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洗煞池就動用凌虛步法離了此處,但此刻四處一瞧,卻是微微變色。
原來谷外的天地不知何時已漆黑如墨,空中烏雲重重壓將下來,幾乎是伸手可觸,谷邊的山峰都已瞧不見了,皆被這黑雲籠罩其中。
原承天瞧這空中異像,絕非人力而為,不由暗忖道:“我取了這仙庭白蓮,莫非已引得仙庭大能動怒?是了,白蓮歸了我,便是天道歸了我,仙庭兩位大能分魂又豈能袖手。”
此事最堪憂慮,但取這白蓮,乃是為昊天百萬修士的性命,便是為此舍了性命,亦是無怨無悔。
神識之中,又探出這黑雲之下,布有重重禁制,別說動用凌虛步法,就連尋常的遁術亦難支撐。而在黑雲之中,分明藏著四名修士,各持禁旗法寶,在那裡佈設禁制。
幸好這四修初來,那禁制一時難以設定,故而原承天與煞月尚能立得住雲端,但若是禁制一成,二修怕就要從空中跌落下去了。
煞月也明其理,口中喝道:“承天,你先行一步,這裡就交給我。”
原承天雖知煞月修為不俗,但蘇氏禁制陣法定然奧妙無窮,卻又擔心煞月難破,正在沉吟,那煞月已縱身掠向東面一名修士。
原來這修士手中禁旗與眾不同,旗上符文最多,可見乃是主禁之修,原承天暗暗點頭,魔界修士的玄承自有淵源,並不見得就弱於仙修之士,若是天地法則改易,那魔修未必就不能修成神執尊位。
那主禁之修見煞月縱身前來,忙叫道:“糟糕。”
急忙停了手中法訣佈設,祭起手中法劍來敵煞月。那法劍行到中途,忽的化為一隻赤蛇,蛇頭昂了起來,蛇目放出兩道白光,就盯向煞月雙目。
看來這赤蛇乃是這法劍的器靈,若煞月雙目被盯牢了,心境定然動搖,到時蛇身竄上來,煞月吃虧不小。
煞月笑道:“諒你這小術,也敢與我比瞳技。”口中大喝一聲,雙目赤光迸出,那白蛇被這瞳光一掃,便被掃翻在地。煞月見自己的瞳光竟不能斬斷此蛇,亦是驚訝,蘇氏修士,果然是有些道行了。
這禁制本就未成,再被煞月衝擊主禁之修,立時禁制全消,原承天覺得腳下遁風鬆動,怎會遲疑,早就一步跨出禁制,正想將凌虛步法施展,先回到承天宮與九瓏會面再說。
哪知空中有人道:“承天,斷不能讓你取了白蓮去。”
一道白光貫天注地,就向原承天垂射而下,原承天抬頭瞧去,暗明苦笑,此番所遇對手,又怎能輕易擺脫?
原來那修士正是蘇府總管,蘇氏首席金仙之士,修為已近大羅之蘇璇璣。
第1554章天像垂兆逢天劫
說時遲,那時快,金偶手抹劍文法訣,就向白光迎去,與此同時,獵風,原侍一,魔晉南,刀君齊齊遁出青龍塔,將蘇璇璣團團圍住。
就見那金偶迎上去之時,劍上青毫已出,但就在青毫祭出的剎那間,白光已突破金偶所抹法訣,那白光就將金偶打了個粉碎。
好在金偶不碎身法大顯神通,將身只一晃,又是復原如初。
這時青毫神光已然垂落,饒是蘇璇璣也懼此神光,怎敢以法寶相迎,忙將身子一閃,卻已閃到獵風身後。
獵風手急眼快,赤刀攔腰便斬,蘇璇璣連連點頭道:“果然厲害。”手一抬,便是一朵慶雲,將赤刀架住了。
這時魔晉南亦將魔刀訣祭來,蘇璇璣又是手一抬,一朵慶雲飛出,又將魔晉南的魔刀訣封了個嚴嚴實實。
諸侍隨原承天出戰多年,還是首次遇到這般大敵,個個抖擻精神,來鬥蘇璇璣。
原侍一與刀君雙雙搶到,一鉞一刀就從左右夾攻而來,蘇璇璣不慌不忙,袖出一柄玉如意來,將劈天鉞反手一擊,那劈天鉞再也動彈不得。這卻是太玄神功妙用,任原侍一有挾山超海之力,總是無用。
這邊壓住了原侍一的劈天鉞,那邊刀君已至,蘇璇璣便將長袖捲來,就將刀君的一道刀光卷在袖中。此修的太玄神功已修到巔峰之境,便是刀君的至虛刀光,亦可收之納之。
就見蘇璇璣一人快鬥原承天座下侍將,竟是從容自如,不曾落得半點下風。
獵風叫道:“主人速退,此處有我!”
將身子一晃,便化成魔十三法身,口中厲喝一聲,玉掌如山,就向蘇璇璣壓來。
蘇璇璣對原承天座下其他侍將自是不懼,卻對獵風大感頭痛,此女近身殺伐之術遠超自己,這萬法不破金身更是難纏,自己雖不至於就怕了她,但有獵風在此,又如何去攔住