯轉頭,不出聲。
大軍在緩緩的移動,大臣們一個也不曾離去,百姓們依舊在呼喊。
衛子君無奈,走向龍輦後面一輛豪華的馬車,想進去躲開這場面,也順便進去與父親敘敘舊。她還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開。
掀開車簾,優雅地踏上一隻腳,人便很沒形象地向後倒去,直到跌入一個堅實的胸膛。“坐到前面去。”扯著她後衣襟的李天祁強勢道。
衛子君心頭一股怒氣升起,這還沒怎樣呢,便開始對她吆五喝六的了。“陛下,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您這行為與您一國之君的身份不符,還請陛下放手。”
“怎麼?”李天祁面無表情,“難道你想讓我把你叼上去嗎?”
衛子君無奈,“陛下,我想與家父敘敘舊。”
李天祁向著車廂喊道:“衛愛卿,朕有話想與令公子談,你看……”
車簾一挑,衛叔瀾走下去,“陛下,臣教子無方。”接著便轉向衛子君呵斥道:“孽子,你這書都怎麼讀的?所謂君為臣綱,你怎可對陛下無禮。此次回去定要關你幾日禁閉讓你好好學學君臣之道。”
旁邊的李天祁倒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可沒想著要她這麼捱罵呀。
“爹——”衛子君輕喚,“爹別生氣,子君聽話就是了。”
“那還不快與陛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