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
原承天忖道:“我一去一回,也就是盞茶工夫罷了,以獵風諸侍之能,定能支撐,還是將白蓮交給九瓏要緊。”
便下法旨,令諸侍圍住蘇璇璣,心中法訣念動,足下青雲頓生,這就要施展凌虛步法,一步踏到承天宮去。
蘇璇璣見原承天要逃,怎不情急,手中玉如意“刷”的一聲,便分開了獵風的玉掌,背後金光升騰,竟飛出一條金龍來,那金龍張牙舞爪,就要來傷原承天。
獵風冷笑道:“有我在此,焉能傷及主人。”
雖已化身為三十丈巨軀,仍是靈動異常,腳下獵風步施展開來,就擋住了金龍法像。
那法像見有人阻路,便探金爪,向獵風頭頂抓落,獵風深知這法像厲害,雙手合在一起,乍合而出,就見掌中便化出一條烏龍來,正是魔龍虛像。
此刻魔龍法體是由風宗遜主控,獵風要用,自是隨時可喚可出,那魔龍迎著金龍,亦探龍爪,兩龍就鬥到一處,一時間怎能分出高下。
蘇璇璣見獵風只是區區一名侍將,就具備如此神通,於吃驚之餘,亦是感慨萬千,這也難怪天下修士之心盡歸原承天,此人侍將已是如此,其本身玄承神通,已不復待言。
這時青鳥金偶晉南刀君齊齊殺至,就將蘇璇圍在核心,蘇璇璣縱有驚天動地神通,被原承天諸多侍將圍在一處,一時間也難以抽出手來。
那原承天左足已然踏出,蘇璇璣再有手段,也是斷然攔住他了。
情急之下,蘇璇璣不顧諸侍環侍,將手中玉如意向原承天打來。只可惜此寶雖好,卻還是慢了一步,等到法寶打落時,原承天已被一道青光席捲了而去,玉如意只落了個空。
蘇璇璣見原承天遠遁而去,神情為之大變,連聲叫道:“糟糕,糟糕。”
這時獵風玉掌趁機拍來,“啪”的一聲,就在蘇璇璣的胸口拍了個實。
那獵風也不意自己能輕易得手,手掌拍實之後,反倒一怔,就見蘇璇璣晃了一晃,向後連退了數步,嘴角已泌出一絲鮮血來。
獵風暗道:“九瓏妹子與蘇璇璣頗為親厚,平時常聽她提起,今日卻傷了他,這可如何是好?”
那蘇璇璣擺了擺手,嘆道:“罷了,罷了。”
諸侍心道:“主人已然脫險,難不成真傷了蘇璇璣?九瓏面上怕不好看。”不由得皆住了手。
獵風道:“前輩,非是我等與你為難,實因今日之事不得不為。”
蘇璇璣長嘆道:“劫數如此,果然是逃避不得。”
獵風只當蘇璇璣為白蓮被奪一事煩惱,此事如何分說,也只好默默無言罷了。那蘇璇璣亦不說,而是抬頭向空中瞧去。
此時空中黑雲更濃,細細瞧去,竟分出數十重,那黑雲摭天鋪地,就將天地罩了個嚴嚴實實,竟沒留出一絲縫隙來,黑雲之中隱傳獸吼禽鳴之聲。而伸出手去,又怎能見到五指,唯靠靈識分辯景物罷了。
獵風道成至今,也不曾見過如此天地異像,又探見蘇璇璣的神情於沮喪之中,帶有七分擔憂,心中也不由驚疑起來。
原侍一默運元神片刻,忽的睜開雙目,一道瞳光透過重重黑雲,直達數百丈去,卻聽他叫道:“果然糟糕了。”
獵風雖不知天地玄機,此刻也是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肉逃,叫道:“侍一,你快說來。”
原侍一道:“三十六天罡中有道秘術,名為逆知未來,此術最難修成,但今日天像垂兆何其強烈,侍一僥倖一測,原來,原來。”
獵風急道:“你若再不說,我便是一刀。”
原侍一苦笑道:“只盼侍一測的不準,便挨你一刀也是甘心,只怕,只怕主人將遭天劫。”
獵風聽到天劫二字,心中怎不動搖,巨軀微微一晃,怒叱道:“侍一,你若胡說八道,我便,我便真個兒殺了你。”
她雖是大喝,卻是色厲內荏,只因那天像垂兆之異,便是孩童也有感應,又何況是獵風。
這時蘇璇璣緩緩道:“承天既取白蓮,便得天地認可,試問仙庭二尊如何不惱,承天這場大劫,怕是逃不掉了。”
獵風心境大動,哪裡還能維持化身,將身復為原形,上前將蘇璇璣衣袖扯住,連聲叫道:“前輩,前輩,我家主人大劫可有辦法化解嗎?”
蘇璇璣道:“此劫既是天劫,更是人劫,那天劫可化,人劫難消。獵風,我知你心意,你且節哀順變。”
獵風聽到這“節哀順變”四字,眼前就是一黑,這四字常用來問吊,實是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