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掌握鹽味,他放了七八次,放一次嚐嚐魚湯,一直到自己滿意為止。他覺得辣椒、姜、絲瓜難熟,魚湯煮白後立即把它們倒在鍋裡,而波菜與大蒜看上去容易熟,最後才放。果然,他的推理非常正確。
魚肚肉最好吃,挾一大塊放在清荷碗裡。
清荷高興地回禮,把另一條的魚肚肉挾過來放在柳下溪碗裡。扒一口飯,吃魚肚肉……清荷的臉扭了起來。好苦!柳大哥剖魚時把苦膽給弄破了。
“怎麼啦?”柳下溪挾著自己碗裡的魚肚肉……好吃,入口則化。對了,兩人吃的不是同一條。從清荷碗裡挾過剩下的,放進嘴裡……好苦!為什麼兩條魚味道有區別,為什麼魚會苦呢?
清荷笑了起來,把苦味的魚肚肉嚥下,說:“你剖魚時苦膽破了。”
柳下溪撫額,難為情地攬過清荷的肩,“這條魚別吃了。”
清荷回拍他的背,安慰道:“沒事,魚背上的肉可以吃。菜很多,反正我們也吃不完,挑著來吃。”
飯後,倆人齊心合力收拾完廚房。柳下溪看錶,午夜已過,假期的第二天過去了。
度假的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第三天清晨。爬山耗損的體力還沒完全恢復,清荷沒跟柳下溪一起晨跑,睡到八點多才起床。揉著眼睛走出來,見柳下溪坐在竹躺椅上畫蔬菜。菜地溼溼的,柳大哥澆過水?做得好,拍打他的肩膀以示獎勵。
柳下溪笑著拉住他的手問:“早餐吃什麼?”
清荷想了一下,回答說:“喝粥。”還沒刷牙洗臉,先進廚房看看,隔夜煤還燃著,換新煤……粥配什麼菜?絲瓜不能涼拌,對了還有北瓜沒炒,再加一盤炒雞蛋。
糟糕,雞籠的雞怎麼啦?全部都無精打采的?水槽幹了,食槽也是空的。拍頭,粗心大意忘記給雞餵食添水了。
瞧著清荷轉來轉去,柳下溪收起畫夾湊過來問:“怎麼了?”
“忘記給雞餵食。”清荷嘆氣。
柳下溪興致勃勃地說:“我來。雞吃什麼?”
清荷垂下頭,忍住笑說“這邊槽加水,那邊槽加米。”
上午倆人沒出門,清荷悠閒地躺在床上,枕頭豎起,頭枕得高高的。柳下溪正給他按摩小腿,記起昨天登山的事,問他:“你昨天抄的是近路?”
清荷點頭,爬山雖然累,精神上十分滿足。不是柳大哥退讓,是自己拼盡全力贏的。倆人的體力,柳大哥優勢太明顯。走同一條路線,柳大哥或許會故意讓他,那多沒意思,有違比賽精神。
“真的是近路?”柳下溪搖頭,覺得無法理解。清荷往山下走,按道理說路程應該更遠一些。誰都知道,人的視線是直線,按目測的路線直走距離最近。清荷說他走的是近路,的確比自己先達到最高峰……仔細回想山路……輕拍清荷的膝蓋。明白了,原來如此!“我走的那條山路是起伏不斷的曲線,你走的是V型折線。”
清荷笑著回答:“沒錯。昨天早上我問過交費處的大叔,他告訴我有近路可到達最高峰。”
柳下溪擰他的臉頰,笑說他作弊,有違公正競爭的體育精神。
清荷不依,跳起來把他反按在床上,笑著分辯:“我是商人,不是運動員不必講體育精神。利用手上的資訊達成目的是商人本色。”
“詭辯!是誰說要遵守公平競爭的原理?”柳下溪跟他笑鬧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中午。柳下溪按清荷的要求去魚塘網了條三斤來重的大魚。這一次他守在清荷身邊看他煮飯炒菜。果然魚鱗是倒著來刮的……只見清荷麻利地刮掉魚鱗,洗淨。接著從魚尾下刀,沿著魚肚剖了一個反“L”型刀口,清除魚的內臟,取出魚腮,斬掉魚尾,隨即把魚肉剖下,剔出魚頭和魚骨。鐵鍋裡放水,把魚頭、魚骨、魚尾放進去,加上切成片的生薑和著水一起煮,等魚湯煮白再加了一把沒用刀切的幹辣椒繼續燉。菜刀傾斜,斜切魚肉。份量不少,分兩碗裝。一碗散鹽拌動;另一碗除了放鹽多加了姜未、蒜頭蓉等調料攪拌。
再過了五分鐘,清荷揭開鍋蓋,魚的香味飄出來,魚湯泛紅。他把魚湯瀝出用碗裝好,鍋裡的魚頭魚骨等都沒要,直接倒在垃圾桶裡。鍋洗淨,放油。看到這個動作,柳下溪忍不住抓帽子,他昨天沒放油。
燒開的油裡放了一點鹽,丟了些蒜頭蓉進去,接著把只放了鹽的魚肉倒在鍋裡翻炒數下,把魚湯倒入鍋中,蓋上鍋蓋。沸兩分鐘,撒蔥花,起鍋,用菜碗盛裝。吩咐柳下溪洗碗。
他撕開一包生粉倒在飯碗裡,把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