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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桌子上,沈下臉問,「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有什麼不行。再說,他如果碰到一次這樣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那還是趁早離開關家。」

關路可轉身要走,卻被他父親叫住,「先別走,我有話對你說。」

相愛相殺 第五章

曾易明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不斷地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話事人回來之後,關家的變化越來越大。他那天拿了新準備的工程競標資料去找關路可,關路可接過去卻沒有看,只是放在了一邊。

「曾易明,你先休息一段時間。」關路可儘量用一種平常自然的語氣對曾易明說。

曾易明沒有回答,他只是眉間微皺,帶著不解的神情注視著關路可。

關路可看著他,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曾易明想了想,這時候並不是提問的時機,他沒有再問,轉身走了。剛走到大門口,正好碰到孟森,孟森看到他便一副正好我要找你的表情。

他和孟森去了酒吧喝酒,孟森發了一通牢騷。

話事人從潮汕找了兩個人做他的保鏢。不僅如此,保護的事情現在也是那兩個人當家,反倒把孟森晾了起來;而且話事人現在把家族裡的人都調去做海洛因出口,其他的生意也擱置不管了。

「曾易明,你說人在監獄裡待了十幾年,是不是連性格都會改變?」

關路可也覺得自己的父親和以前大不一樣。

以前,他的父親會告訴他要成為一個真正的話事人,那就不能總是拋頭露面。真正的老闆都是在背後隱藏著的,不多話,不多露面,卻能讓人聽到他的名字就敬仰順從。

一個家族要發展下去,還要信任自己的兄弟並且被他們信任;家族生意也不能懸於一線,就像老話說的,所有的雞蛋不能擱在一個籃子裡。

可是,現在的關勘農卻完全是反著來。

他總是忙於和自己家的各路負責人還有其他家族的人會面,就在大街上會面,香港的報紙上甚至不時會出現他的照片;還有一些小官司也會跟他有關聯,而每次他的律師卻都能讓他全身而退。

關路可有時候甚至懷疑,他的父親是不是開始享受那種在鎂光燈下微笑致意的感覺了。

而且,他的父親還拒絕了孟森安排的保鏢,自己從潮汕找了兩個人。

關路可問過這個問題,關勘農叼著菸斗說,「我認識他們,我的父親認識他們的父親,我的祖父認識他們的祖父,這就足夠我信任他們!」

讓關路可最不贊同的是父親對家族生意的處理。

那天晚上,關勘農把他留下來之後問他對家族生意的看法。

在他說完之後,關勘農磕了磕菸斗說道,「洗錢、工程競標、保護費……」關勘農一邊很不屑一顧地揮揮手,像驅趕一隻小飛蟲一樣,一邊反問卻不需要答桉地說,「這些能賺什麼錢?」

他用手指輕輕拎起裝在密封的鐵罐裡,被當成罐頭進口的海洛因粉末,「而這個……」邊看邊雙眼發亮地笑起來,「這才是比黃金都要賺錢的東西!」

「可是……」

「沒有可是!」

關勘農什麼都不願意聽就把自己的兒子趕了出去。

關路可隱隱有些不安,可話事人的權威是不容任何人挑戰的,即便是自己的兒子。

關路可開著車沿著海邊兜風。

傍晚時分,回到城市裡時,看到前邊那個肩膀上扛了一件外套的男人慢悠悠地踱步,關路可在他想清楚之前就先開口叫了出來,「曾易明!」

與此同時,街道的另一邊也有人叫了曾易明一聲。

曾易明先轉頭看到了關路可,而後轉到另一邊,看到那邊操場上幾個十幾歲的男孩子抱著足球正對他揮手。

曾易明對那些男孩子揮揮手,轉身對關路可笑著說,「我想你來並不是要告訴我有新安排了?!」

關路可搖搖頭。

曾易明聳聳肩,「好吧,那再見!」

關路可看著曾易明撐著欄杆俐落地跳了過去,陽光下的笑容不知道觸動他心底什麼地方,他忽然朝曾易明喊,「你就這麼把我扔下不管?!」

曾易明驚訝地回頭看著他。

關路可從車裡下來,走過去欄杆邊,「帶我一起!」

曾易明皺皺眉,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他一番,而後又從腳到頭看了回來,帶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他。

關路可低頭看了看自己,合身的三件式西裝,襯衫,領帶,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